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非凡暗叫:好险!真是岂有此理,只是少男少女之间的嬉戏,假打,也能让她兴奋得变成真打了,这一拳一下去,没准把我的牙齿都打落几颗了,这女孩子还真是人来疯,算我倒霉,下次再也不和她说这种无聊的笑话了,不然非得被她折腾死不可。
低头慢慢的绕过了她的拳头,一步步的脱离了这个“女魔头”的有效杀伤距离,风非凡才哮喘病发作似的,大口大口的把胸口的压缩气体狂排出去。
金火舞稳凝不动,呆了一会,才出口埋怨说:“都怪你不好,什么能那样呢,差点让我们做了错事。”风非凡再也忍不住了,发作说:“小姐,你不是吧,这也赖在我头上,好象事情是你先惹起的吧,我好象记得你说有守护神龙就百无禁忌了,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金火舞声音也大了起来,说:“麻烦你也搞清楚状况再发火好不好,我是在说守护神龙呢,帅哥,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这么快就对位入座了。”
两人都试图用争吵来掩盖,对身体原始本能冲动的恐惧。
气氛说不出的紧张,谁都不敢稍动,只怕一个恍神,蓄积在身体里十多年的滔天大水,会冲破提坝,一泻万里,滚滚入海,永不回头。
经历刚才这一次差点沦入*海之劫的惊悚之后,两人对自己抵抗诱惑的能力,又都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以至于距离得这么远,都一致的认为,如果不谨慎一点,迟早得搞出什么事来。
夜光龙发出的光度忽然间亮了一倍,把地洞照着如白rì般明亮,风非凡和金火舞都同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它的身上。
夜光龙转了三个光圈。
风非凡不知它是什么用意,只觉得它飞翔的姿式,优美之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得心摇神醉。
金火舞却对夜光龙知根知底:分明是在叫金火舞跟它来。
“看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已经感应到我们的到来,它正在用自身的神秘力量在欢迎我们这两个有缘人的到来,夜光龙靠它那敏锐的沿察力,率先知觉到了它的呼应声,发出迅员,让我们去把他解放出来。”金火双眼放光,兴奋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这将是多么强大的力量,遥远的天际,已经隐隐响起了阵阵低沉的雷鸣,来自远古的伟大力量,将冲破时间的坚壁,来到现在的世界,而我,将是主宰他的主人。”
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激动的,满面通红的样子,风非凡的心底竟然升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怖透骨的感觉,只有在童年母亲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在深夜作恶梦时才会有,他垂下头,不愿再看一眼那曾经让他怦然心跳的如花容颜,这美丽的面容,让他联想到传说中的一种毒花,据羊皮书上的记载,这种花是万毒之源,一万年才开一次花,用它的花朵,可以制造出世上任何一种毒物来。
风非凡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种不安的情绪悄然在他的心头滋生,觉得看不见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随时准备伸出来,把他拉入无尽深渊似的,心中的惧怕,实在是难以形容,只即刻拔脚逃离这个地底世界。
金火舞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用一种鼓励他的语气说:“帅哥,别犹豫,跟着我大胆冲吧,等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的,一个崭新世界的将在我们的脚下升起,你和我都将享有这个新世界带来的一切。”
夜光龙带着金火舞从风非凡身边走过,在经过风非凡身边的时候,这个女孩竟然不再避男女之嫌,主动伸出手来拉他的手。
“你……”风非凡刚来得及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手已经被她握住,心中一怔,想用力甩脱她柔腻温润的玉手,同时声音微颤:“你这样,我们会控制不住的。”
“现在不怕了,来自遥远时空的力量已经充满斥了我的全身,无论什么诱惑将不再对我起到作用,你也一样,握紧我的手吧,让我们一起去创造美好的未来。”她目光坚定而充满自信,风非凡的挣脱渐渐变得无力,只有无奈的被她是几乎拽着往石门里走去,大脑里转来转去只有一个念头:疯了,这姑娘疯了,她已经完全被神墓里的邪灵附体了。
风非凡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茫然的随同着金火舞一同步入宫殿中。
进入宫殿中,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什么珍珠玉器,而是各式各样棺材,有石棺,有木棺,有银制的,而最让他惊奇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平台上,竟赫然摆放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全部用纯金做成的棺材。风非凡心想:原来她说的是这种金钱,那打死我也不会要的,多不吉利呀!
