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是说这个呀……”
李阿码恍然点头,遂即搂着封释云的肩膀便朝石室里走去,且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封兄请放心,来咱们七族营地人身安全那是绝对有保障的,且不说这石室门口那么小而异兽体型通常庞大无比进不来,就是进来了,那咱七族族人那也不是吃素滴!”
言及于此,李阿码遂即将话锋一转,又道:“而且这只是石堡第一层,再往上走那每家每户的家门还是有的,要不然……嘿嘿,那啥你懂的!”
说完,面带猥亵地冲封释云一笑,露出一口森白大牙,遂即二人便勾肩搭背地没入了石室的二层通道中,唯剩下那个多半是在发花痴的某残在傻傻地愣在原地,脑中无限遐想着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和场景……
………………
“你说什么?”——
石堡之巅,八座表面雕刻着各种繁复兽型图案的某个圆形石室中,兀地传出一道带着惊讶震撼以及不可思议等复杂情绪的大喝,然而在这声大喝传出过后,整个石堡之巅却又从新归于一片沉默当中,只留在那七个雕刻着各种兽型图案的圆形石室在这愈发昏聩的天色下面目狰狞地望着东边那片仍残留着几许敞亮的云朵,沉思着它们何时才能挣脱着桎梏了它们上万年之久的枷锁。
“李阿坝呀!你兄弟二人自从觉醒了势相转来咱猿族后,时不时的便会干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来,不过老夫念在你们平日里练功刻苦勤奋,加之对尊长还算有礼,倒也没有多加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今天你这玩笑……是不是开的稍微大了点啊?”
大喝之声传出许久,那某个石堡中却再一次传出一阵隐约可闻的训斥声,这阵训斥声虽然没有那声大喝响起时的那种爆发力以及冲击力,可若仔细分辨,却不难从中听出那股压抑了许久的震怒威严感。
“回族长的话,小子这次的的确确没有胡诌啊!那小子真是从‘外面’来的,而且还生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就好像……就好像几千年前那位曾经进入封界且传承了我族不世秘法的……”
熟悉的声音带着极为浓厚的战栗感,隐隐传来,不用问,此时开口辩解的人肯定便是那在湖畔与封释云一行人分别且急冲冲跑来报喜想要获得一点甜头的李阿坝了,然则尚未等他将话说完,那道苍老的且蕴含着强烈怒气的声音便再度响起,而这次,那被李阿坝称之为‘族长’的人显然已经动了真火。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当真以为我族族规家法是划着玩的吗?”
石室中,一个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巨大白猿的手掌中,一名须发尽白且鼻尖上还生着一颗痦子的老者此刻正瞪着他那双仿佛是在烈火中炼过的带着淡淡金色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下丈许处那以‘五体投拜’姿势跪伏在地上的李阿坝,恨恨说道:“来人呀!去将族规家法请来,老子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忤逆竖子,给他长长记性,要不然以后咱猿之一族还不定被这俩兄弟祸害成啥样!”
“是……”
得令,伺立在石室大殿两旁的大汉骤然涌到了李阿坝身边,抓起他的四大肢一小肢便准备抬到殿外,去执行那传说中族规家法。
“且慢!”——
然而就在此时,石室大殿出口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极其消瘦的身影,与这殿中的那些大汉或者李阿坝比起来,这到身影可谓渺小瘦弱至极,就是和殿上石猿掌中那个正处于身体猥琐退化阶段的老者相比,也要瘦弱不少。
唰!……
闻声,无论是老者还是那些充当打手角色的大汉们都在同一时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们当中没有谁不认得也敢不认得那道正缓慢出现在殿中的消瘦身影,别看这到身影虽然瘦弱渺小,弱得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便足以将灭掉的地步,可对于封界中这群被囚困了万年之久的遗民而言,这个穿着对于封界中人来说极其稀有罕见素白长袍而不是兽皮大袄的老者,却是一个十分超然的存在,换句话说,有时候,他们的权柄甚至还在各族族长之上。
“噢!?原来是祭师大人啊!”
族长身上气势蓦然一弱,遂即神情尴尬地冲那素袍老人拱了拱手,论年纪论辈分他不知道要比那素袍老人高上多少,可此时却也不得不落下身份来唤上对方一声‘大人’。
“祭师大人来的真好,吾正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小辈,省得他成天瞎嚷嚷,坏了咱猿之一族的规矩……”
似是为了掩盖自己脸上那可能已经被出现也可能已经被在场的众小辈瞥见的尴尬神情,族长急忙转移话题,试图维护自己作为族长的权威,然而未等他把话说完,却听那素袍老人咳嗽了几声,打断到:“族长,刚才你们所说的话在下都已经听见了,而且猿堡里那些族人也都在传着此事……”
言及于此,那素袍老人却是话锋一转,道:“李阿坝兄弟俩平日里做事是有些毛躁,不过在下却以为,此次事件咱不妨看看再说,如果其所言有误,那新仇旧恨一起算,不用族长出面,仅在下便要好好惩治一下这兄弟俩。”
“若是所言非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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