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惃升兄,主公说的包工头是个民间的称呼,不可能是官职!”郭映善意的提醒着荀玉。
“哦,主公说的还有个担保,担保工匠做工的头领?主公,还是您给解释吧,属下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荀玉有些吃不准的说。
糜芳笑了笑,说道:“对包工头的解释,你们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其实就是一种职业,他的主要职责就是组织一些工人来做工,是东家和工人之间的联系纽带,目的却是要赚钱:能把一项工程成本控制在东家预定出价的价格以内就可以挣到钱。”
“那,主公,包工头不是全身都充满了铜臭味?”郭映有些鄙夷的说。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钱这个玩意是个很好、很讨人喜欢的东西,有句俗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荀玉喃喃的吟咏着糜返的这个俗话,心里的感受可以用汹涌澎湃来形容了:主公随便说出来的话就包含了非常深刻的寓意。主公说这是俗话,这怎么可能是俗话呢?是俗话的话,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郭映在那里也和荀玉一样在心里想着事情,不过,郭映想的和荀玉有些不同:主公说这个俗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讥笑包工头身上充满了铜臭味,是不是主公对我说的话不满了?
荀玉在感慨,郭映在发愁,而糜芳则是面带微笑的巡视起工地来了,不时的停在一个工程小组的跟前,跟这些人打个招呼,问问他们的姓名、拉几句家长里短,甚至有时候还亲自下去,cāo起工具使劲的干上一把。
等荀玉和郭映清醒过来的时候,糜芳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路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赶紧去追赶糜芳。
“惃升兄,你说主公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主公对我有些意见了?”在追赶糜芳的路上,郭映有些惴惴的询问荀玉。
荀玉听到郭映的话后一笑:“哈哈,晓尹兄,别担心,主公没有什么意思?”
“真的?惃升兄,这个时候可不能开玩笑!”郭映还是有些心里不安。
“放心吧,主公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对你,而是对这个时代,主公的心胸真的是博大。我相信,跟着主公,我们不但可以得到荣华富贵,还可以得到很多其他的,在别人那里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惃升兄是说……”
“哈哈,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我荀玉这个身家从此就是主公的了,为了主公,我荀玉荀惃升可以赴汤蹈火!”荀玉说的这几句话声音很大,以至于引得旁边干活的乡勇都停下手里的活来,诧异的看着荀玉。
糜芳在不远的地方正在拿着一把铁锨给一个筐里装土,荀玉的这几句话也传进了糜芳的耳朵里,糜芳心里打了一个忽悠,手里的铁锨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又继续干了起来,不注意的话,是感觉不到糜芳刚才的异样的,不过,糜芳的异样却是落到了荀玉的眼睛里,看的荀玉心中一喜,心里说道:“这一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也不枉我荀玉苦苦思索投效后表达忠心的方法时的殚jīng竭虑!”
荀玉和郭映陪着糜芳在工地上溜达,后来又加上了个陈雷。
这陈雷现在的感慨也特别多: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干活的,被官府征发徭役的时候,陈雷也曾经几次亲身参与过这种上千人一起干活的大场面,可是,那种干活的效率和东家这里一比,简直是提都不要提了,看着大家都在卖力的干活,可是实际上大家都在偷懒,能少挖一下土就少挖一下,能少装一些就少装一些,在衙役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人干脆就休息了,看东家这里,分开各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一定的工作量,哪个小组干的快、哪个小组干的慢,一下就看的出来,就是没有人在旁边监督,这些人也会很卖力的干活,因为有旁边的小组也在干着一样的活,你要是偷懒了,可以很容易的就会看出来,那样的话,在东家这里就不用呆了,哪里来的还回哪里去吧!
“陈雷!”糜芳的呼唤让陈雷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是,东家!您有什么吩咐?”陈雷有些诚惶诚恐的答应着。
“陈雷,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认识字吗?”糜芳笑眯眯的问陈雷。
“回东家,小人只是一个佃户,哪里有机会认字呀!”陈雷的心里一惊,他很害怕因为这个不认识字的原因,被东家给打发回去继续下苦力,就这几天的时间,陈雷已经感觉到了权利的甜蜜,如果现在让他回去和那些人一样下苦力,他会感觉很痛苦的。
“给你个任务,每天认识五个字,然后把你认识的这五个字教给你带领的那些工人。”糜芳很郑重其事的态度让陈雷的心理压力很大,表现在脸上就是紧张。
“东家,按说您交代的活计小人都应该拼力去完成,可是这认字,小人恐怕有些办不到。”
“好,你有这个态度我很高兴,有什么困难可以当面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相互斟酌、研究,办法总是会有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成的,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主公说的对。”荀玉低头以掩饰自己的惊讶:主公的俗话是张嘴就来,可是这些俗话我怎么就都没有听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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