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发现了。”
心下骇然,封释云脸上却是显得镇定异常,对着苟盛做了个禁言姿势,遂即轻轻抽出腰间的长剑,悄然贴至门边。
“鸣师兄,那封释云此刻就在屋中,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小的堂弟,您可……”
“嗯,知道了,知道了!某定然会保他周全的……”
门外传来两道极细微的谈话声,其中一道封释云很是熟悉,因为在不久以前他还将此人视为难兄难弟,心怀万语千言,而另一道声音他便猜不透是谁了,可从那厮对其称呼上看来,来人想必便是当年曾往他身上吐过口水扔过泥巴且让他身负‘灾星’恶名最后则拜入了李清墨门下的封释鸣。
对于封释鸣,封释云虽不至于像恨他二叔那般恨之入骨,但也欲除之而后快,毕竟这样的人活着对他以及整个竹花村而言,始终都是个祸害。
“待会你进去,将他诓骗出来,我等再次埋伏……”
“是、是是,小的明白……”
牙关咬得吱吱作响,封释云暗恨世上竟就如此多的阴险小人,更恨自己还有眼无珠将整个身家性命托付于这种阴险小人,他本欲在苟全进门之际将其杀之而后快,然而看到木榻上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苟盛,他又有些不忍,于是便静下心来,思忖着该如何应付对方的有备而来。
“不知这次来了多少人?不过看样子,来人似乎是以封释鸣为首,想来应该不多,实力也不会强到那儿去,我应该能够冲出去!”
想到这里,封释云既感心宽又有些纳闷,按理说听到自己潜入竹门的消息后,李清墨本应亲自前来才是,毕竟如此深仇大恨,岂有假手他人之理,然而从外边的动静听来,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过李清墨不来也好,这样凭他的实力至少不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地,但由于此行已是打草惊蛇,所以对于那袭杀李清墨的计划封释云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只要今日能安然逃离此地,并且还能随手宰掉李清墨的几只爪牙,那便足矣,如若不然,他现在大可趁对方未觉之时跳窗而逃,既然来了,总归要带走些‘东西’是吧?
笃!笃!——
门上突然激起几道清响,心中思定,封释云便即回过神来,遂即用手掩在嘴边以便给对方造成一种‘我离此处很远而且很傻很天真’的假象,应到:“谁啊?”
“是我……苟全……”
叩门之人的话音压得极低,想必也是为了让屋内之人感受到那一股‘我很忠诚也很善良’的虚情假意。
“哦,苟全啊……进来吧!”
封释云继续捂嘴讲到,然话音刚落,他的手却已按在了剑柄上,只听得那木门‘几呀’一响,刚刚掀开一道仅可令人侧身而过的缝隙时,他却抢在苟全之前,冲了出去。
门木初开,于这黑暗之中洒下一隙光亮,然而苟全尚未及迈步进门,却觉眼前倏然一花,紧接着一股巨力便已撞至他身上。
门外暗处出口两旁贴着两人,见此情形反应倒也不慢,身周骤然多了两道红芒,朝着夺门而出的那道黑影掠去,而守在门口不远处包括封释鸣在内的三人,也与此时纷纷唤出自己的符兵,卡在了那道黑影离去时的几条必经之路上,将这道黑影团团围于中央。
“封释云,没想到你还敢出现于此地!”
兵武目力何等了得,虽然外面光线极其暗淡,几人也仅是兵武者,但封释鸣还是接着周遭‘护’级符兵所散发的微弱光亮,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不过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已然被某人宰杀,若是知晓,此时断然不会与某人如此‘客套’。
“哼哼!貌似你应该唤我一声‘师兄’吧?”
闻言,封释云冷然反讥到,两眼却是四下留心扫荡,看看是否还有埋伏之人亦或是那应来却未曾前来不过此时却正在赶来的某人,毕竟眼下这几人说实话他还未曾放在眼里,只要他祭出那不是符兵却胜似符兵的九九八十一枚飞针以及炼兵炉,绝对可以轻松将其解决。
“你,简直大言不惭狂妄至极!”
封释鸣自幼便被其父骄纵成性,且一直将封释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种感觉就和他爹当年嫉妒封释云的爹一样,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而已,现而今见到封释云当着他这几位师弟的面埋汰他,心中那股埋藏已久的郁气便再也按捺不住,便即爆发了出来。
“杀了他,师父必定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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