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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堂在大虞国的江湖上也是十分有名的一个帮会势力,云安以前在广陵城的时候便常有耳闻。大虞国三十六州中的凤、离二州皆是其势力幅散的范围。但它真正的老巢却在离州白马郡,这一点,单从它的名字上也能看出些端倪。
说起来云安当初被逼逃离广陵城,也与白马堂有着莫大的关联。不过一直到现在,云安也没能把当初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他不知道当初白马堂以及万鹤楼的人到真月观,到底是为了淘气诀,还是为那面神秘的铜镜?也不知道,那真月观的老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势力参与?有的话,他们又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又知不知道这铜镜中的天机幻境?知道的话,又知道多少?
无数个问题在他心头盘绕不去。对那面号为天机的铜镜,云安越是接触,便越觉得此物神秘莫测。按照他眼下的推算,天机幻境中的九门,法、术、符、阵、丹、器、傀、心、道,只是前面七门就几乎包容了修道一途的方方面面了。而“心”字门与“道”字门给云安的感觉更是玄之又玄,更本不是他现在的境界所能揣测的。
这样一个宝贝,按照云安的推测,三大道门便是能拥有,也定是十分珍贵的宝物。为何竟会被一群江湖中人争来争去呢?这背后又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不把这些前因后果弄明白,云安便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瞎子行走在战火飞腾的战场上一样,连避都不知该如何避。虽然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铜镜在自己手中,但修真者的手段玄妙难测,安知人家就没有手段推测出来?而且他修炼的淘气诀也是一个天大的漏洞。
不过,在此之前,他便是想要调查也无甚头绪,而且自从离开广陵之后这几个月,他几乎一直都是在逃亡,也根本顾不得这些。只是没想到,他一路辗转,奔波千里,此番竟然又无巧不巧的一头撞进白马堂的巢穴中来了。这一切,便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在牵引着一般。
但不管是巧合也好,天意也罢,此番既然撞上了,他便不能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他原本打算就手在庄中抓一个人出来问问,但一想,却又改变了主意。这般大事,想必普通喽喽也不一定知道多少,若是一个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心中暗道“看来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才好。”
他心中既然有了这般打算,便也不打算再在这庄中做活了,只能忍着腹中饥饿又从原路退了出来。
好在,从梅庄出来没走多远,便有一个小镇。一打听白马城果然便在三十里外,而那座梅庄却正是白马堂堂主凌天放一家人的居所。既然打听出此处果然就是白马堂的老巢所在,云安心中便也暗暗有了计较。
当下便在小镇上找了一处酒家随意吃了点东西,又找了家成衣店,里里外外买了一身稍微像样些的行头。这才按照镇民指点的方向径直往白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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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郡与广陵郡同属离州所辖,两郡又是相连,风土人情自也颇为相似。都是丘陵地貌,水系颇丰,水多桥便也多,白马城尤其如此,城中大桥小桥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白马桥,据说至今有两三千年的历史了,白马城也是因它而得名。在白马桥头有一家酒家,名唤醉情居,乃是城中颇为有名的一座酒家,尤其是红烧河鲤乃是一绝。
此时,在醉情居二楼的一间雅阁之中,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正慢悠悠的自斟自酌着。四个同样一脸冰冷的精悍大汉,一动不动的侍立在雅阁门口。酒楼中其他食客,在路过这件雅阁的时候,都好像怕惹了什么祸事一般的低头匆匆而过。
那少年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烦恼的事,微微叹息一声,随即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又将酒壶抓起,却发现一壶酒不知不觉间竟已被自家喝空了。正要开口呼唤酒保,忽听楼下响起一阵熟悉的轻巧脚步声,少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句:“她怎么来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娇俏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雅阁门口,却正是先前那个叫做青梅的侍女。不过,她此时却换了一身淡蓝色的文生公子衫,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学男子一般扎了一个发髻,用一根木簪随意簪着。一手提一柄长剑,另一手持一只酒壶,潇洒之中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那少年见她这副模样似乎越发不高兴起来,一双剑眉紧紧皱成一个疙瘩。
青梅见此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随手将长剑放在一边,又缓步上前,为那少年斟了一杯。口中嘻嘻笑道:“九少爷,青梅巴巴跑过来服侍您,您倒好,还给人家摆脸子看。”
少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随手将酒杯端了起来微微啄了一口,这才冷冷的开口道:“你来做什么?今日我那大哥不用你伺候了么?”
青梅见他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言语之中却透着一丝酸味,不禁掩口偷偷一笑,随即又假作嗔怨的道:“哼,似我这般的下人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受人差遣罢了。”
说罢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放在桌上。
九少爷见此不禁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青梅一眼,这才疑惑的问道:“这是我大哥叫你给我的?”
青梅此时也收敛了调笑的神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大公子说,此次事大,成败不仅关系到白马堂的兴衰,更关系到凌家今后在白马堂的地位。”
她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又道:“今天夫人又提起了表少爷和傲雪小姐的婚事,虽然堂主没有答应,但却也没有明确拒绝。只说等把大事办完之后,再议其他。而且......。”
她所说的这两件事,乍一听起来,似乎不甚相关,但九少爷的脸上的神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正要听随后还有什么言语,哪知青梅说到此处却忽然顿住不言。九少爷见此正要催促,忽听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又是一阵噔噔的上楼之声。接着便见一个白马堂的帮众慌慌张张跑了上来,张口便道:“九少爷,不好了,刘七被人打了。”
那九少爷正好听青梅说到关键处,忽然被人打断,本就有几分恼怒,又见自己手下这般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禁越发生气。皱着眉,冷声喝道:“一点小事就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
随即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七被谁打了?”
那帮众被他这么一喝,吓得缩了缩脖子,听他问,这才小心翼翼的回道:“是一个少年,下面的人都不认得,好像是外地来的。”
“嗯?少年?”那帮众的这番回答却是有些出乎九少爷预料,他原本以为打人的人不是自己几个哥哥的人,就肯定是堂中几个跟他不对付的对头,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外地少年。
那帮众见他这次没再发火,这才又道:“是,那少年在刘七地盘上做活,不小心被刘七的一个兄弟发现了,刘七本来想教训他一顿,谁,谁知....。”
那帮众说到此处,却不敢再往下说,只是低低的垂这脑袋,拿眼偷偷的瞄了九少爷一眼,却见九少爷并未如他想象中的那般震怒,心下不禁有些纳闷,不过却也暗暗松了口气。
随即又听九少爷冷笑一声,道:“刘七那个蠢货办事越来越不得力了,每日只知在赌场、窑子里厮混,此番让他受些教训也好。不过,我却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说罢,一把将放在桌上的一把四五尺长的大刀提在手中,抬脚便要往楼下走,想了想却又回头向青梅问道:“你要去吗?”
青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要去的好,只是希望九少爷记得以大事为重,小心在意。”
九少爷听她这般说,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点点头,便领着几个下属匆匆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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