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势!”盘石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张彪闻言,脸露得意之sè,说道:“这幅对联可是本寨所出啊!”
“没想到大寨主还有这等文采。”盘石赞道。
张彪一笑道:“我哪有这样的文采,这幅对联可是二寨主‘赛扁鹊’的李昭所书,他原本是琅琊县的一代名医,声满密州,只因为看不惯知州知府的小舅子为虎作伥,草菅人命,借着看病之际,故意下错药,整死了这个祸害,为民除了害,后被举同行jiān人举发,因此身遭祸事,全家一十三口,皆备密州知府派人秘密斩杀,唯李昭逃脱,就上了山寨入了伙儿。等会儿你就见到了。”
“大寨主好!”这时十五六个大小头领在迎出聚义厅,只见为首的有两人。站在右边的这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身穿青布棉袍,下穿千层底棉靴,面如冠玉,细眼长眉,举止儒雅。站在右边的这一位,五短身材,身穿棉衣,长得极为雄壮,盘石认识,正是哪天捉拿自己的那个头领。
张彪指着这位儒雅之士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位,我们黑云寨的二寨主‘赛扁鹊’的李昭,这幅对联就是出自他之手。”又指着那个矮胖之人说道:“这个是黑云寨的三寨主,人称‘地趟刀’的梁发,此人使得一套好刀法。”
张彪说完,又向众人介绍了盘石,当众人听说这位就是那天而降的神人,救了大伙儿的xìng命,都感激不尽。
盘石和大家一一见了礼,像众星捧月一般的进了大厅。这座大厅原是寺庙的大雄宝殿改造而成,极为宽大,佛像早已被砸碎,移了出去。只见在迎门南墙上有个神龛,神龛里敬着一尊神,此神金盔金甲,皂罗袍,丹凤眼,卧蚕眉,手擎青龙偃月刀,正是关二爷!神龛前一座青铜香炉,炉中香烟缭绕。在大厅的四角各摆一大盆炭火,将偌大的一个大厅,烤的温暖如chūn。
众人礼毕,分宾主坐下,盘石一看这宴席还不错,,什么红烧肉,蒜泥牛肉,卤猪腿,烤全羊应有尽有,看得盘石喉头一阵耸动,差点口水滴出口外。
“哥哥,赶紧吃一些垫垫肚子,请不要客气。”张彪说着,将一只烤羊腿放在了盘石面前的粗瓷大碗里。
盘石真是饿急了,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吃,不大一会儿,便吃了个沟满壕平,吃罢最后一口羊肉,盘石打了个打饱嗝。
抬头一看,就见众人都没有动筷子,都在看着自己,盘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些人也真的被盘石生猛的吃相给惊到了。
张彪笑眯眯的问盘石:“哥哥觉得饭食可曾合口?”
“很好吃!”盘石打了大饱嗝,拍拍肚子说道:“好吃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之后,众人挨个给盘石敬酒,盘石也不推辞,都是一口干了,好再宋代的酒度数不高,就像现在的啤酒一样,否则盘石非喝趴下不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盘石和众人都熟识了,这话就多了起来。
张彪喝的兴起,对身边伺候的喽啰亲兵说道:“到我屋子里将我珍藏多年的那坛子‘苏合香’御酒拿来,我要给大家品尝。”
“哈哈,这次可有口福了!”二寨主李昭闻听此言哈哈大笑道,转脸对盘石说道:“盘大哥,大寨主一向大方,但对这一坛‘苏合香’酒却宝贝的不得了,这可是御用的上好药酒啊,据说这苏合香酒每一斗都是用一两珍贵药材苏合香共煮而成,此酒能调五脏,祛诸疾,实为可贵。我几次都请大哥赏给我几口,他就是不肯,说开了封就走了味了,今rì是沾盘大哥的光了。”
盘石一笑道:“我对酒道知之甚少,既然如此珍贵的酒,给我这个不懂酒的人喝,岂不是浪费了吗?”
两人的话被张彪听了去,哈哈大笑道:“哈哈,区区一坛子酒何足道哉!只管拿来喝就是了。”
不大一会儿喽啰亲兵捧来了一个玉石坛子,张彪亲自拍去了上面的泥封,顿时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开来,但是这药味浓而不烈,闻之,令人jīng神一爽。盘石心想,这古代的好酒可真够味的,仅闻一下,便让人觉得口鼻生香,后世哪能造出这样的珍酿来,要是能拿到后世去,怕是后世什么“xx”酒,只能当洗脚水的份儿了。
张彪满满的给盘石斟了一杯,做了个请的姿势,盘石低头一看,只见杯中酒,如同墨玉,透出一种厚重。
碰了一下杯,盘石喝了一大口,这酒入口便化,味道味苦,只觉得一道火线从喉头只奔五脏,不大一会儿五脏俱暖。
“好酒!”盘石赞叹一声,一扬脖子将杯中之酒喝光,张彪又倒上一杯,盘石连喝了三杯。三杯酒下肚,盘石直觉浑身一股凉气,刷的一下子从脚心涌出,片刻过后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身体轻飘飘的,有一种像是躺在棉花堆里晒太阳的感觉。盘石不知道,由于这几天来,连连受冻,早已在体内积下了恶寒之气,正是喝了这酒,才是使得这恶寒之气排除了体外,要不然过些rì子非生大病不可。
这御酒就是劲儿大,连张彪也喝得鼻眼通红,他举起酒杯,勾住盘石的肩膀说道:“盘大哥,不是我说好听的话,兄弟我见了你就觉得投缘,本想拉拢大哥入伙,但是大哥却不从,真是让人遗憾啊!不过大哥不入伙儿也好,就是入了活儿,怕是我们相处的rì子也不多了!”
盘石听了张彪的话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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