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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一新猛的一个刹车,急匆匆的掐断了自己后半截话,因为他发现,风绍的脸sè瞬间大变了。那句“恐怕不是敌手”的话最终硬生生被烂在了肚里。
“你说什么?”风绍上前几步,手臂探出,一把揪住范一新胸前的球衣,神情有些激动,还把耳朵凑了过来:“你再说一遍,谁?”
范一新哪里料到风绍变脸如此之快,更加料不到竟然还会突然有所动作,一时间竟然呆立在那里,任由风绍紧拧着。
“难道是我刚才的话说重了,激怒了笑哥?不会的啊,平时大家在一起都是这么说话的,谁都知道都是一些无心之言,再说笑哥这人很好,就我知道的,他绝不会因为兄弟的话而伤感情啊。”范一新虽然一时呆立在地,但脑子还是在千回百转,就是想不透风绍为什么今天会挑衅自己。
范一新是个典型的好好学生,虽然身高臂长,可是打架斗殴的事绝对是不沾的,但毕竟也是活了二十几岁的人,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可能夸张得连一些挑衅打架的场面也没见过。
风绍揪住他的球衣,这倒也没什么,但是联系到之前激动的神情,之后还有一个把耳朵凑拢来的举动,这在范一新看来,就是挑衅了,如果玩笑开得太过认真,那也就不能当玩笑了。
在长株市,揪住别人的衣角不放,然后再将耳朵凑上去,几乎是那些街头霸王惯用的挑衅方式。恐怕在别的城市,亦是如此。而用这种方式的人,有的确实是牛bi,有恃无恐,他们完全有这个实力将自己的破绽完全暴露出去,还有的,就是傻逼了,自不量力而又妄想在别人面前显颜sè,企图唬住别人,结果可想而知。
风绍也是好好学生,看其身形就知道不是那种“能征善战”的,当然风绍不可能是傻逼了,傻逼是进不了华亚经济学院的。莫非他是牛bi一类的人物,是只猛虎,只是一直在扮猪?
周围几人,也随即发现了情况有异,李智信二话不说,跑过来就试图拉开风绍的手,风绍这时还不明所以,见李智信用上了劲,也就势暗暗的跟李智信比拼了一番力气。
须臾,比拼就有了分晓,风绍败下阵来,不甘的收回了手,心下也是有几分沮丧。
“这个风绍,力气也太不济了点。”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被别人当成不怀好意了。猛然听到林木秀的名字,实在是太震惊了,把耳朵凑过去,只是想单纯的听得真切一点,毕竟刚才范一新说得不算声大。
然而世道变迁了,举动还是单纯的,而世人早就带上了有sè眼镜,如之奈何?
李智信收回手后,面sè如常,淡淡的说道:“有话好说,没听清楚叫小新再说一遍就是,你耳朵就那么不好使,要凑这么近吗?”
李智信说得郑重其事,很明显是在告诫风绍了,倒不是因为刚才他们那一番暗地里的“内力”比拼占了上风,就无所畏惧;实在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甚至风绍这边还是手掌心的肉,相对要厚实些,所以李智信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好友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莫这样咯,都是几个兄弟。为得几句话不对就搞起这样大的火气,实在不应该啊。”岳纯见气氛不对,赶紧cāo出长株腔来做和事佬。他是紧挨长株市的岳平市人,方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所以这几句话说得有些不伦不类,很有搞笑的味道。
风绍看着这几人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事态的出乎意料,想是自己刚才那个举动过激了,李智信跟他实打实的用上了真劲,虽然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看来自己又一次的被误会了,天可怜见,我只是单纯的太激动了,绝对不是有心的。
再说老子激动的时候,杀人都是很平常的事,现在只是揪揪别人的衣角,这已经是很寻常不过了。
范一新呆得有如蜡笔小新一般,他是有点怕事,但主要还是始料未及而导致手足无措。这会儿在大家的调解下,他也回过神来,摆着一脸不卑不亢的表情,道:“我说的是林木秀啊,黄妤的老公,也是一个闻名全校的人物,你又不是没听过,这个时候装什么装。你好像面都没有见过的,也没听说过你跟他有什么仇怨纠葛的,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范一新的话这会儿也有些不客气了,莫名其妙的遭受自己好友的一番“折辱”,这位好好先生再没脾气也还是有几分血xìng的。
如果你确实没听过林木秀这号人,倒也罢了,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还经常在一起讨论过,你这么“冲动”,那是什么意思?
