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把画轴给我!”林雨生回头一看,一道鹅黄sè的身影映入眼帘,却是一个妙龄少女,但见她手持一对寒光闪闪的鸳鸯钺,其中一支正遥指着自己的眉心。
林雨生心头一转,却是换了一副轻挑的口气道:“你一女流之辈,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却抛头露面的动刀动枪,莫非不曾习过三从四德?”
鹅黄sè身影闻言不由柳眉倒竖,娇叱道:“关你甚事?小姐我便是喜欢舞刀弄枪!”她叱了一句觉得话语有些苍白,眼眸一转又道:“你这白脸小子,没半点道法在身,居然敢说本小姐的不是,嫌命长么?”
林雨生见她有些生气,脚下却又没有上前半分,显然是将此前那厉鬼在自己身上莫名的吃了个大亏,她对此心生忌惮,不敢贸然出手。
少年心头通明,已经有了主意,脸sè淡然,将手上的画轴在手心里转了转:“我便是嫌命太长了,要不然会去让那厉鬼咬噬么?”
少女闻言果然脸sè变了一变,心道:这白脸小子不是好人,故意要诓我动手。看那鬼物修为惊人却在他手里吃了大亏,我却是不上你的当!
少女心中笃定,却将琼鼻一翘,故作恶狠之sè,把手里那对鸳鸯钺掂了掂:“你那些师兄,师姐走得远了。我趁他们还没回来,把他们这没用的师弟身上戳出几十个窟窿来,想来他们找不到我。”
林雨生见少女只是动口,手下却没有半分动作,不由觉得这少女不谙世俗,纯真有趣,但这少女敢孤身一人来此凶险之地,想来手下有几分本事,我却是要想个办法把她惊走,便又道:“女侠这般本事,为何白天镇上求助抓鬼,女侠不现身相助?”
少女不知他打的甚主意,柳眉一弯,看着一旁昏睡不醒的赵半闲,恨恨道:“本小姐来得晚了会,这老骗子没有半点手段,却不知小镇上的人是怎地上了他的当。”说了一会,却又看向林雨生:“这等琐事,便是这小镇的人都死光了,又与小姐我何干?”
“死光了都与你无干?”林雨生听她说不知赵骗子如何诓了小镇上的人,心中大定,掂了掂手里的画轴:“莫非你是魔道妖人!”
“你这白脸小子才是妖人!”少女气道:“本小姐乃是红袖苑虞三娘的得意弟子!”
林雨生不由觉得十分好笑,这少女天真无邪,自己还没动甚心思便把话套完了,红袖苑女子向来以心机,如蛇蝎一般的手段闻名,却不知这少女是什么身份。他觉得有趣,又对少女道:“虞三娘手段何等高明,你怎么会是她的弟子,还得意?”
“与你这白脸小子何干?”少女又准备解释,但突然惊醒,猛然柳眉倒竖:“你这小子好生jiān猾,想拖延时间!”
说罢,手中双钺黄光吞吐,眼光不善的盯着白衣少年。
林雨生闻言心中哑然失笑,脸上装作高深莫测一般缓缓道:“我非是拖延时间,你这般冷血无情,今rì说不得要动用祖师法宝,留下你了!”
说完将手中画轴展开,松开手来,只见那画轴诡异的光芒一现,自行悬浮到空中,那画中描绘的情景甚是奇怪,但身穿鹅黄sè纱裙的少女却没有心情去看,那白脸少年双手在胸前瞬间掐出几十个法印,口中咒文不断吐出,少女联想到那鬼物的下场,不由惊恐不已,这小子果然有鬼。
她听闻师门所言此画轴乃是朝仙真人所留遗物,听完白脸小子的话,再不敢留下来,足尖一点,如燕雀般消失在了院落外。
林雨生见那少女惊走,心头一笑,但脸上却仍做严肃,恨恨道:“若非你走得快,定要将你收入这画中。”
林雨生收了画轴立于假山上,并不下来,待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空中坠下四道身影,正是青杨四人。
青杨见林雨生手持画轴,安然立于假山上不由开口一笑,叫道:“林师弟,可曾无恙。”
林雨生这才狼狈的从假山上跃下:“无恙,师兄可曾拿了那鬼物?”
付东流憨厚一笑,开口道:“青杨师兄祭出乾坤塔,自是不会让那厉鬼再去危害人间。”
林雨生点了点头,将画轴递于青杨,将方才鹅黄纱裙少女之事慢慢道来。
几人听完不由有些意外,青杨笑道:“林师弟的机智,若有一rì能寻得大道,成就必定非凡。”
林雨生脸上的一丝笑意却随着青杨此言烟消云散,又变成了那般无悲无喜。
“青杨师兄。红袖苑是何门派?”洛佳的声音依旧带着缕缕冰冷之sè。
不待青杨回答,齐宣却已经开口:“洛师妹在师门闭门苦修,不知很正常,这红袖苑乃是魔道五大门阀之一,与天魔道,血阳门,苍玄宗,白莲教齐名,但门中之收女修,以魅惑之术见长。正道之中便是有许多心智不坚之辈遭了她们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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