金火舞却不管风非凡什么想,一见那个纯金棺材,就象见着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放开了他的手,几乎是一路飞奔着扑了过去。
风非凡无奈摇头苦笑:她已经完全把自己遗忘在世界的另一边了,已经找到自己心仪的东西,有我没我,已经不再重要了,如果我能认得路出去,那我一个人悄悄的溜了,她也是无所谓的,哼,还说什么两个有缘人,我只是来帮她做苦工的,用完马上就甩掉了,算了,我也不认识路出去,就帮她做完这一次,以后互不拖欠,她走天涯我走海角,各走一方,再不会遇上,就当作了一场梦罢了,昨夜昨辰昨夜风,明rì明晨明chūn梦。
金火舞先是围着纯金棺材全方位的仔细看了一下,然后低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纯金棺材,动作柔和而轻缓,象在抚摸着情人的脸,一脸温柔的把耳朵贴在上面,把眼睛闭上,忘情的倾听着。
这动作,这神态,把站在她身后十几步距离的风非凡,撩拔得灵魂都差点飞出七窍之外,身体随着心跳急剧升温,反应猛烈,心中一惊,忙别开头去,不敢再多看下去。
风非凡定了定神,视线在宫殿中游走了一下,这才看得清楚,宫殿由无数根大圆柱支撑起一个圆顶,四围有十多扇紧闭的大门,整个大厅十分空旷,按八卦方位围绕着那个纯金棺材排放着一排排的棺材,象众星棒月似的供奉着纯金棺材,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风非凡忽然吃惊的闪过一个念头,这些棺材的颜sè,看上去很古老,摆放在这里的年代应该很遥远了,令人奇怪的是却一点蛛丝尘埃也没有,难道有“人”每天都替它扫除,但照金火舞说,这个地方除了她知道外,连一直守护着神墓的五sè月联盟人都不知道,从刚才进来的情形看来,这里应该已经不知几千年没有人来过了,想到这里不禁头皮发麻,后背一阵阵发凉,既然是很久没有人来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人”可能是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魂灵jīng怪一类的东西了。
大厅一片静寂,安静得可以听到人的心跳,那一瞬间,风非凡仿佛听到了空气中充斥着幽灵交流的低语,它们在看不见角落游走着,窥视着闯进这片世界的陌生来客。
宫殿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恐惧的气息,令人不寒而粟,风非凡脸sè发白,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做出一个决定,向金火舞走去,人在害怕的时候,总是渴望找另一个人依偎的,他小时候也常这样做,那时还和刘娇柔比邻而居,母亲不在家的时候,风非凡夜里从恶梦中惊醒,害怕得睡不着,总是会去吵醒刘娇柔,硬是拉着她说话,刘娇柔被他缠得耐烦了,只好让他进们,半梦半醒的倚在床上,一边打呵欠,一边听着他漫无边际的胡扯,说累了就趴在她床前的桌上,赖着不肯回家,只要能呆在她身边,就会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常常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直到刘娇柔家人叫才觉醒,慌里慌张的起身回家,是时他们还小,两小无猜,又是指腹为婚,大家都看好的一对,因此也没有人说些什么,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刘娇柔一家搬到伏虎镇才作罢。
虽然此刻风非凡已经长成一个大男孩,男子汉的自尊和骄傲不再允许他那么做,但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生存的本能迫使他不得不做出让步,这样做是最明智的,鬼总是害怕光明的,我只是想靠近夜光龙多一点而已,而不是找一个娘们给自己壮胆,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心头的重压总算舒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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