……
解释,是风绍上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之一,在他看来,解释是件毫无意义的事,知我者,不用,不知我者,没必要。而这一观点,恰巧与现代人有些不谋而合。
不过这会儿,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了,自己不熟这个世界的路数,只能遵从“礼多人不怪”这一守则。
而要想多礼,自己在这件事上就必须放低姿态解释一番,求得别人相应的礼数,才能缓和矛盾。
不得不说,曹cāo还是很有穿越的潜质,这些少之又少的亘古真理,竟被他把握住。
“刚才确实是我曹…风某人的不是,我太过激了,还忘兄台勿怪,实不相瞒,风绍之所以激动,完全是这个林木秀曾经出现在我的梦中,在梦中将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此番听及此名,实是难掩激动。”
“原来是这样啊。”范一新听风绍说出原委,脸sè也就恢复了平静,“没事呢,笑哥,这事怪不得你,我说的话可能难听了点。”
范一新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往心里去了。毕竟,这是件小事,同窗几年的铁杆关系,决不能因为这些芝麻绿豆就发生质变。
风绍的这番话,已经算是认错了,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纵观曹cāo生平,大事无数,然而认错的事,却少之又少。
我能知错,我也能下决心改错,但要我认错,那却是很难的。这个难,主要还是没必要。有时候因为自己决策失误,仗也打败了,人头也落地了,已经是挽回不了的事,你再说些追悔莫及的话,只能徒添悲伤而已,还会动摇人心,影响下一次的行动,没什么益处。
知错知在脑里,认错认在心里,改错改在手里,这才是王者之道。
“好了好了,小插曲而已,伤不了感情的,不管黄妤也好,林木秀也罢,都是我们没必要去关注的事,咱们还是赶紧回寝室洗个澡,我建议咱们几个下馆子去吃顿好的。”袁登岩对这件事做出了个小结,再一次的显露了他职业经理人的潜质。
“好好,这个提议不错,难得今天天气好,心情也好,是应该犒劳一下自己。都是几个兄弟,千万别因为这样的事伤了和气。”易鹫赶忙出声附和,刚才他可是一言未发,眼看自己的小弟被“欺负”,也来不及说上话,这时事情调解好了,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应该吱个声。
风绍骨子里虽然狂傲,可并不代表不识时务,本来还有心再问林木秀的点滴,见大家都转移了话题,也就作罢了,这事情总归还是不急的,将来有的是机会旁敲侧击得到。
中午的聚餐,大家吃得很愉快,剧烈运动之后,确实是比较有食yù的,由于下去还是满课,大家就没有怎么饮酒。
大国的餐桌上总能学到很多东西,从古至今,无一例外,从中古时期穿越过来的人,也不例外。
在家里的那顿饭,风绍可以说并没有吃出什么火候,几乎就是简简单单的果腹。而这顿饭不同了,大家彼此年龄形同,又是很亲近,无形之中,连风绍也觉得相互之间没有多少隔阂。
按说,几个年轻气盛的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吃饭,“女人”是少不了的必聊话题,不过这次,大家似乎还在为之前那件事“心有余悸”,所以这个话题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没有一个再提起。
既然聊不到女人,而这群人又在象牙塔,自然没多少事业可聊,也不能漫无边际的吹牛,那么还能聊些什么有意义的呢?
那么只剩下一项了,话天下大势。
大涅槃之前,这样年龄段的大学生,可是比较喜欢聊些商业xìng的东西,比如某某公司创始人如何如何牛x,把公司如何一步步做大做强,比如某个著名职业经理人放着几千万的年薪不拿,自己下海经商,最终开创一番事业。
学生年纪的人,其实最喜欢搞风声鹤唳那一套了,倒也不是说唯恐天下不乱,总觉得世界上要是出了点什么动静,能够重新洗牌的话,搞不好自己成为世界的“风靡人物”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乱世出英雄,人们渴望太平rì子,但是内心深处更加渴望,自己是乱世中为数不多的救世主。
风绍的这些同学虽然优秀,还是有些孩子心xìng的,酒足可以让人胡话,饭饱照样可以让人“乱言”。
这几人吃饭吃开了,才思也就敏捷起来,谈起这几年的大事,论起未来几年的走势,那叫一个神情激昂。
风绍暗暗心喜,自己虽然插不上话,但是他们的那些针砭时弊的言论对自己这张“白纸”来说,无疑蕴含了极丰富的信息,够自己咀嚼消化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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