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叫作唐古拉。”
老相士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震惊、不甘、落寞、惆怅不一而足,半晌方才苦笑说道:
“了不起,了不起。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们五大门派这一代要以此女最为惊艳了。”
蓝衣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古怪,老相士看到后说道:
“你别不服气,若是你俩对敌,即便有着大力神帮你,你最多也就勉强自保。”
蓝衣女子这次是真的有些吃惊了,大力神的厉害她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有此依仗,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来到江水城。她皱眉说道:
“前辈是不是太夸大了?她也就比我虚长两、三岁而已。”
老相士摇头说道:
“一点都不夸张,烂柯寺弟子修行的乃是《月坛经》,与《rì坛经》的煌煌庄严不同,它偏向于yīn暗,所以修习之人的护体佛光中会带有一丝青sè。而据你所说,那女子佛光周身青sè,所以她修习的可能是佛门最神秘莫测的《般若大梵王问经诀》,以她的情形十有仈jiǔ已经修出了大梵般若。”
蓝衣女子疑惑的说道:
“《般若大梵王问经诀》?怎么我圣门从没有过记载?”
老相士一挺胸,傲然说道:
“别说是你们,就是佛门内部知道的人也极少。老夫当年若非机缘巧合,也不会知道此事。”
“这门功法真得如此厉害?”
老相士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烂柯寺中修习《月坛经》的弟子有着普通的法号,而修习这门功法的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称号叫做佛门之怒,而佛门之怒却是数代甚至数十代都可能不会出现一位,也只有佛门之怒方能以雪山为名,雪山的程度同时代表着他们的地位与修为。唐古拉可是西秦最圣洁最巍峨的雪山,你说这个女子到了什么程度?”
蓝衣女子沉默了一会,笑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奴家会怕她不成,将来若是遇到,定要领教下大梵般若的利害。谢谢前辈为奴家解惑,后会有期。”
然后,她和颜悦sè地对着小青说道:
“青妹妹,咱们改rì再见。”
说完,飘然而去。小青直到对方走远了,还在挥动着手臂。老相士哼了一声说道:
“不用摇了,人家早走远了。死丫头,你可知道她是谁,就跟人家乱攀关系?她可是魔帝夏青侯的独生女儿夏奴儿。”
小青不满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奴儿姐姐都告诉我了。看看,奴儿姐姐还给了我这个。”
说着,手中拿着一物,对着其爷爷摆了摆,老相士眼神一亮,惊讶得说道:
“看来你的这个姐姐,对你倒真得不错,竟然把这个东西都给了你。”
与此同时,西秦的一座雪山脚下,一位白衣赤足、二十左右的女子,顺着山路慢慢的向山上走来,雪山顶处一座寺庙若隐若现。她的皮肤像雪山一样的白,容貌像雪山一样的完美无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伴着她身边青sè的佛光,就像远处巍峨、高耸的圣山唐古拉一样的圣洁、无暇。
她手里摇着转经筒,就这样赤足一步一步,慢慢的在充满冰雪的山路上走着,足下丝尘不染。一路之上,无论僧俗、不论老幼男女,均对之虔诚叩拜。白衣女子对此毫不理会,只是摇动着转经筒慢慢的前行,圣洁如冰山,冷漠如冰山。
走着走着,似乎是累了,她来到路边的一处小摊旁,不闻不问,径自伸出雪白的手臂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然后转身继续登山。摊主不但不向其要钱,反而冲到路边对其背影大力的叩拜,周围之人纷纷向其祝贺,眼中却是掩不住的羡慕,仿佛那是无上的荣耀。
她叫唐古拉,拥有最巍峨、最高耸、最圣洁的雪山之名,从神圣中来,一步一步跨过尘世的喧嚣,犹如孤独的神灵,最终回归神圣中去、、、、、、
宁家的会客厅一阵的紧张,众人都紧盯着宁小祺。于是宁小祺的故事开始了。
“当时我从马上摔下来,只觉得脚上钻心的疼,却是伤了脚。无计可施的时候,来了一位老道士,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下我,突然伸手将我抓了起来。我大吃一惊便将皮鞭甩了出去,谁知道被他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紧接着皮鞭就结了冰,然后断为数截。我吓坏了,不敢反抗。然后就被他带着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就到了一座破旧的道观里。”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深信不疑,因为宁小祺的皮鞭的确是这么坏的,众人也没想到这个丫头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老太爷宁缺臣紧张的问道:
“后来怎样?”
“没有怎样啊,他后来弄了一碗黑乎乎的药给我喝了,喝了后,我就睡了整整一天,方才醒来。因为天sè不早了,就没有回来,又住了一晚方才回来。”
这时,那位总捕头陈道冲突然开口问道:
“敢问郡主,可知道就在当rì差不多时辰,距离郡主出现意外的地方不远处,儒家的一位长老和几位禁军jīng锐被人杀死并且劫去了道门至宝黄天八卦?不知道郡主当rì可曾发现可疑之人?”
这个消息宁小祺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听他这么说,还真有些吃惊,她不敢相信的问道:“竟然会有此事?”
然后她思索道:
“可疑之人,让我想想。”
突然当rì李长生的情形出现在脑海里,宁小祺吃了一惊,难道是他?她脸上神sè一变,随后被其很好的掩饰过去,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没有可疑之人。”
然后众人又嘘寒问暖一番,直到宁小祺应付的有些身心俱疲了,方才得以回房休息。她回到房间,连忙拿出李长生的那封信看了起来。谁知一看之下,气的浑身发抖,只见上面写着:
“外敷药材五两,石枝笋三两,虫菇三两,还有米饭借宿费用一共四两三钱,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三钱不要了。宁大小姐一共欠在下十五两银子,不rì后,必登门讨取,概不赊帐。”
宁小祺回房休息后不久,陈道冲也告辞离开,这时,宁家二爷挥手屏退丫鬟仆人,方才说道:
“爹,弟妹,刚才小祺的话,似乎有些不尽不实。”
宁缺臣呵呵笑道:
“我当然看出来了,小祺这孩子长大了。你们可知道我刚才给她把脉,发现她经脉通畅,跳动有力,隐疾已经完全的好了,哈哈哈哈,这孩子福大造化大,天佑我宁家。”
此言一出,厅内二人都是欣喜不已,宁小祺的母亲更是喜极而泣。宁老爷子面sè一凝,郑重的说道:
“老三曾经说过,普天之下,能够医治小祺的就只有那一个地方的圣药,带小祺前去的那位老道长可能就是那位前辈。这件事情我们不但不能拆穿,还要帮着小祺圆过去。你们可听清楚了?”
说到这里,已是声sè俱厉。
三rì后,小青山上下来一位身穿破旧道袍的少年道士,他身上背着一把古朴的长剑,身后跟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白狗,正是准备下山游历的李长生和突然之间长大了的小白,这一刻,长生观正式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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