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蒋钦注意已定,太史慈便不再反对,只是道:“大哥现在就走吗?路上小心!”
周泰站起来大声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回去罢!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鲁肃也赞同道:“主公带上三将军一起返回建业罢!”
蒋钦此时一心想着快速返回建业,大手一挥道:“幼平与我一同回去。快马已经准备好了罢?我们走!”
桥玄是蒋钦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二个真心帮助自己的人,第一个自然是蒋钦的兄弟周泰了。因此,蒋钦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周泰说的都不是真的。可蒋钦身为一流武将,自然知道武者的视力都会胜于常人。更何况是周泰这种顶级武将了。蒋钦现在只希望,桥玄仅仅是咳血而已,而不是什么肺结核啊什么,在此时是不治之症的病。当然,如果是肺癌,那估计就乏天无力了。
蒋钦带着周泰径直出了太守府,快步往马走去。还是周泰保持着几分清醒,将太守府的护卫数十人召集起来,一起护卫着蒋钦。在蒋钦的一再催促下,蒋钦一行数十人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建业城。
守城的士卒远远就看到了远处疾驰而来的数十骑,老早就报告给了城门小校。小校见蒋钦等人依然没有减速的迹象,便大喝道:“来者何人?速速通名!否则我就放箭了!”
周泰大声回道:“我乃周泰,主公回城,速速让开!”
这几日周泰一直镇守着建业城,守城小校也识得周泰的声音。小校顺着声音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泰,发现确实是周泰本人,再加上蒋钦周围一共也才数十人,而方圆数里之内也没有任何大规模的士卒。小校心里衡量了一下,便对手下士卒道:“主公回城,速速让开!”
看着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的蒋钦等人,小校从人群中认出了蒋钦的身影,心里终于放心心来。
蒋钦虽然满脸都是疲倦,却没有休息的想法。既然进了城,城里行人颇多,蒋钦等人只好放慢马速。
“桥公还是住在老地方吗?”蒋钦问道。
“是!”周泰知道蒋钦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便也收起了往常的随意,言简意赅地给出了答案。
“我们直接去桥府!”蒋钦很快做出了决定。
桥府的门房,还是上次蒋钦去拜访时候的门房。门房的眼神都是很亮的,蒋钦去过一次,门房自然有印象,最主要的是,蒋钦现在是建业城里最有权势的男人。容不得门房不认真对待。
“太守大人,我家老爷有吩咐,如果太守大人来了,请直接去书房,我家老爷稍后便到!太守大人,请……”门房上前施礼道。
蒋钦点点头,回头对身后护卫道:“你们且在此歇息,我自进去拜见桥公。”
这才跟在门房身后进了桥府,一边走一边问道:“桥公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门房一边领路,一边回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似乎这几天老爷确实请了好几个大夫上门。”
蒋钦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喃喃道:“是啊,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门房似乎没有听清楚蒋钦的喃喃自语,只是低着头在前面带路。门房将蒋钦和周泰两人带到书房,奉上茶水便下去了。留下蒋钦和周泰两人干坐。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蒋钦心里一紧,紧跟着站了起来,看着房门方向。随即蒋钦感觉咳嗽声小了许多,似乎给人捂住了嘴巴。知道咳嗽声停止下来后,门房这才被人推开。
看着推门进来的桥玄,蒋钦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相比月前的桥玄,此时的桥玄似乎老了许多,脸上也不见了往日的红晕,神情也憔悴了许多。
迎上蒋钦不可思议的目光,桥玄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蒋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泰的反应也和桥玄差不多,周泰惊呼道:“桥公,你……”
桥玄将视线转向周泰,微笑道:“怎么?这才三日没见,幼平也不认得我了?”
周泰道:“可是……变化老大。”周泰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连周泰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蒋钦却明白了周泰的意思,不过三日没见,桥玄的身体似乎又差了许多。蒋钦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桥公,大夫怎么说?”
桥玄似乎对自己的重病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仍然笑着道:“大夫说是咯血病。”
蒋钦问道:“恶性肺癌?”
事实上,蒋钦还是无法将相距将近两千年的病名对应起来。正当蒋钦很迷茫的时候,却听桥玄径直解释道:“胸痛、咳嗽、咯血,大夫说发病超过一月就……”
“一个月……”蒋钦喃喃道,“怪不得桥公你寻我这么急!”
见蒋钦神情不对,桥玄大声喝道:“公奕,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想我桥玄一生,一心忠于大汉,一生无愧于心,就算我到了知命之年,尚且将公奕你这等水贼说服从良,就算我此时去见先帝,就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这里,桥玄自己反而笑出声来,似乎又想到当年荆州水道上的打劫。桥玄悠悠道:“去年,荆州水道上第一次遇到公奕你,我便发现公奕你不是那种大恶之人,至少你没有伤害一条人命。因此,我才会决心将公奕你举荐给陆康太守。可惜袁术小儿兴兵来犯,紧接着却是刘扬州一心谋私,这才导致如今的情况出现。好在公奕你有分寸,这才能抵挡住孙策的进攻,我相信公奕你能击退孙策的。”
顿了顿,桥玄又道:“我已经书信一封,发往长安天子之处,为公奕你请功,向陛下举荐你为扬州刺史。”
说了这么多话,桥玄似乎有些累了。桥玄又顿了顿,这才继续道:“只是希望公奕你以后能够一心为我大汉效力才是。哎……办完这件事情,我就只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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