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事让很多人措手不及,特别是那些往rì与叶家走得非常近的人;林中起火,就算是边上的湖泊也得遭殃,何况这些人,还没有水的“清凉”。
夏伐借着这把火,扬言要把这些不法之人全收监治罪。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绝对是无妄之灾,很多在叶家与皇权之间玩着蜻蜓点水,不亦乐乎的官员这下都哭了。
表面风风火火,却没人理解夏伐此刻的心情“就没人懂我的意思?”这让他很犯愁。
身边跟得最近的是冯灿,他察觉到从临海府掌握在夏伐手中之后,他的态度很怪,有一个词也许不恰当,但却非常符合夏伐行为上给人带来的感觉――磨皮擦痒。
一月晃尔,夏伐偷得闲时回到夏家庄园内休息,冯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统领,你是不是担心圣上怪罪下来?我觉得这没必要,临海府这茬事,错在叶家,过在地方官员,而统领你可是力王狂澜之人,皇帝必定有所赏赐才对。”
夏伐挑着眼眉:“冯灿,临海府的官员怎么这般不开窍?我把消息传出去,就没一个人来给我送点什么?沟通沟通?”
冯灿傻在原地,说话都不利索了:“统……统领,你些rì就在想此事?”
“恩,不然你以为我想什么?现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等出海的霍庭带来好消息,我手上所要准备的事,内整外齐可谓一切顺利。心烦呐,临海府当官的太没水平了。”
冯灿不知道如何对答。
夏伐靠在椅上,把玩着张骐送他的扳指,这东西夏伐现在带着,居然没感觉太“重”反而,越来越喜欢。对于他来说这枚板子意义重大,夏伐认为带着它,就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相信谁都没用,只有相信自己!”
“不行!”突然,夏伐拍案而起:“我得抓几个人。”
“统领啊,你这么会被人捅刀子的。”
“哼,现在谁敢在背后yīn我?如此好的机会,我不捞上几笔,实在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战亡的军士!对不起叶家的起兵!对不起梁王!对不起被关着的安默!”
夏伐说得如此正义凛然,冯灿又一次无话可说了。
“冯灿,去换身常装,你我两人去街上逛逛,看看谁不得人心,就拿他开刀!”
“统领,你真要这样做?”冯灿眨巴着眼,他总觉得夏伐如此行为太不君子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夏伐挑着眼眉,同时站了起来。
“统领稍等,卑职这去准备。”
……
这里的空气对于夏伐来说是如此的清新,深吸一口气,甚至能让人全身静脉舒畅,嘴角不受控制的划出一道弧线。
因为,这里的空气夹杂这百姓对夏伐的赞扬。这事夏伐还真没去思考过,没想到叶家这一来,倒是成全了夏伐在临海府的声望。
回想,当年虎狼关同样是丢失了重地,可是,结果完全是两个极端。突然,夏伐想到了马笃,这个当年的狗肉店老板就对夏伐说了一番百姓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回想起来,夏伐不禁感叹“人还是得活在夹缝之中,没挤压就没动力,渐渐的就会变得懒惰”那时候的夏伐就陷入这种局面……
然而,想到马笃紧跟着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兄弟马朝。
这两年多时间,夏伐居然一面都没见着他,还好有很多消息传到夏伐耳中。楚子骁已经注意到这位先皇亲点收入尚博府的学生,马朝的表现非常优秀,如今年入十关,建在五年,十五岁的马朝听说长得相貌英俊,高大魁梧。这事夏伐听见还犯楞“两年多的时间,长得挺快”有惊讶,更多是惊喜,因为除了在狗肉店留信,马朝在没有主动联系过夏伐,这说明他已经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心中想着这些事,夏伐的笑容毫不保留的展露在脸上。
冯灿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心中莫名:“统领,想着什么开心事了?”
夏伐摇头晃脑,说了四字:“大鹏展翅……”
冯灿一拍额头,夏伐又开始“诵经”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从夏伐口中道出。
“走,去港口看看,悄悄地方运管有没有谁手脚不干净。”
有时候事情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送上门来。
夏伐路过一家酒楼,楼上坐着两人。这两人低头附耳:“夏伐把童超官复原职了,这事有些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
“他可是临海府守君,丢城这等大事,不论原因如何,童超都没好rì子过。可现在!童超还是稳当当坐着临海府守君上位,这还不怪吗?”
“嗯……也许是童超当年跟过夏门风大帅的原因,夏伐看着父亲的面子,帮他开脱了。”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说不定童超是……”话说到这,男子用一个隐晦的手势,表达了接下来他想说的话。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可托人打听了,夏伐贪财这是楚都不少官员公认的!”
“王大人,那你说童超送了多少,才抱住他林海军守君的位子?”
王大人敲了桌子四下,随即挑了挑眉头:“不下这个数!”
“千两黄金?”
“恩。”
交谈之人沉默了,千两黄金可真够肥的。
王大人呢,低眉小声说道:“李大人可有想法?我给你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地方官员很多和叶家扯不清关系,恐怕都要被扯下来!这时候与夏伐弄好关系,他在圣上那里通个信,说不定!有些肥差就落到咱手中了。”
“王大人,你打算送多少?”
“今rì我去登门拜访一番,瞧瞧情况,到时在下决定!”
“你可是长曹司监户,在往上就是府伊了……要靠钱来决定,恐怕不会比童超要的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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