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糜芳就来到了街道上,昨天跟大哥一起去县衙的时候,因为心里有事情,所以也没有心情仔细的看这个古老的县城,只是在路过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今天心情闲暇,好好看看吧,据说这里就是后世的连云港市区。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破败,也许是因为眼光问题,在后世见惯了钢筋混凝土的高大建筑、青砖红瓦的幽妍园林,有时候在网络上看到一些清朝老照片,不免都有一些感慨,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县城,才发现,清朝也是比较繁华的,相比这里来说!
糜家的宅院就在主路北边,左右看看,县衙在左手方向,这里距离西城门比较近,大概估计下,糜芳的位置大约在这条东西大路的靠西三分之一处,街上人迹寥寥,估计都是在忙于生计吧。
路两边错落着一些大的宅院,都是青石院墙,不过路北边的宅院明显比路南面的宅院要宏大一些,而且路南面的更多的是一些破败的泥墙茅草屋,看起来甚至还不如后世的那些乱搭乱建的所谓的违章建筑结实。
糜芳信步由心的溜达到一个十字路口,向这个狭窄的小巷里看去,黄土路面,满地的垃圾,有些肮脏,两边是两个宅院的院墙,哦,对了,这边的院墙应该就是糜家的。
“主公,”不大的呼唤把糜芳从凝神中唤醒,扭头一看,是荀玉。
糜芳对荀玉笑笑:“你怎么在这里?”
“属下刚从县衙出来,看主公在这里站着,就过来看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算顺利吧?”糜芳边说边转身,准备回家去。
“还行,县令已经答应把校军场给我们用!”
“哦,这个校军场在哪里?”
“就在东门旁边,驿站的后面。”
“走,带我去看看!”
“是,主公请!”
糜芳相跟着荀玉来到东门附近,还没有到东门,就看到了驿站,一个院子里有几排破败的房子,一个老汉在唯一的树下纳凉,院墙不高,所以对院子里的情况是一目了然。
沿着驿站的院墙向北走,很快就来到了校军场的大门前。
大门是双扇木门,油漆剥落,院墙也是青石垒就。
费力的推开门,还没有往里走,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站住,干什么的?”
“里面还有兵士?”糜芳扭头问荀玉。
“哦,回主公,县衙里的大人说这里驻着一个什的兵士!”
“一个什?十个兵士?”
“回主公,应该就是吧,县丞大人就是这么说的!”
正在说着,一个像是士兵的人走了过来,说他像士兵,是因为糜芳知道这里是校军场,既然是有人喝止,那就应该是士兵了,但是他也太不像士兵了,光着膀子,头歪着,嘴撇着,怎么看都像是个地痞流氓!
荀玉已经跟他搭话了:“我刚从县衙过来,县令已经答应把这里给我们用!”
“头不在,有事情等头回来再说!”
“……”
看来今天是不行了:“算了,惃升先生,我们先回去吧,等县令的行文到了再来吧!”
“是,主公!”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那个像士兵的人在咕哝:“给点钱就可以进来的事情,一点都不懂规矩!”
听到他的话,糜芳笑着歪头看荀玉。
荀玉只是在摇头苦笑,突然意识到糜芳在看他,也转头看过来:“这?……”
“惃升先生,有什么想法?”
“主公,这兵不就是个摆设吗?”
“所以,黄巾贼才会骤起于八州之地,如入无人之境!”
“……”
一路走回了家,在门口与荀玉分手,荀玉需要继续去筹办营帐军械辎重,糜芳则直奔工地。
远远的就看到工地上一群人围着炉子在指指点点,旁边两个新炉灶已经基本完成了。
走到跟前,才有人发现糜芳的到来,在“东家”的叫声中,有几个人迅速的向劳动场地走去,有些人则还有些发愣。
“呵呵,在看什么呢?”糜芳可不想当资本家,再说这些人还算不上是工人,甚至可以说他们连农民工都算不上。
陈雷已经来到了糜芳的身边:“东家,这个水里怎么会有东西出来?”
“哦,是不是已经开始结晶了?”糜芳惊喜的走到了炉灶旁边,往陶盆里看去,水溶液已经不多了,在盆底有一层白sè的结晶体,心里一阵激动——火药计划已经初见端倪了!
糜芳赶紧吩咐:“水不要烧干,剩下盆底的一点水。”
现在的水溶液应该是硝和食盐的混合溶液,开水的温度是硝的溶解度最大的时候,而且现在对硝来说就是饱和溶液,把溶液冷置,温度下降到环境温度的时候,析出的应该都是硝,温度对食盐的溶解度影响不大。
指挥人把盆里的水溶液过滤到一个陶罐里,陶罐里的溶液就放在一边冷置,把过滤出的白sè结晶体晾晒在一块石板上。
一切做完后,糜芳才发现,大家又都在围观,陈雷发现糜芳在看围观的人,马上开始行使起了他的权利:“都去干活,这里做完了!”
“等等,”糜芳叫住了他们:“从昨天到现在,我在这里做的事情大家基本都看到了,学会了吗?”
“学会了!”
“学会了!”
“……”
“炉灶我不会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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