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在这一刻,彰显出轮回的法则。
万物枯萎,草木凋零,化为腐朽,融入淤泥。无边落木萧萧下,寂寞春毁到深秋,这是凋零。
而在淤泥之中,娇嫩的绿色,俏出尖角。百花争艳,百鸟争鸣,草莽犹如地毯一般,遮天盖地。
一颗草籽,从盛开的草莽之上滑落,掉入黑黝黝的泥土之中,慢慢的破土而生。生长、开花、结果、凋落,一个接一个循环在道衍。
秦风双眸由明亮变成黑暗,又变得明亮,然后在一次逆转。不由之间,好似自己都融入到这片道纹之中,浮浮沉沉,感受生死。
精神抖擞的老者,如流云一般,行走在这片交织的草木道纹之中,不留一丝痕迹。他没有留下身影,却胜于留下身影。他悠然而动,却好似万物都随他起舞。
这是一种心境,一种由自己引发,将万物都带动的境界。一人舞天下,一人绝倾城,融入自然之中,奇伟无比。
秦风惊叹,这给需要怎样的道行,才能带起整片天空的势,将天地为一人所用。
看着犹如行云飘逸,静若流水,扬扬洒洒,不拘一格的步调,秦风记下其中的点点滴滴,这是一种步伐,一种舞动天地的步调。
秦风微闭双眸,努力的将自己与天地相融,与草木合一,用自然洗礼,仿若游云在一株草木之中,一片彩霞之内。无尽的神话,烙印在他的心间。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好似与天地起舞,与日月相辉,却又格格不入,彰显出自己的那道光彩,凌驾之气,萧然霸道。
秦风双眼慢慢的清明,在他的眼眸之中,微微流过一朵白云,仅仅飘过一刹那,不过其中的道运,却是够他感悟的了。
秦风思索着刚才的自然大道,猛然向前踏走一步,犹如行天一般,几丈的距离,瞬间穿越。好似在虚空之中,打开一道门,然后在虚空的另一侧,陡然穿出。
这是一种浪荡不羁,一种自由,一种敢于抢天夺时,张狂无比。我愈癫狂,谁能奈我?
秦风的心神,彻底与这种步法交织,细细的体悟着点点滴滴,傲骨油然而生。渐渐之间,好似自己,成为了天地的唯一。
秦风心中一震,双目恢复了清明,忽然之间,他有些明白,这个人绝对是周一天,他活过来了。这种不基于规矩之下的人,恐怕他要属头号。
可是为何他要传授自己这种步法?这不拘于天地的步调,堪比秘术,且行且离,游然于天地之间,足矣笑傲天地。
几百米的距离,周一天行云了半日,他似一道拂动的风,身心空灵,整个人极其飘渺,苍穹内的鸟语花香,围绕他一人盘转。
他从天而下,犹如一尊天神,显得无比的虚空与飘逸,一手捻起一股气息,仿若拘谨住天地,囚禁着万世。
粗布麻布的衣襟,慢慢落下,周一天发出了本质的变化。身后大片的绿色,不见了踪迹。一切好似全部回归到自然一般,他更似一位山村老者,老态龙钟。
这是一种本质的回归,苍老的皮肤之下,密布着道纹,眼中黑芒大作,扫了一眼秦风。秦风感觉自己像一个透明人一般,什么秘密都保不住。
“小子,你不错。”周一天静静负手站在秦风的身边,深邃的眼眸,看向天空,赞许的说道。
秦风一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杀我了?还是打算先喂个甜枣,套出我的秘密?可是我有什么秘密?莫不成无色玉盘,被他识出来了?
秦风脑子之间,瞬间出现了好几个想法。五色玉盘,还有其中的易老,这些都是根本见不得光。如果现世,秦风绝对会被斩灭。
“我没有恶意,也没有贪图你机缘的心思。”看出了秦风的心思,周一太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
秦风一听,果然,这老家伙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因为他说的是机缘,而不是灵宝。机缘所化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灵宝这种法宝类东西能相比的。
看到周一天善意的笑容,不知为何,秦风竟有些相信了他。毕竟,刚才这老家伙,确实将一种步伐传译于自己。
“机缘用好是杀器,用不好有可能变成自己催命的阴符。”周一天带着教训的口气的说道,因为从秦风中射出的那道神华,将让周一天心生一种忌惮的感觉。
秦风认真的点头拜谢,五色玉盘到底为何物,连易老都弄不明白。如果这东西,真反噬自己,恐怕自己连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大可放心,老夫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同样,老夫在世的消息,你也不能透漏,包括外面的那位小女孩儿,也不能告知。”
周一天的声音,诚恳明义,平静淡弱。没有一点儿压人的气势,就好似一位老者,随意谈话一般。
秦风点头应答,这老家伙在世的消息,足以能捅破天。要是这事情,从自己嘴中说出去,恐怕世人都能关注自己,那自己死的就太快了。
“小辈,不必那么紧张,老夫你不取你性命,二不夺你阳元,那么拘谨干什么。”周一天淡然一笑,现场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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