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凡屠没想到自己有再一次踏进校门的一天,站在市委党校门口,李凡屠注视着门前挂着的牌子,一时百味难名。
在张洁正在思考着要不要与李凡屠**的时候,李凡屠悄悄的坐上了秦虎开来的野马。直接进了党校报到,现在已是大年二十三,北方的小年。党校自然是不会安排课,正式开学要在年后。熟悉了一下教室宿舍,跟几位教授接触了一下,李凡屠便跟秦虎出了校门。
“怎么,没上大学后悔了?”秦虎看着李凡屠站在门口出神,挪揄道。
“滚蛋,这有什么后悔的,你不连高中都没读完就去当兵了,现在孬好也是个上尉。”李凡屠指了指秦虎肩上的一毛三,白眼笑骂。
说实话,李凡屠对于自己不能上大学一点怨恨也没有是不可能的,看着自己的同班同学,背着箱子,带着满面激动的笑容和对外来的无限憧憬,奔赴到全国各地去打拼,李凡屠的心里也是羡慕的紧。
男儿谁不逞强,谁又不想着金榜题名,扬名一方。
但是这些跟母亲比起来,就有些微不足道了。他李凡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可以容忍别人对自己目光短浅,不识好歹的蔑视,但决不允许自己被人出熬着脊梁骨骂他是一个不孝子。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做人的基本底线。
他知道母亲一直很苦,年纪轻轻的就没有了丈夫,一个柔弱的女人拉扯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风风雨雨十几年。这其中有亲朋好友不解的眼神,邻里的流言蜚语,甚至母亲家人,也就是李凡屠姥爷舅舅们的失望,不满。带着这一些,孤独的过了近二十年,这其中的辛酸苦辣,不是别人能够体会到的。
有时候他也曾埋怨过那个没有印象的父亲以及父亲的家人,自己母子过的这样累,竟然连慰问的消息都没有。母亲没有对此说过什么,她可以对自己的男人无怨无悔,但不能阻止从小就失去父爱的儿子对父亲的怨恨。
后来家里的情况逐渐好转,尤其是歆儿来到这个家,给这个家带来新的生命的同时,也带来了久违的欢乐。歆儿是母亲手心里的小宝贝,李凡屠对歆儿更是宠得了不得,他小时候没有得到过的父爱,绝不会让歆儿重蹈覆辙。平时他都像一个父亲那样,宠着她,呵护着她。
想起妹妹,李凡屠不禁轻笑出声,他家的小公主,可不是是个乖宝宝。哎,附近的几个小孩可有的受了。想起歆儿在小伙伴面前那副大姐头的样子,李凡屠笑着摇了摇头,心底竟生气了一份得意。
“你看你笑的那个贱样,说,是不是在想那个少妇老板娘,嘿嘿,说说,到手了没有,味道咋样。”秦虎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开始插科打诨,以转移李凡屠的注意力。
“味你个大头鬼,我在想咱家小公主,这么久没回家,也不知道小公主会不会轻易放过我。”李凡屠无奈的吐了口气,这问题还真是头疼啊。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饭局,我知道你不去,那我先去了,下午我再去干妈那,你帮我说一声。”秦虎脸sè一白,惊慌的一边摆手,一边推塞道。
李凡屠一把拉过要溜走的秦虎,没好气的说道:“你一点一起也没有啊,枉我平时替你被这么多次黑锅。走走,先去商场买东西,恩,我没带钱你先垫上。”
秦虎无奈的跟着去开车,一边走,一边嘀咕,貌似黑锅都是我背的啊。
......
