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这关键的时刻,女子突然感到身后一股力量将自己的拉住了,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孙姑娘,你没事吧?”
孙燕云回头看了一眼,模糊中认清了扶住自己的人正是上次跟李乡长去上岸村的方所长,紧绷的神经缓了一下来。
原来,在李凡屠指派孙燕云负责上岸村党员学习活动后,孙燕云十分重视这个任务,这不仅关系到李乡长的信任,还与自己去世的父亲有关系,所以孙燕云每天下了课,也顾不得休息,便到村委会工作。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上岸村的党员学习活动便成功举行了三次,不仅本村的党员群众受到了影响,其他村的干部在听说此事后也积极的参与了进来,大有扩大发展的气势。
面对这样的成绩,怎能不让孙燕云激动,然而村委主任黄学光毕竟是一个老同志了,对体制中的一些潜规则多少清楚一些,他不清楚李凡屠此举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若只是为了安抚群众的情绪,到了这个时候,目的可谓是达到了,若是他们擅做主张的扩大下去,说不定会给李乡长惹上什么麻烦。是以,黄学光便嘱咐孙燕云到乡里向李凡屠汇报一下工作,顺便请示李乡长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李凡屠在得知孙燕云的来意之后,也是大吃一惊,虽然他在上岸村做出那番决定不单单是为了安抚孙葆田家人的情绪,他原本的意思是,希望借此机会能够保留住孙葆田的事迹,待以后有机会再为孙葆田正名。却没想到孙燕云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事情搞得这么红火,这大大出乎李凡屠的意料。
党风建设是乡党委吴树明书记主要负责的,他跟白玉娥只是协助工作,是没有决定权的。恰好那时有个会议要参加,李凡屠不得不让马艳云去凤凰饭店去等他,他请白主任和吴书记过来谈谈,希望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
李站长睁了睁有些迷醉的小眼,模模糊糊的看着对方眼熟,然而一时又想不起来,第一次调戏女人的他,有一种无知无畏的勇气,索xìng抛开了以前的懦弱,扯了扯衣领,冷笑道:“你是哪冒出来的一根葱,我跟我女朋友亲热关你屁事。”
方明今天过来,纯属是巧合,度假村的治安问题一向是所里的重点,由方明亲自来抓,今天过来巡查了一番,打算到这里消遣一下,却没想到刚一进门就听见孙燕云的叫声。
李乡长对上岸村的态度,作为坚定同盟,方明岂能不明白,是以在上岸村举行重大活动时,方明都会带着人去镇镇场子,一来二去便跟孙燕云熟悉了。今天碰到这种事情,无论出于哪一点,方明都要过来化解。
醉酒了的李站长不认识方明,却不代表方明不认识这个李胖子,平rì里在乡里都是唯唯诺诺,却没想到今天在二楼耍起了酒疯。这个李站长可是有名的妻管严,真不知道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学人家调戏女人。
“李站长,你大小也算是个乡领导,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啊。”方明不想跟李胖子起冲突,便轻声劝道,然后唤过一旁的女服务生,将孙燕云交给了对方。方明是这里的常客,在这工作的小青年对这位所长都有畏惧,是以很痛快的把人接了过去。
怎想,李站长压根就没往别处想,yù火上来了,哪能让到嘴的鸭子再跑掉,当下伸出胳膊要去阻拦,嘴里喊着:“你们要干什么...呃...她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带走。老子花了几十大洋,难道白花了?”
方明伸手将李胖子推到了一边,冷声道:“李站长,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要破坏了乡zhèng fǔ的形象。要想撒野跟我到派出所去。怎么样?”
一个小小的冷衙门小股长,方明压根没看在眼里,要不是今天xìng情好,方明早就把人拘起来了。
“派出所...你....啊,你是方明,方所长。”李站长终于看清了方明的样子,转而吓了一跳,背后生出了一层冷汗,酒也醒了不少,最起码,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了。
李站长心中哀号,这个方明真是多管闲事,这不是让老子出丑吗。担心的往四周看了看,见虽然看过来的人很多,却是一个都不认识,这才放了心。也不敢在继续撒野丢人,有些想离开,怎奈那大半杯伏特加太厉害,双腿一时竟然不听大脑使唤了。一屁股坐在了卡座上。
方明暗呸一声,也不再生事,转过身来去关心孙燕云的情况。这时一个丰满jīng致的少妇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方明心中一松,赶忙招呼,“张老板,过来帮帮忙。有人醉酒了。”
张洁连忙走了过来,“方所长这个女孩是谁啊?醉的这么厉害,这是第一次喝酒吧。快来人扶她到三楼的房间了,叫人煮一碗醒酒汤。”
“她叫孙燕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喝酒,不过我却知道要是我晚来一会儿,你们这就要出事情了。”方明冷笑一声,那眼瞥了一下装醉的李站长。
张洁听到孙燕云的名字,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恍然道:“不会是上岸村去世的孙葆田主任的女儿吧?”
