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飘洒洒都是都是樱花的花瓣,夹杂着些许桃花,天空中飘满了粉色,一大片一大片,像是粉红色的棉花糖。周围稍许的绿点缀其中,使粉色显得更加娇艳可人。
学校里的人群总是很热闹,就算在这个很出名的医学院,到处飘散着福尔马林的气味之中,某些时候也是显得很温馨的。不会总是让人想到那冰冷的手术剪刀或者钳子一类的,也不会让人想到血淋淋的尸体或是被腐蚀过的神经组织。
同学中自然也有很多谈恋爱的,大学校园的生活本就该是丰富多彩的,谈个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学生中三三两两的情侣也是很多的。不过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大多数情侣都不是同班的同学,或许在医学院这点比较正常。因为再亲密的同学变成情侣,也不希望看到对方在手术台上那冷酷无情的表情。或许这是人类最后的一点人性吧?
那天是学校出了名的音乐节,每年的音乐节都伴随着漫天飞扬的花瓣,所以又被学生们称为粉红色的浪漫节。因为那个时候,表白的成功率总是很高。
学校从艺术楼会不断的响起各类音乐声,很多学生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要是天气好,阳光明媚,学生们会索性跑到教学楼前拉起号角,吹起喇叭,弹奏鼓声。这个时候欢快的人就更多了。
而乐器里有把最出名的胡琴,常常是最显眼的,虽然它模样不好看,时间好象也经历好久了,但就是一直存在着,没人知道为什么。弹奏它的人只有一个,是学校艺术系的系主任。只有他能好好弹奏这把胡琴,胡琴的顶有一排凹进去的印子,那琴除了系主任,其他人是自然不能靠近的。就算靠近也不能碰,只能倾听。估计那上面的印子大概就是囚牛造成的吧?
每当胡琴声音一响,别的乐器都会自觉暂停,为它让路。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飘出来,就有种安逸,飘渺的感觉。使人安心,使人忘记了烦恼。
现在大概哈尼了解艳艳为什么这么做了,因为艺术楼被关闭了,她只能在教学楼门口弹。试着看看能不能把囚牛的头引出来,因为那琴声是囚牛最熟悉的。不过她这个举动会不会太冒险了,别囚牛没引出来,倒把恶鬼引来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天空中旗杆上飘下的东西落入了花坛里,吸引了哈尼的注意。它跑上前,对着那块布看了又看。发现只是张普通的旗子,本来还有点懊恼。艳艳的声音却还没间断,似乎囚牛不出来她是不会停止的。哈尼急了,他左右看看,后来他抬起头,望向旗杆上方。那颗囚牛的头,不正好在旗杆上挂着吗?
原来囚牛听到这熟悉的琴声,会不自觉的摇头摆脑,要是好听,身体就会很安逸。要不好听,就会全身抖动,气个不停,正因为艳艳弹的不好听,所以囚牛摆动浮动很大,才会导致盖在上面的旗帜掉了下来。于是当先艳艳停了琴声,便爬到旗杆上,把头拿了下来。然后往尸体上一按,顿时拼接完成了。
就在这时,艳艳抱起囚牛的尸体就往校门口狂奔过去。哈尼在后面紧追不舍,隐约觉得好象附近有什么东西出动了似的。声音不断从耳后开始传来。
艳艳几乎是拿起了平时罕见的冲刺速度,瞬间爆发体能而显现出来的。她几乎每次都是刚一脚离开,身后的样子就产生了变化。恶鬼不会那么轻易使她把囚牛的尸体带离这里的。
果然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化了,空气变的不一样,周围景色的波动越来越小,时间仿佛凝结。任凭艳艳怎么跑,就是光看的到校门口的石碑,却就是跑不到。她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再这么下去,时间都用完也是跑不到的了。
校门口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结果艳艳索性把身体腾空,往前一冲,扑了过去。摔在了实验楼的门口,里面的骷髅跑了出来,虽然明知道是班主任变的,但这时艳艳已经冷静了很多。知道真正的班主任已经死了,于是只见她站起身,一鞭子挥舞下去,那骷髅便散架了。然后她再次抱起囚牛的尸体往门口冲去,幸好这次顺利抵达了石碑的地方。没有再遇到什么阻碍。哈尼一路跟着也看的有惊无险。心里急的半死。
那石碑此刻发着幽暗的光芒,囚牛的影子处若隐若现的发着微弱的光芒。艳艳举起手里的囚牛尸体,往上面相对应的地方一放,登时相互嵌了进去,如此天衣无缝的贴合在一起,令艳艳也没想到。哈尼也很佩服这个巧夺天工的技艺,看来此物若非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这话果然不是假的。
第一个就这么顺利的结束了,也算有惊有险,富贵险中求。求到了就万事大吉。只是不知道接下去的还会多少惊险,一定要更加小心才是。
此时镶嵌了囚牛图案的石碑自己转动了起来,转的很快,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停下来的时候,掉下来一张纸。上面写着:恭喜你破了第一关,以后的关卡会越来越难,希望你能继续。命运之轮已经被打破,所以恶鬼的牢笼已经打开。成群的恶鬼将被释放。祝你也能一番风顺。落款处是写着张俊。
艳艳心里一个咯噔,张俊怎么会和这石碑有联系?难道他把自己的精血溶入了这个石碑之中不成吗?还是他已经?艳艳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月牙形胎记发呆,这印记曾经是他们相爱,共同转世时的记忆,眼下正在逐渐淡去。
莫非张俊真的已经消散了吗?化为了鬼界里的一丝尘埃?飘散而去了吗?艳艳流着泪,但没有哭出来,她已经比以前坚强很多了。哈尼把她的思路拉了回来,让她还是看清楚前方,不要再受什么影响才好。张俊一定不会希望艳艳留在鬼界出不去的。艳艳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俊此刻在地狱深处,终于狠了下心,希望艳艳以后过的好,自己就要做出取舍。路是自己选的,就没有后悔的道理,只能狠起心肠去做。他希望艳艳恨他,越恨越好。只有恨才能取消对他的爱。这样他才会觉得好受。
艳艳站在石碑前,看着石碑上第二个印记的颜色已经开始浮现,那个是:睚眦。睚眦,是老二,平生好斗喜杀,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它的遗像。这些武器装饰了龙的形象后,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它不仅装饰在沙场名将的兵器上,更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武器上,从而更显得威严庄重。
艳艳实在想不起来学校哪里会是打打杀杀的地方啊?不该是书香圣地吗?莫非以前是战场?这点可着实为难起来。毕竟找乐器还勉强讲的通,可要讲兵器?学校以前确实有过武术队,后来就是因为人太少了,才解散了。那些兵器也全都是假的,哪会是带这个图案的啊?
艳艳索性往地上一坐,现在好象是过程还未产生,就已经迷失了方向?难道学校能变成一个战场不可吗?但那些镶嵌有这个图案的兵器一般也是将门之后才能拥有啊?非凡夫俗子可轻易得到的?自己又不是舍太君,老当益壮,能培养一群将门之后?
武器?武器?莫非?哈尼一把跳了起来,对艳艳说:“我知道了,武器在哪?”艳艳开心,忙问:“在哪?”
“会不会在食堂啊?你们食堂吃饭用刀叉吗?”艳艳刚一有信心,便被彻底打散了,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哈尼,对他说:“你再乱说一句,当心我把你当狗肉煲,真是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是谁了?”哈尼只得闭嘴。
不过艳艳想了想说:“莫非在学校地宫之中?”哈尼闷了下,忙问:“什么地宫?我怎么不知道?”艳艳说:“上次进入鬼界,我们就去过学校的地宫,还差点丧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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