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外国佬还真不是盖的,要是单挑,我只怕远远不是对手。”推乔金的这个人心中这样想着,但却一点也不害怕。
这人穿着一套黑sè的球服,有发达的胸肌和强劲的臂弯,整个身型呈现出优美的线条,很有男xìng之美。此刻脸上汗迹都还没干,还不时的出着粗气,加上那个xìng化的发型,活像一个战斗了很久的斗士。
这人个头和块头都不及乔金,但就这么叉腰站着,看上去比乔金底气不知道要足了多少。是的,自己的地盘,当然挺得起腰杆子,再怎么说,强宾还不压主。
“哦,李智信。你这又是干什么!”
这个人,乔金倒也认得,经常在球场上交手,这会儿看他来势汹汹的,也明白他所为何事,不过乔金对刚才李智信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不礼貌的举动还是有些着恼的。
李智信冷漠的看着对面的高个子,厉声道:“我刚刚就看见了你在搞我兄弟,你说我这是干什么,你难道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乔金有些无奈,自己虽然汉语流利,跟行家里手一比,就相形见绌了,看来斗口是斗不过对手了。
“哦……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是这个人他挑衅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乔金说完,将右手握成拳头提到胸前,将清晰的几条血线对着李智信。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你看吧,我吃的亏比他还大的多。
李智信不屑的道:“那又怎么样,你推他到地上,这是打别人脸的事,他受到的jīng神伤害比你大得多。任义,过来!”
李智信最后这句已是提高了嗓门,对着不远处一群正在说笑的球友喊道。那边的人这才发现这儿不对劲,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肌肉男听到喊声当先奔了过来,另外几人紧随其后。
任义最先跑过来,也不问缘由,站在李智信一旁,眼神中满是敌意。如今这一高一矮的球场黄金搭档在球场之外又一次站在一起,一致对外,同仇敌忾,任义比李智信足足矮了一个头之多,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兀自不弱。
其他几人海拔虽不及李智信但也与风绍的高度相差不远,他们也分散在一旁站定,有意无意的成掎角之势,但眼神中倒是有几分无所谓。毕竟这么一件小事,对方只是区区一人,自然不用劳动这么多大驾,在这里增一下声势,打打酱油就够了。
乔金看这架势,琢磨着自己即使三头六臂,恐怕也讨不到好了。看来不给个交代,今天是不能轻易的走开了。来到华亚经济学院三年,同时也是来华夏国三年,在长株市生活三年,对这个城市的一些风气多少有些了解。
对方来了这几号人,那是来“了难”的,怎么也不会毫无收获的走开,就这么白跑一趟,乔金心里反倒很镇定,在不断的思索应付之法。
人就是这样,在巨大的反差陪衬下,一切逆境反而能坦然受之。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乔金决定开门见山,毕竟自己还有要是在身,耽误不得。
李智信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心地也很好,听到乔金的语气隐含着服软,自己的语气也随着缓和下来。
“兄弟啊,我们也不是要把你怎么样,只是你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羞辱别人,这对我们男人来说是很打脸的事,这样吧,你就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我们也不耽误你的正事。”
李智信总觉得,正因为是自己的地盘,多少得大度点,本来就仗了个人势,还是针对一个外宾,传出去还是会遭鄙视的。
乔金一听是要道歉,居然有些得意的笑了。
“素闻华夏泱泱一大国,乃礼仪之邦。你们几个以多欺少,不分是非,不友好对待外来客人,这就是礼仪吗?”
不得不说,乔金的外语已经讲得很好了,这一句话顿时将李智信噎得做不得声。毕竟,李智信也知道刚才那一番不问情由的出头,自己已经很理亏了,不愿意昧着良心说话,只能气结。
乔金果然是豁出去了,他想到最坏的结果也是大打出手,然后自己双拳敌四手,即使打不赢也能打得酣畅淋漓。所以索xìng也就刻薄一点,把对手彻底激怒。
要我轻易就道歉?得了吧,那我还是选择痛痛快快干一架。
乔金说完,带着不屑望着诸人,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任义直接被激怒了:“妈的,就是欺负你了你又怎的?论厚颜无耻和不要脸,我想我们华夏永远也比不上某个国家吧。那个国家平时大吹特吹,总是自命不凡,一到关键时刻,原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而且,那一国的人还专门爱做些贼喊捉贼的事。”
任义含沙shè影的本领也是非常了得,本来也是抱着小事化了的心态却直接被乔金这一瓢冷水泼得九霄云外。任义本来也不是爱国积极分子,但乔金也太不知好歹,居然将这样的小问题也上纲上线到国家的层面上,任义当然不干了。
人总是这样,自己可以对自己所在的国家每天牢sāo一百遍,却也绝对不允许别国人对自己国家折损只言片语。
乔金听后满脸涨得通红,却也是一阵无言以对。不辩解,就是默认,而辩解,事情就会越描越黑。天外来客事件成为了每位美国人心中的烙印,即使是远在异乡的乔金,也不例外。
李智信听到任义这一番话后,心中多少找到了些平衡,情绪又平复了不少,看来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还是早些了难好。
“这样吧,我们也不是跟你过不去,你还是向我兄弟道个歉,大家和和气气的,说不定今后还能成为朋友。”李智信这话已经非常的温软了,简直像一个夹在中间调摆的好好先生。
自己在嘴皮子上没有占到便宜那也罢了,这么一干人浩浩荡荡而来总不至于被一个老外打一记闷棍就走了吧,再怎么说这个立场是一定要坚持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哪知乔金也是倔强得狠,眉毛一样,咬着牙道:“不管怎么说,不是我错在先,我是不会道歉的,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老话叫士可杀不可辱吗?”
“但不管怎么说,我是伤害到别人,我可以加倍赔偿经济损失的。”乔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必须得有个说法自己才能全身而退,所以又补充说道。神情却仍旧是很傲慢。
李智信闻言不由得火了:“赔钱?你tmd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们家里的钱足够砸死你几次了。”说着向乔金逼近几步。
乔金不知道,后来补充的这句话,实在已经是弄巧成拙了,汉语说得流利是一回事,但是要懂得汉语的神髓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乔金显然不知道,这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听在别人的耳里就变成了一种轻视,一种不屑。
这个时代,你还想拿钱来摆平一切?讲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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