见方明点头,张洁立马着急了,“赶紧的扶燕云姑娘上去,找个人伺候好了。这下可闯祸了,今天李乡长打电话过来,说要请燕云姑娘吃饭,因为一点事不能及时过来,让我照顾着呢。要是她出个事情,我还不得被李乡长骂死。”说着张洁那小手拍了好几下胸脯,显然是庆幸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张洁的脸sè不好看,人在她的地方出了事,让张洁很不舒服,下午李凡屠打电话,拜托她照顾一下孙燕云,自己在楼上处理了一些急事,没能及时下来,可想而知,若不是方明恰好过来,孙燕云铁定会受欺负。
方明指了指仍在醉酒的李站长,撇着嘴讥笑道:“就是那个胖子,一个小小的股长就到这里充大爷调戏姑娘,胆子真肥。”
“咱这地方就是个小店,能见到什么大官,股长就算是中层干部了,到我这签字赊账有好多都是这样的,没办法,民不与官斗。”张洁叹了口气,她认识这个李站长,李凡屠的同学云经理曾带他过来过,好像有事求着。然而这老货是个老不正经,虽然只来了两三次却是熟门熟路了,又一次竟然吃到了她的头上,要不是怕给那个小冤家惹事,张洁早让人收拾他了。
方明听出了张洁话里的委屈,心里一惊,俺的天,虽然不知道你跟李乡长具体到哪一步了,单凭你俩的热乎劲还会怕一个小股长?转而一想,也明白张洁的苦衷,随即自告奋勇的说道:“这事儿交给我了,包您满意。”说完走了出去。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李站长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因为今天邀请了单朝辉,自感丢人的他,早就走人了。虽然刚才浑浑噩噩的,但他依稀记得有人把自己的小肥羊劫走了,那个人好像是...好像是方明,派出所的所长!
李站长冷汗哗的一下流了一下,让派出所所长亲自抓到自己酒后耍流氓,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想到此。李站长连忙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儿。当走到吧台的时候,就见张洁缓缓的走了过来,又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径直擦肩而过。
忒嘛的,这臭娘们什么意思!前两次见到老子都是媚笑连连,今天怎么成了这么个德行?然而他今天实在没什么心思纠缠这种事情,快步走下楼。
这时单朝辉从门口进来,见到李站长还以为他是出来迎接自己的,笑道:“哎呦,李站长怎么这么客气,自家兄弟没那么多场面。”
李站长脸sè一窘,遇到刚才那种尴尬,他还真把单朝辉给忘记了。幸而过道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李站长的脸sè,他连忙强笑道:“单老弟身担要职,保一方平安,我不来迎接咱们的守护神,心里不踏实啊。哈哈。”
天可怜见,单朝辉每天在所里喝茶看报,收拢下属,饭点儿便到处蹭吃蹭喝,什么时候去干过捉贼拿凶的事情。
李站长连忙到服务台要了一个包间,两人等穿着红sè旗袍制服,胸前绣着金丝凤凰的服务员布好了菜,欠身退去。李站长才笑眯眯的拿起酒杯向单朝辉敬酒,“单老弟,咱们这不是第一次喝酒了,今天老哥有事情相求,老哥我先干为敬。”
单朝辉咧嘴大笑,跟着喝了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xìng爽朗了,其实不然,单朝辉生xìngjiān诈,很辣,气量狭小。凡是都要自己沾光。有一次木材厂的一个副厂长请客吃饭,对方有胃病在身,所以名言要少喝,单朝辉认为对方是不给自己面子,硬是连威胁带诱惑,最后甚至是强逼着,让对方喝了一瓶酒,最后那位副厂长住进了县医院,至今还没有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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