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罗雀说,“纳罕莫曼霍汉默汉!”然后小火球也爆炸了。把伊兰特上半身连脑袋弄得像块黑碳。
“瞧瞧,你这副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罗雀拿来了镜子。
“这不是我,我长得不是这样。”伊兰特的脸依旧平静。
罗雀明显身子一歪。他看了伊兰特好一会,终于说:
“好,你有资格做我朋友。”
两个人迅速有了共同话题,讨论起来。在讲了一大堆罗雀喜欢的话题后,伊兰特瞅准机会问起罗雀“偷窃”自己力量的原因。
“我只是借用你的力量而已。”罗雀说,“我是想偷,可你那个能力很特殊,我怎么也拿不到。”他举了举手上的一本残破的册子。
“这技巧和法力大小没有关系。你不是从阵眼的幻境中自己逃脱出来了吗?难道你凭借的是强大的力量?”罗雀说,“我对你帮助,不过是在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和现在你听到通过空气传来的,除了使用jīng神联系这个传播方式不同之外,没有做任何手脚。你的问题只能反映你对意识领域的无知。无论是谁,在梦中都无所谓强弱,更不会死,也不会受伤。在梦中被攻击受到伤害了,那也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因为那血液也是梦组成的,是虚幻的。也许你会说法师的jīng神力很强,所以在意识中也会很强。这根本是错的。那种实实在在的jīng神力最多只能帮你扩大梦的范围和质量,甚至让别人进入自己的梦中,但却不能成为真正伤人的东西。”
伊兰特听的一时目瞪口呆。
“听起来很复杂。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些,只知道念什么咒语出什么效果。”
罗雀拍拍伊兰特的肩膀:“总之,你也是个菜鸟――这下扯平了,刚才你居然说我弱!”
伊兰特无奈接受了回礼。
就在这时,管理探知间、爆破间的下午茶,负责起居室的小甜点还有总管蛋塔嚷嚷着闯了进来,看样子很惊恐。“老、老大!”他们管罗雀叫这个。“外面来了个怪人!拉了山一样高的菊花!”
“那老头好可怕!”他们异口同声。
“哦?我去看看。”还没等罗雀走下楼,就听见门上传来巨大的敲门声。实验塔的门是用柳木铆在铁板正反两面制成的,相当结实。可这会儿,随着连地板都要带动的哐哐的撞击,看起来似乎也马上要坏掉了。
“啊!是那只可怕的木棒!刚才我不过露脑袋察看了他一下,那家伙就舞着棍子要敲我脑袋,太可怕了!”胆子最小的小甜点钻进了罗雀领子后面。
这时候,外面的人开始喊了。“快出来,要不然我非把这门砸个稀巴烂!”
“我知道是谁了……”罗雀死着脸打开门,换了身灰sè罩袍的格鲁达尔站在外面。他身后是堆了五米多高的菊花盆栽。
“我还以为你会弄一棵五米高的菊花呢。”罗雀恶狠狠地说。
“我这是为你好,啧啧,这么大个园子却没一朵花,不象话呀!”格鲁达尔的话让罗雀有些奇怪,没有花?这怎么可能。**师不理会他的反应,用那根无价的统御之杖指了指那座“花山”。“快帮我搬进屋子!”
穿好衣服的伊兰特刚好下来,见到**师不由问道:“这位老人家是谁?”
“你一直想见却未见的人……”罗雀说。
伊兰特领悟力很强。“格、格鲁达尔!?邪恶的疯子巫师!?”他的叫声让**师眉毛一翘,伊兰特脑袋上也顶了个价值连城的大包。
“你来干什么?”罗雀歪着脸问他。
**师惊讶地说:“你身体不是好了吗?我是来看你的!”他继而又摆出一副慈父对调皮小孩特有的无奈表情。“我准备和你住在一起,等明天,我们也好一起参加宴会!葛瑞斯那小子不是嘱咐过一定要和我一起来吗?老夫帮了你大忙了!”随后他脸sè一正,指派道:“把这些花,都给我搬到塔顶去,它们需要阳光。”
“你休想。”罗雀毫不示弱地堵住大门。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时,花园外传来传来多莉尔的惨呼。“我的花怎么全死啦!”
随后众人眼前一花,愤怒的酒娘子顶着三颗疯狂旋转的法恩石闯了进来。罗雀心里一惊,花真的死了?他想起刚才那个名字,在念出来的时候伊兰特的心跳、小鬼们的私语、窗外小鸟的啁啾、流泉的话语、云朵的形状、摆动树叶的风势,他全都明了。就连他自己,也仿佛只是那盏破碎的油灯说出来的一个字。
而后,那一瞬间消逝,他和天地万物都回复了原状。他看了看四周,又盯了那油灯好半天,生怕空气里藏着什么无比强大的而又致命的东西。“这玩意是有副作用的,规律带来的东西,必定会在另一处得到偿还。这是世界能够存在的必然。
于是他知道了那些不幸的花是成了名字的牺牲品。但现在,显然不合适说。
“老乌龟你怎么也在这里?算了!”多莉尔毫不畏惧对方的身份,从虚空里聚合出了魔法战锤。“先告诉我是谁弄坏了花?!”
面对这样的场景,格鲁达尔的手指向了罗雀,而另外两人,则同时指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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