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尾随我后面的弓火鸟骑军纷纷被后面紧随的太虚飞骑大军shè中,箭矢密似毛毛细雨,难以躲避,尖锐的箭矢从身旁呼啸而过,后面不停有人忙不迭的跌落。
“可恶!”看着我后面的弓火鸟骑军纷纷被shè落,心底冒起腾腾怒火,我恨不得立即转身去杀他个人仰鸟翻!
“三皇子,快走,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紫盈御飞兽的技术确实很强,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竟还张开着结界。
“去哪?”我问道。在如此紧密的追随下我实在不知道能去哪。
“跟我走!”说罢,紫盈拿出那支玉笛吹了起来。
高亢嘹亮的声调如水浪般激荡迭起,后面太虚军的飞禽和人听到后都不由得大叫起来,双手哪还管得了连弩弓箭,都扔下去腾出手来捂住耳朵!太虚军的那些黑sè如墨,尖喙利爪的飞禽都被背上的人不停大叫着,扭动着身子,折腾的两边摇晃,坚持不了的人纷纷摔落地上去。
“走!去天雪峰!”紫盈收起笛子催促着我。
我知道光靠紫盈的玉笛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因为如果他们的地面军一赶到,我们都会被地面的弓箭袭击的,来不及多想,我只得下令前进。
天雪峰离此并不太远,仅三五里之隔。天雪峰是我大燕国内最高峰之一,以峰高陡峭,沟壑山谷深不见底著明,峰顶一年四季有不化之雪,即使夏rì炎炎,也丝毫不见消融。
“三皇子,我们去哪?莫不是前面的天雪峰?”后面一人问我道。
“是!”我应答之余,回头望望我军的人数情况,我略略一数,只剩下三十来人。
五千人的jīng锐军,一仗未打竟损失如此惨重,还被敌人追着跑,这真是天大的耻辱,对于一名领将来说,可谓丢人现眼了!想到如此,我不由自咎且怒。
“天雪峰山壑来回曲折,最易迷途,且怪兽异类多在内横行,我们先进去引诱他们也跟着进去,进入之后我们分开行动,专杀他们的小队及落队的单人,如他们不分散搜寻我们,那我们则可趁机摆脱敌军。”紫盈分析了一番,看来她这个大殿司确实名不副实。
说话间,我们很快便进入了天雪峰的山壑沟谷之中,两壁是万丈笔直的巨石,生满了青sè的青苔,分不出是一块还是几块了。万丈沟壑四周相连纵横,两壁除了尽是青苔之外还不时横生出一棵树体苍苍却还依旧生机盎然的古木,猿啼狒声彼此响彻山谷,险崖高矗,峰顶的白sè积雪连绵不绝,约有一丈大小似白sè飞鹭般的飞鸟从我们头顶迅即飞过。
“分散!三人一组,其余剩下的自成一组!”我向后下令道。
我和紫盈还有一人率先成一组向左边的大壑谷里飞去。
我们三人缓缓地小心御驾着弓火鸟飞驰着,不时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头顶是两边的峰顶上的积雪延伸出来的白sè粗线,中间是灰朦朦仍旧下雨的天空,偶尔一两只硕大的白sè飞鸟瞬间飞过,这山谷之间寒意冷切,脸上的细雨如冰一般凉透。我不自主的看了看身旁的紫盈,衣袂飘飘,行云流水,好像丝毫无冷冽之感。
两壁上除了青苔与偶尔几棵横生的大树之外,其余的地方全部披满了极长的青藤,许多还生着些细微的叶子,这些青藤长的不见头尾,藤的顶端伸进下面那奔腾咆哮的大河流里去了,因为雾气横亘,根本看不大清楚下方的模样,除了听见波涛咆哮的声音外,就看不见什么了。
当我还在细细看着周遭的一切时猛的听见一声特别的叫声。
“是太虚的飞禽!”
身后那名士兵似乎很紧张,声音里微微发颤。
“去前面!”我看着前面那狭窄的壑峰道,“就从这里!”
“啊?皇子,这怎么过去?这都不及三尺,这弓火鸟的双翼都展不开。”后面那士兵紧张地问道。
“哼,”我冷笑了一下,“斜着!要等他们离我们很近的时候!他们不敢用箭shè,因为我一但掉下去,这底下茫茫大流可不易打捞!”我话一罢,随即从身旁冲出来几个太虚的飞禽军。
“走!”
与其等死,倒不如搏一搏的好!
弓火鸟一进那条壑缝,我立即搂住鸟的脖子用力将它向侧倾倒,借住刚才那股余势未消的力道向前冲了过来,我立即松开手让弓火鸟翻正。回头望去,紫盈也轻松冲了过来,只是那士兵因为后面的追兵太近而没能侧翻冲过,幸好那只弓火鸟撞到翅膀后收起了翅膀向下且向前跌落,快栽进谷底时鸟的翅膀才得以伸开。后面那五个太虚飞禽军因为都紧跟的厉害都撞在崖壁上跌落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略微笑了笑。
“三皇子,我们得走了,既然他们都进来了,就让他们好好在此搜寻一番吧,”紫盈笑着道。
“没事吧?我们要向上飞出去,”我对下面那士兵道。
“没事。”很快他便飞了起来。
其他人只得让他们在里面和敌人周旋了,我知道这样的自私似乎很不公,但也只能这样了,否则一个也出不去,当大局利益高于生命时,也只能保全局而去其命了。
刚出峰顶,便望见远处火光熊熊,浓烟冒起,红sè的火光烧起半片天空,“皇子,那边是・・・・・・是・・・・・・皇宫!”
瞬时,我脑子一片空白!
“父皇!”脑子里立刻浮现这个字眼。
“走!”
不用多想,我立即御驾着弓火鸟疾驰而去。
“噗!”还没飞出多远,一支箭shè进了我的臂膀!瞬间,一阵巨痛在全身汹涌泛滥开来。
“三皇子,还认得老朽吗?我和皇子你还见过面呢。”话闭,一个头戴斗篷身披黑服,满脸刀疤的老头从后面追了过来。
“哦,你是记不得我的了,你一岁的时候我和你见过面,算算到如今已隔十七矣!”那老头自言自语道。
“你是谁?”我不得不停让弓火鸟停止飞行,用手捂住血流汩汩的臂膀。
“我是谁!?哈哈哈哈!真可笑,当年若不是我帮你父亲出生入死,今天哪轮得到你们当大燕的皇主!你父亲忘恩负义,开国之后便抹杀了我这劳苦功高的开国功臣!把我放逐到塞北大荒!”那老头一口一口的抬高自己贬我父亲,实在令我怒火熊起!
紫盈也不说话,拿出玉笛便开始吹奏。
“这是‘魂曲’吧?哈哈哈哈!我可不怕你这小姑娘!”说罢,一个黑sè的身影从鸟背极速飞起冲向紫盈,“小心!”我刚开口,那只玉笛便被夺了去了,竟连紫盈的结界也能突破!
“你是・・・・・・你・・・・・・是江城子?!”紫盈的表情不由的惊讶了。
“还是这小姑娘独具慧眼啊!”那老头笑道。
“你用不着了!”那叫江城子的老头弯弓搭箭朝那士兵shè去,不偏不倚,刚好从心脏shè穿!
我捂着伤口,想跟他斗上一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身上也没带任何药物,只得忍着疼痛让那雨水顺着箭杆流进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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