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安静!”外面将官听不下去,这天牢自从夏伐来后就变得非常热闹,前段rì子他还来了一首《亡国颂》听得将官提心吊胆,要不是楚建业说明,夏伐做什么都不要管,他恐怕忍不住冲进来把夏伐五花大绑,送到皇帝面前。
夏伐站了起来,开口对外面大喊道:“我要见圣上!!”
夏伐没指望外面会有反应,但!却出乎意料门开了……进来的是孟博!
要说前几rì夏伐还忍得住,但现在真到了极限,他开口便大喊道:“孟叔伯!在不救我出去,我就要唱国歌了!”
孟博没听懂,但也从语气中得知夏伐此刻的心情。他带着喜sè,快步上前,怀中拿出皇帝诏书交给随行禁军将官:“贤侄你可以出来了!”
夏伐爬在牢栏,楞了半响,没想到在期盼到达极点的时候,结果又来得如此突然。回过神,夏伐开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圣上不会是听见我的《亡国颂》了吧?”
“快开门!”孟博着急了,看夏伐这疯癫的模样,心想不会是被关傻了吧。
门一开,夏伐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拉着孟博楞了楞的看了良久,随即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语气说道:“孟叔伯!侄儿这心里憋屈啊。”
孟博听此言,盯着夏伐看了良久。心中触动非常大,要说启口此言者,必定是一脸悲愤表情,可夏伐却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在那眸中深处,还带着让人触目惊心的一股怨恨之意。孟博叹声,启口而来:“贤侄,你受苦了。叔伯现在就送你回家。”
夏伐点头,旁人不知其真心,夏伐却牢记不忘。此间之思,让他深刻明白命运被他人让所掌控,是多么悲哀的事。
三道门,能走进去,又能走出来的人夏伐算是第二个。而这第一个人,是有半条命已经被楚建业收入囊中的楚旷,夏伐比之幸运很多。
走出最后一道门,夏伐突然停下来,紧跟着做了一件!这事吓傻孟博,震得门内禁军完全呆掉。
夏公子脱了裤子,掏出胯下长物撒了一泡尿,随即狠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拆了!”
孟博被夏伐这话惊得乱了方寸,上前抱住他,也顾不得尿溅到自己身上:“贤侄,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也不能胡言啊!”
夏伐现在脑子早就被压抑数rì的怨气弄得混乱不堪,孟博这一句话!夏伐心中颤,但这颤意,消失得非常快,他心想“这泡尿,算我夏伐立志了!”
远处那看将官看见此事,心中暗道“得把此事告知皇帝,还有夏伐那些诗词!”又他在背后爆夏伐菊花,楚建业要想不知道那都难了。
然而,此事楚建业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
楚建业在御书房中批奏折,心中还在回想与孟博那番对话。就这么不知不觉,待了两个时辰,直到外面宦官通报,天牢禁军将官求见,楚建业微微摇头,吐出一口胸中浊气。
“爱卿何事呐?”楚建业虽然问,但心中十有**猜测,对方前来是关于夏伐离开的事。
将官单膝跪地,双手递出了写好东西:“圣上,这些是夏伐在天牢中吟唱的诗词。”
“哦?”楚建业很惊讶,上前接取的同时,口中叹道:“夏伐能写书,还会写词、做诗……这倒是一个雅人啊。”
将官没吭声,夏伐写的这诗词可不是恭维。
放在桌上展开,入目三分便瞪大双眼,紧跟着他翻下一章,表情又是另外一种。来回而至,目光最终定格在最上面那诗最后一句。楚建业启口念道:“末将无功寰山行,辱袍血溅定沙场”闭着双眼一番回味,他开口问道:“这是夏伐所写?”
“圣上,末将直言……若这些诗是他人所写,恐怕早已流传,但,末将却是在夏伐口中第一次听到。”
楚建业心想这会不会是夏伐父、祖父所写,但这一句诗分明是在表达一位将士愿为国镇守边疆不求功劳,血染沙场不辱战袍的豪情,夏门风和夏阔海可都做到了这些,所以,绝不会是他们。
怒气丝毫没有,楚建业反而心中有一丝喜:“想不到这天牢还关出了夏伐的豪情,这诗非拥将心之人,不能及啊。”
将官琢磨了一下,低声说道:“圣上,夏伐离开之后还做了一件事。”
“说!”
“他在天牢外……撒了一泡尿。”
楚建业愕然,表情凝固,良久他放声大笑:“这夏伐是被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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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业所说的将心之人夏伐,此刻已经回到家中。
他所表现非豪情。回家第一件事,抱着母亲腿大哭起来:“娘!儿让您担惊受怕了!”看见母亲之后,夏伐心中那股怨气也全变成了憋屈发泄出来。
虽说夏伐弱冠之年,但在此世也算男儿当立。哭得如此惊天动地,挺丢人,但他夏伐不在乎,不哭这一气,如何让夏伐真正的冷静?
儿哭母断肠,杨慧这眼泪也随着夏伐的哭声落下。她倒是没哭出声,拉着夏伐起身,颤抖着说道:“伐儿,先去给你祖爷爷烧柱香,要谢谢他老人家保佑啊。”
夏伐站了起来,眼泪一擦,鼻涕刮了满脸。在场也没人笑,岚枝站在一旁也没有报以往常那种心思,看不起夏伐。她敏感的察觉到,夏伐哭后整个人似乎变了,要细说,却又道不清讲不明。
还有一个人也感觉到……灶头,他跟着夏伐这么多年,如今是第二次见夏伐哭。第一次是夏伐祖爷爷夏阔海死时,那时夏伐哭过之后,让灶头觉得主子在害怕,在担心;现在的夏伐哭后,灶头感觉截然不同,夏伐平静,同时放开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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