连云市是渤海省第二大城市,人口密集,交通堵塞比较严重。开了进一个小时,两人才从商业中心开进了一座中学,市第七中学。
三年前,秦白山找关系将李凡屠母子接到了连云市,母亲李君卿进了市第七中学,歆儿进了中学子弟幼儿园,一家人正式在连云落了户。
野马的轰鸣声在校园里非常响亮,幸而现在是寒假期间,学校了早已是空空如也,只有看门的老头还在负责的坐着他的工作。
自从学校里来了一位叫做李君卿的语文老师,这辆军牌野马就成了常客。老头也不阻拦,知道是李老师的义子,倒是见了坐在副驾驶的李凡屠,嘟囔了几句,“这娃儿面生,李老师家的亲戚吧。”
李凡屠老脸一红,羞愧的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老头儿摇头不已,一副责怪着亲儿子不咋地的样子。李凡屠连忙催促秦虎落荒而逃。
“羞愧吧,你们当官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是真理啊。你这亲儿子不地道啊。”秦虎打着车把进了学校后面的家属院,院子后面也有个校门,方便人出进,车子是开不进来的。
车子停下来,李凡屠坐在那里不动弹,秦虎看了一眼,也不催促,摁了下喇叭,自己抽出烟点着。近乡情更怯,他是懂得的,想当年自己从部队回来,还不是坐在火车上不动弹,直到李凡屠把纸巾低到他面前,他才惊醒过来。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突然楼道里冲出了一个小白点,后面呼呼啦啦的跟着不少小孩。叽叽喳喳的在前面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带领下冲了过来。
“你们跟着干什么,我哥哥回来了,我们有话要说,你们这些小屁孩不懂得。”小女孩好像讨厌后面这些跟屁虫的吵闹,停下脚步转过身掐着腰,娇声怒斥道。人家要跟哥哥亲热,哥哥铁定会打自己的小屁屁,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人家还怎么混下去。
女孩一边发威,一边偷眼看着车旁站着的两个高大男人,心里更加着急了。
“哎呀,小胖子你不听话了是不是,带着你的人赶快消失。”小公主终于失去了耐心,大吼一声,跟屁虫们小脸面面相觑,在一个小胖子的带领下,四散而逃。
小公主整理了下本来就没有什么褶皱的公主裙,朝着男人吐了下娇嫩的小舌头,弯着一对弯弯的月牙,召开小手冲了过去,“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歆儿啦。”
心里却在郁闷,刚才不淑女的表现,哥哥一定会打人家的小屁屁,这个哥哥也真是不知道不能随便动女孩子的屁屁嘛。
李凡屠见到冲过来的小公主,心里所有的愁绪都抛到了脑后,当下伸开双手一下把香喷喷的小公主抱到了怀里,一只胳膊架住身子,另一只大手已经落在了嫩嫩的小屁屁上。
“小丫头,又欺负人了是不是,李君卿也不管管你,她这个娘是怎么当的。”看到小公主那副霸道样子,李凡屠一阵头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必歪,李君卿也就是名字让人舒心,其他的都让人cāo心不已,顺带着女儿也不是省心的主。
小丫头一边求饶,一边大喊:“妈妈,妈妈,哥哥欺负人,哥哥调戏人家!!”
李凡屠连忙住下了手,将小公主拦到了怀里,转着脑袋瞅了瞅,给同样一脸黑心的秦虎一个无奈的眼神。秦虎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跑到了后面提东西,一副跟你们兄妹划清界限的样子。
“李君卿怎么教的你啊,小丫头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李凡屠逗弄着歆儿粉嫩的小脸蛋,无奈的笑骂道。
“臭小子,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嘛,大半年连个家也不回,回来就说老娘的坏话,我真是养了一个小白眼狼。”李凡屠正要继续教训小丫头,却感到耳朵一阵剧痛,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李凡屠一阵懊恼,这倒霉催的,说人家坏话,被老妈抓了现行,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君卿一把将小公主从李凡屠手中抢了过来,一边小心的吹着被李凡屠“蹂躏”过的脸蛋,一边继续骂道:“你个小白眼狼,消失大半年也不管我们娘俩死活,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回来就欺负我们小公主。”
“妈妈,屁屁也疼。”小公主连忙告状,眼里含着泪,一副小怨妇的样子。
饶是已经见惯了这幅场景,秦虎依旧被雷的有些头昏脑胀的。眼前这个相貌气质温柔高雅至极的女人会说出这么彪悍的话来。秦虎识趣的拎着东西向家里走去,留下一个空间给母子三人。
“妈。”李凡屠眼睛红红的看着眼前这个生他养他育他二十年的母亲,一阵酸楚从心口传来。当下再也控制不住。张开胳膊一下把两人搂到了回来。
“臭小子咋了,是不是受欺负了,跟妈说,妈去找他们算账。叫上你干爹,干娘!”李君卿抹着儿子流下的眼泪,自己也哭了起来,但依旧杀气逼人的说道。
小公主眼睛红红的,紧紧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小脸蛋不断的蹭着哥哥的脸颊,想要带给哥哥温暖似的。
还没有走远的秦虎听到干妈的声音,脚下一滑,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脑海中就出现了三个人拿着菜刀...恩,也许会有一把枪,杀向敌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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