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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远山苍茫,萧萧暮色映照着豹子头为首的铁血武士,他们金属光泽的面容,坚毅而冰冷。
荒原上一道道殷红色的深沟,里面依稀可便扭曲变成的尸体,热气腾腾的鲜血汇聚在深沟里,在风中轻轻地泛起涟漪。
战斗结束了,或许说这是一场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屠杀更为准确。
荒原终于从沸腾中安静了下来,祸害嗅了嗅鼻子,空气中充满了鲜血和死亡的味道,不过看它的神情,似乎很喜欢这种味道。
金慰发现被犁翻的雪地下面,竟然有一株小草,枯黄的几片叶子间,一抹嫩黄色的新芽。他不由得用最温柔的姿势,俯身凑到了小草面前,轻轻的用雪将小草重新覆盖好。
现在的天气还太冷了,小草还需要积雪保暖,才能在春天降临时,蓬勃生长。
金慰的这个举动,让一旁的铁血战士们,久久凝望。
刚才金慰命令豹子头他们,在占据了巨大优势的时候,还使用弓箭攻击,尼西族的汉子觉得,实在有些太过于残忍了。
尼西族崇尚武力,但却排斥残忍的杀戮,因为嗜血的暴徒并不是真正的勇士。
但是看到此情此景,所有尼西族的汉子,都再无诽议,他们终于明白了金慰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金慰可以毫不犹豫的用残忍的手段,去收割敌人的生命,可以直面最强悍的敌人而决不退却。但同时,他却不忍伤害最卑微的生命。这种特质,也正是嗜血暴徒和敢于直面生死的勇士之间的区别所在。
金慰的邪恶和残暴,只为更邪恶和残暴而绽放。
金慰吩咐豹子头他们,去收割些妖族强盗的首级,这些东西可是能换军功的。他带着祸害,向田梦走去。
此时,田梦正跟被解救的那些人说话。
那群中土武士和方士,竟然是田梦的同门师姐!
金慰带着祸害站到一边,两个人把耳朵都竖成了兔子,他是想听听田梦如何介绍自己,却听到几个女术士冲着田梦大吵大闹。
“要不是因为你,大师哥和二师哥怎么可能受重伤?”
“你就是仗着师父的溺爱任性妄为,偷跑到出帝都。师父担心你的安慰,派遣我们暗中保护你,结果两位师哥却因此差点送了性命。”
一唱一和训斥着田梦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面容娇美,虽然穿着宽大的方士长袍,却遮挡不住她们少妇的风韵,好像熟透了的多汁蜜桃。
此时,这对双胞胎少妇,正掐着腰,满脸幽怨的训斥着田梦,顾盼含春的双眼里闪烁着晶莹泪花。田梦低着头,一言不语,双手撕扯着衣角,像是个做错了事情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都怪你!”
“都怨你!”
“怎么了?”金慰走了过去,一把将田梦护在了身后,冷眼看着双胞胎少妇,脸色不善。
“我的大师哥和二师哥在斩风关受了重伤,都是我不好,我偷跑出来,要不然暗中保护我的两位师哥也不会受重伤了。”田梦抬起头,脸颊上已经是两行泪痕,眼睛中写满了自责和悲伤。
双胞胎姐妹打量了一番金慰,她们没有从金尉的身上,感到熟悉的神息,顿时眼神中流露出轻蔑,牙齿缝中挤出一个充满鄙夷词“贱民。”
“操,唧唧歪歪的贱人。”金慰一脸的流氓辣相。
他这个人是最护犊子的了,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负他在乎的人。再说了,田梦能够逃出斩风关全靠金慰,他当时可没见到什么暗中保护的人出手相救。
“大胆贱民,你说什么!”双胞胎姐们美目圆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宝剑上,显然金慰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师妹,这个贱民是什么人?”
“你的眼睛发骚去了?老子当然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了。”金慰丢给双胞胎姐妹两个大白眼,大手一摊,不耐烦的说道“救人收钱,天经地义。赶紧的,一个人一千两黄金。”
“一个臭虫般的贱民,胆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双胞胎姐妹手中的宝剑苍啷一声便拔了出来“我现在就割下你那张臭嘴,看你还敢造次。”
金慰的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眼神在双胞胎姐们高耸的胸脯上狠狠的划了一圈,语气挑逗的说道“你们敢动手么?”
话音未落,豹子头他们已经驱使着战车,将这群武士和方士围在了当中,铁血武士沾满了鲜血的巨型战槊,高举欲刺。巨型长弓满弦搭箭,直指众人。
祸害冲到了金慰的面前,呲牙裂嘴的低声咆哮,身后的战车巨兽各个躁动的用蹄子震颤着大地。
“田梦,你竟然帮着一个贱民对付同门师姐?”双胞胎姐妹呵斥道“还不赶快收了法宝。”
显然,她们把豹子头他们当成了田梦使出的法宝。之前她们已经探查了金慰的气息,就是一个贱民。对于神族后裔来说,杀死一个贱民跟碾死一只臭虫没什么两样。
“师姐,别动气,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金慰。这些人都是生活在他冥兵中的手下。”田梦赶忙站了出来介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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