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听得脑中“嗡”的一声,接着什么也不知道,只默默站在那里,如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
慕容焉紫还在对他进行打击,场下一片惊呼,李冶天落败,被费海成挑出擂台。
跟着有人推耸大力,将他推到台上,对面亦是总堂弟子,费海成师弟,西方失败。招出长剑,对张大力微微笑道:“星瀚长剑,天下利器,取东海云铁,铸三十六天方成,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十三斤十三两,杀人无数,前代门主龙虎豹四十岁前持之纵横浔阳,莫逢敌手。”
张大力此时脑中不清不楚,但心里知道自己还要比试,只是口中发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些功夫才蠕蠕挤出几个字:“请师兄莫要手下留情。”
西方失败一听:这叫什么话!但他从一开始便注意张大力:开始盯着一个女孩盯得双目通红,跟着那女孩找他说话,接而目中无神被推上擂台。现在见他眼神空洞洞一点生气也无,不由大感惋惜。
西方失败本为武痴,一心想追求大道,此时若叫他和一具行尸走肉比试,肯定不行,当下有心想点醒大力,便手持长剑轻刺张大力肩头。
张大力本能让开一点,但还被长剑刺破肩头。肩头一痛,神经一震随即想到:师父交待的事还没完成,我怎么在这发愣。我这是怎么了。便举起大枪,一时又想不起该用什么招数进攻。只胡乱挥舞几下将西方失败逼开几步。
几步一让开,仔细打量星瀚长剑,此剑造型奇特,剑上刻有腾龙纹,龙身上鳞片发出点点金光,特别是龙眼,与一般龙眼不同,像两颗小星星,寒光闪硕,使龙像活过来般。
西方失败见张大力清醒,呵呵一笑,舞起长剑,一招力劈华山劈向他。张大力双手架枪顶住,接着大枪一横,枪尖对准西方失败咽喉刺去。
西方失败挥剑磕开大枪,挽个剑花继续轻点大力肩头。
张大力轻身跳开,继续停枪相刺。
二人在台上你一剑、我一枪相互斗得很文雅。
三十招后,张大力知道自己远不是眼前这人对手,现在还手持长剑和自己相斗,若二人祭起法宝,自己立马就输。本想使用钻云枪,只眼前之人好像并未有心要战败自己。
于是发发狠,使出军体枪中一招上步砸钟,西方失败急忙横剑相挡。二人枪剑再次相交,西方失败退一步,抬头笑道:“有点意思。”
张大力进一步,跟着使出虚步挺冲,西方失败再退一步。
两步一进,军体枪招招使出,越使越急,越使越快。西方失败步步相退,张大力步步紧逼。
俩人相斗四十多招,张大力双目颜色像血一般,脑中只有枪,只想发泄,只想将自己全部的愤怒发泄在比试上。却偏偏身体像要炸开,越用力使枪,越感觉难受,已忘记身在何处。
西方失败见眼前这人状若疯狗,将一十六招军体枪反复使出,直冲自己,全然不顾自身破绽百出。有心想寻他一个破绽,将他打败。可每次寻得破绽出剑时,枪便压上,虽有把握将对方打败,但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只好举剑相迎。
台下观战诸人,见张大力将一杆大枪舞成一团黑光,黑光中时不时闪出点点劲气,直冲四周。几个距离较近之人被劲气打在身上,疼的大叫,便渐渐距看台越来越远。西方失败更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由暗暗称奇。
张大力堪堪将军体枪演到第九遍时,心中突然一片空明,大吼一声,双脚跳起,高举大枪用力向下砸去。西方失败此时四面八方均被封住,退无可退,只得双手架剑用力向上迎去。
“轰”,烟雾弥漫,擂台被大枪打的四分五裂,枪中现出一条巨龙夹裹着狂风直冲人群。台下观看诸人四散逃开,龙劲松急忙和几个修为高深的堂主联手架起光盾封住巨龙。
几息过后,烟雾消散,再看擂台已全部碎开,一条沟壑自张大力脚下向前延伸七八丈方戛然而止,几个没来的及逃开的弟子被巨龙扫到,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西方失败面如金纸,身体直颤,手中只握有星瀚长剑剑柄,剑身不知所踪。张大力杵枪站在台上,脸色通红,接着连吐七八口血,血色紫中带黑,腥臭无比。吐完血向后便倒,躺在台上不知死活。
龙劲松等将受伤弟子安顿好后,跑到张大力旁边,伸手一探鼻孔,气息微弱,好在尚绵长有力,知他性命无忧,忙令慕容武将他抬回房间,然后站在台上说道:“此次比试张大力枪法精湛,特别最后一招已现出枪魂,将西方失败星瀚长剑打碎,应当算胜。而西方失败在与张大力比试中沉着应战,即使长剑被毁依然站立台上,张大力使出最后一招时,便是我也不敢正面相接,西方失败却毫发无损,亦可算胜。纵观我琼觞门开派至今,比试大会出现此种情况尚属首次。所以我宣布他二人不胜不负,择日再战。”
龙劲松说完,心中暗自沉吟:“待我回去建造一个铁制擂台,四周加上禁制,让他二人好好再比试一番,仔细研究研究这张大力,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西方失败等龙劲松说完,突然道:“师父且慢,这场比试我输了。”龙劲松眉头一皱,脸上怒气一闪,却不动声色,轻声问道:“为何?”
西方失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弟子与张大力比试到最后一招时,他枪砸我长剑,我举剑相迎,长剑被毁,那时我已被逼的无路可让,可当他枪头刚要碰到我面门时,却突然闪开,巨龙从我身侧冲出。故而我未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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