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曜东收敛了对叶凡仁的轻视:“为何?”
“我看先生也是一个观内陆大局之人,心中必定明白,早晚有一天覃国会败,败后覃国龟缩两州,我此话可有错?”
曜东聚jīng会神,他点头:“没错。”
“那时候内陆西北局势会形成楚国在中,左右分别是覃国和姜国。楚国如若能在与姜国的战斗中守下岳江,在中位对战姜国就可以立于不败;这时观中原,如果楚国能得,必定马上兵锋向北,从严国属地攻占姜国,这样一来,内陆大半江山收入楚国囊中。”叶凡仁口中话语坦坦,目光直视曜东,观察着对方表情变化。
别看这一席话说出来,好像没覃国什么事,其实,就因为没他什么事,更好的说明了将来覃国的处境。楚国不会把他当给麻烦,在整体战局上也不会对他太过留意。后半段,等待楚国占了中原,北上攻伐姜国,接下来的覃国自然难逃一死。想明白叶凡仁要表达的意思,曜东沉声:“这时候的覃国能帮你做什么?”
叶凡仁嘴角一扬,表情变得yīn晦:“覃国要活下来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联合姜国夹击岳江楚军!”
“覃国皇帝不会同意。”
“错!他一定会同意,在大的仇也比不上灭国的痛苦!”
张骐听得一愣,恍然后心中大惊“老弟倒是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了”
曜东沉默了,要说动覃国走这一步,并不难,就如同叶凡仁所说,覃国如果不是必败,那就没他们的机会了……在知道必败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突然,曜东对叶凡仁非常感兴趣:“你所说确实不假,不过,归根结底,你能让夏伐付出代价吗?”
“能。”
“你就如此肯定,去覃国的人,会是夏伐?”
“呵呵,看来先生也不是无所不知。夏伐的xìng格我很了解,他非常记仇,当初离开覃国他自己也说过,必定会回来。”
曜东嘴角一扬,目光看向张骐,他心中暗道“真是意外的收获”:“你能想到这些,不代表别人不能。也许,将来楚国会对此做出防备,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
叶凡仁点了点头:“今rì借先生之幸,得一顿美食,将来如有机会,必定回报。”
满上酒,三人举杯。
接下来话题围绕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叶凡仁明里暗里的给张骐使着眼sè。
这顿饭吃到了太阳下山,这时曜东起身:“两位,rì已夜,不如就在此处歇息,明天再赶路。”
“先生,不知可否借两匹马给我们?”
曜东叹息:“看来两位真是急着走,好吧,我现在让人去准备,你们歇息片刻。在下不胜酒力,去休息了。”
“恭送先生。”
待曜东一走,叶凡仁沉声道:“老哥,你懂了吗?”
张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曜东想留我们。”
“对!只是不知道,他留我们的用意是什么。”
“会不会和孝文王有关?”
“老哥,这事说不清楚,但,留在楚国对我们没好处,难不成孝文王有办法洗去我们身上的罪?我们的罪可是通敌卖国啊!就是皇帝,想要赦免我们,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就算张骐心中带着希冀,但,这个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去幻想:“恩,老弟说得没错。等会,马来我们就走。”
曜东没有让两人久等,很快前去安排的仆人出现,带着两人到了庄园后门。不单单两匹马,还有五十两金票,真可谓仁至义尽。
拿着钱,叶凡仁和张骐心中都在犯嘀咕,如果说曜东是要留他们,可现在盘缠都送出来了,又不像那么回事。
“算了,老哥想什么都没有马上离开楚国来得实在,走吧!”话语间,叶凡仁收起金票,翻身上马。
张骐转头向门内看了看,他瞧见了曜东,曜东就站在正对着后门的走廊前,此刻在向他招手挥别。张骐点头示意,随即翻身上马。
两人走了……
走廊前的曜东嘴角带起一丝微笑,他突然开口说道:“王,这两人都是大才,要是能留在你身边,四面墙可为你独挡两面!”
黑暗中走出一人,三年的时间楚靖的变化非常大,更成熟了,更像一个王了:“先生都如此说了,为何不帮我留下他们?”
“只有等到他们走进绝路时,王的出现,才回让他们选择效忠,而且,这两人需要一些时间来让他们明白,向夏伐报仇是件非常难的事。”
相处四年,楚靖已经非常了解曜东,听此言,心中便明白:“先生打算如何逼他们走进绝境。”
“不用我们动手,只需要把他们两人的行踪透露给夏伐,夏伐必定派人追捕。”
“来得及吗?夏伐马上就要对蛮州动手了,说不定消息过去,他人都离开临海府了。”楚靖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曜东摆手,轻言笑道:“王,看来你还没看透夏伐这人。夏伐绝对能猜到他们两人往何处逃,他会派人沿睦州通往覃国的路追,我们找到这些人,把张骐等的路径告诉他们。”
楚靖哑然失笑:“看来先生都准备好了。”
“王,我们有言在先。那个叶凡仁我不清楚他的品行,就不多说什么了,如何用看王的本事,至于张骐,望王能厚待他,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品行极佳。想来我也觉得惊讶,夏伐能硬生生的把他逼到这步田地,真是让人心中感叹。”
“这事我前后想了想,要怪只能怪夏伐太多疑。”楚靖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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