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车！你们三个跟我一起过去！其他人可以回去了，等会儿还有别的活儿！”小胖子胆敢面对着一群大胖子发号施令，看来他也混了个一官半职。
“对了，孙小梅怎么还没来？”他望了望窗外，孙小梅就是早晨那个尿急的女白大褂。
“你看！这不是来了吗？你也真是的！刚离开人家一会儿，就想的不行了？”回力鞋胖子嚷嚷道。
放眼望去，一个走着猫步的女白大褂正向这边扭来。
“去你的！可别胡说！”小胖子整了整发型，急忙跳下车帮孙小梅开门。
“来啦，来啦！累死我啦，人家还以为下午才出车呢！”孙小梅靠在汽车最后排，拿了本杂志扇风。
“李司机，咱们可以出发了！”小胖子坐回副驾驶位，脸蛋烫烫的。
汽车启动了，四周都是金色的麦田，两只大尾巴麻雀紧追不舍。
“平顶山，今天动作挺快的嘛！”李司机笑着说。
“对！”小号胖子半睁着眼睛，窥视着反光镜里孙小梅。
进了永宁门，面包车减速停在了书院门，两只麻雀随即落在门口的牌坊上。
“不好意思，我得去打个电话。”李司机走进牌坊左侧的一家小卖铺，笑嘻嘻地把脸贴在听筒上。他这是在给老婆单位打电话，让她中午多准备点面。
“师傅！给钱！”李司机递给老板两毛钱，蹦蹦跳跳地回到车里。
“不好意思，我让媳妇多下点面条儿，中午你们一起去我家吃饭！咋样？”李司机哼着秦腔，用力踩下油门。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面包车顺利到达家属院门口，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院门口站了好多人。
孙小梅代表医院向街坊邻里出示证明，其他人忙着把老张一家送进屋子。
“大妈，您好！病人一家都送回来了，经过医院治疗，目前情况基本稳定。但是考虑到病人发病突然，医院建议病人暂时先不要上班上学，安心在家休养；医院领导还将特别安排专人每天来做一次家访，确保万无一失。这是我们的证明文件，您先收好，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们吴主任的电话。”交过文件后，孙小梅与马大妈握手道别，“大妈，那我们走了，麻烦您了。”
“病人的麻醉还没散，大约还要一小时才能完全苏醒，请大家放心。”小胖子卸掉手套，温馨补充了一句。
此情此景，街坊邻里哪能不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怪病呀？以后可得躲远点。”
“好像已经没救了，最多再活十来天。”
“不让上班不让上学，还说治好了，谁信呀？肯定有问题。”
“可不是！听说比艾滋病还厉害呢！”
……
杀人不用刀，流言蜚语足以。
看着面包车消失在街口，麻雀老大和老三直向四合院飞去，“唉！人怎么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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