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封释云在听了他的话后,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徒儿早已习惯了您老在徒儿危难之际袖手旁观了,多一次和少一次,又有何区别呢?”
“……”
此时此刻,某残纵有千言万语,也唯有胎死腹中,不过话说回来,他好歹也是一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了,虽然由于魂魄不齐的缘故导致智商有些缺陷,简单来说就是脑残,但好歹有那么多年的江湖经验支撑着,倒也填补了世人在认识脑残界人士时的一项重大技术空白。
所以某残仅仅是沉默了那么一会儿,便即猜出了封释云是因为什么情况而对他产生不满,于是便试探着问到:“徒儿莫不是因为那‘进入封界’之事在责怪为师?”
“没有!”封释云便即否认到:“徒儿我只是江湖路旁一初艾,任君摘来任君踩,成长至今殊不易,但闻秋风色自衰,哎……”
“哟呵!这还湿上了啊!”某残当即辩驳道:“还说没有,瞧那眉头皱的?”
“没有就是没有。”封释云急忙起身单手撑着下巴,“皱眉头只是因为徒儿正在思考。”
“那你脖子为什么粗了,这又作何解释啊?”某残不依不挠。
“脖子粗,那是因为徒儿正思考到关键处,由于想不通,所以气堵了……”
“那你眼睛为啥红啦……”
“这是因为……好吧!您赢了。”
在某残那锲而不舍气势汹汹地连番攻击下,封释云最终举起了白旗,打又打不到,骂还浪费口水,最关键如果让某残因为与他对骂而消耗了太多精神,他还要不知廉耻地完成‘自我献身’的孝义之举,左右都是‘受伤’,还不如自我了结来的痛快些。
“这就对了嘛!”
某残得意洋洋地虚捋长须,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教到:“年轻人要懂得尊师重道,既然为师说你有脾气、有性格,那你就肯定有……”
“是啊!我有脾气怎么啦?”
“难道我千辛万苦历经千难万险地走到封界之外最后却发现进不了封界就不该有点脾气吗?”
“您吃我的、住我的、玩我……这个就不提了,最后还要玩弄我的感情,徒儿我就不该感到生气吗?难道您就没有一点公德心、廉耻心、正义感吗?”
这一刻,封释云终于爆发了,因受某残欺压而积累了多年的负面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而且,他很深刻地感觉到,此时此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算是一个人在战斗,也比对方只有一个魂而且还是一个残缺不齐的魂在战斗来得强。
“徒儿,你听师父讲,师父的确有不得已之苦衷啊……”
某残也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某些人每个月的那几天因为生理上的不适所以都会导致情绪上出现一点波动,所以对于封释云的指辩他都以微笑处之,试图用这种温和的方式去疏导缓和安抚封释云那狂暴的情绪。
嗷呜!……
然而就在此时,在这片树林外的某个地方去却突然出来一阵令人不安的嚎叫声。
“那是什么!?”——
师徒二人顿时无言相视到,从对方的眼神中能够明显地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刚才光顾着说话,为师尚未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周围的环境。”
凝视片刻后,某残终于受不了这种极其压抑诡异充满了未知的气氛,抬头打量四下道:“嗯……,据为师观察,此处这些银色树木似乎给了为师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师父您认得这些树?”
封释云惊讶追问到:“那它们叫什么?”
“唔……”
某残沉思片刻,恍惚记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为师不记得了……”
“……”
封释云绝倒。
“哎哟!徒儿你别这样看着人家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虽然为师不记得这些树叫什么,但这并不重要是不?”
望着封释云眼中那足以灭绝世间任何害虫的目光,某残遂即敛去了嬉笑神情,正色道:“只要为师记得,它们是一种异兽的食物就好……”
“那是什么异兽!?危险恐怖强大吗?”
一听到这个,封释云本还有些愤懑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惶然,不过好消息是这种异兽只是草食性异兽,所以他的人生安全在很大程度上已有了些许保障。
“唔……”
见某残再次陷入沉思且脸上又挂着那副极其讨打的表情时,封释云心里竟生出一种绝望的情绪,果不其然,某残接下来的话终于让他彻底地绝望了。
“为师记不得了,不过……”
“不过什么?”
绝望中又燃起了希望,那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啊!
“不过它们有时也吃肉……”
某残很认真很负责地看着封释云,又是一次刹车到:“但估计不会吃你,因为你实在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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