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位年纪看上去明显较长的长老首先恢复了冷静,敲打着桌子让众人安静下来。“我觉得首先应该确认怎么才能教好这个孩子,不然一块良才美玉也会被浪费。”
“青木叔叔说的对,就让他跟我学习勇法,我一定把他教的,嗯......教的比我自己都厉害。”长老连战天站起来高喊,但言语中对刚才发言的长老不无尊敬。
“你明知道龙血洗筋伐髓后练习术法事半功倍,还谈什么跟你学习勇法!简直是气煞我也!”却是东方勇不服连长老。
“谁说龙血洗筋伐髓后练习勇法就不能事半功倍?或许修炼勇法会更加出色!”连长老急忙争辩。
“当然不能!”
“你怎么知道不能!”
......
两人为小左锋修习勇法和术法吵嚷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砰,砰,砰......”那位年长的青木长老再次敲响了桌子。“我想大家忘了,我们那位同样用龙血洗筋伐髓,威震南荒的先祖曾传下的话,要是后辈中再出现用龙血洗筋伐髓的人就打开他的墓穴,他有一份手札留给后人。”
“有这回事?我怎么忘了。”“好像是,对,确有此事。”“嗯,先祖一定留下了好办法。”众位长老听到这,不由议论纷纷。
“的确有这回事,我怎么也给忘记了。那事不宜迟,大家都回去准备,等下午我跟随青木叔一起查一下族史,确定一下那位先祖的墓穴位置,明日再召集大伙共同取出先祖的手札。”乌涂长老立刻做出决定。
“另外,虽然有了先祖手札,但到时候左锋还是要靠大家来教导,希望大家都尽心尽力。”乌涂长老再次补充。
众位长老连连点头称是,就算乌涂长老不这么说他们为了部族的振兴估计也会倾尽全力。不再犹豫,除了青木长老各位长老纷纷走出长老堂回去准备,只是临走时看向小左锋那恋恋不舍的目光让小左锋直接吓得躲到哲攀身后去了。
“青木爷爷,乌涂长老,既然如此,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我想先带锋儿回家看一下。”杜宜向两位长老行礼道。
“也好,你妹妹阿凝这些年有大家帮着,一切都还好,回去还有什么麻烦的地方就跟我们说。明天带锋儿来长老堂,我跟青木长老现在就去查族史。”乌涂长老恨不得立马找出手札,让小左锋成长起来看他威震南荒,摆摆手便跟年长的青木长老往长老堂中存放族史的屋子而去。
迈出长老堂,部族聚居地的阳光远比丛林中要明亮,见过众位长老,哲攀此时心里也豁然敞亮多了,只是没走几步便听见长老堂传出乌涂长老的怒喊声:“阿联你个臭小子,我的酒!下次再被我抓住看老子不打爆你的卵蛋!”
莞尔一笑,哲攀不再犹豫,牵起左锋的手往三年不曾回去的家中走去。
在部族聚居的西北角,一幢以土木垒砌的房屋被油竹扎成的篱笆围绕着,同样用油竹做成的门早已被日晒雨淋而失去了颜色。哲攀静静的站在门前,摩挲着这失了颜色的竹门,轻轻的推开来。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自己一早上山打猎归来,妻子抱着锋儿笑盈盈的迎接自己,妹妹则蹦蹦跳跳的帮自己接下身上的披挂。下意识的摸摸了儿子的脑袋,“琴,我会去找你的。”
许是听见了响声,屋子里的门忽的打开,是妹妹阿凝出来了。哲攀看到妹妹阿凝不由的高兴起来,笑呵呵的望着妹妹,三年时间过去了妹妹已经十六岁,出落的一番大姑娘的模样。
阿凝似乎不相信是哥哥回来了,揉揉眼睛再次隔着竹篱笆瞪了过来,哲攀笑的更欢了。
“哥哥,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妹妹阿凝终于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夜挂念的哥哥。
“傻丫头,不是哥哥还是谁。”不再逗弄妹妹,哲攀带着小左锋走进久违的院子,跟迎面跑来的妹妹拥抱在一起。
“来,锋儿快叫姑姑。”听见妹妹呜咽的声音,哲攀知道妹妹太激动了,赶紧转移她得注意力。
“姑姑。”小左锋抬头瞪着大眼睛叫道。
“小锋长这么大了,来姑姑抱抱。”看见可爱的小侄儿,阿凝顿时收住眼泪,抱起小左锋亲了又亲。
“我是不是该那样做,阿凝已经受了三年的苦,虽然锋儿肯定会被族中视为珍宝,但归根结底自己还是想将锋儿托付给阿凝,可是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她回去后是不是受了更多的委屈。”看到妹妹阿凝含泪欢笑的样子,再次想到自己的计划,哲攀不由的苦恼起来,一边是妹妹和儿子,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妻子。
“这次回来先把阿凝的婚事办了吧,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稍微放心一点。”哲攀再次下定了决心。
“哥哥,快进屋吧。”阿凝的声音打断了哲攀的思绪。
“就这么办了!”哲攀暗下决心,跟随妹妹往屋中走去。
中间是厅堂,屋子中间除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把茶壶和几个杯子,再有几把凳子外别无其他。左手边是自己的卧室,一如自己离开时的样子,看得出来妹妹经常收拾这件屋子,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上。一把藤椅上垫铺着一张白色光洁的狼皮,南荒很少见狼,更别说白色的狼,只有在北原那里雪狼的皮才是这个颜色。那是自己十八岁那年猎杀的,跟琴结婚后便铺在了这里,这是自己唯一能为妻子提供的像样的东西。
“哥哥,你不在的这几年,多亏了阿联哥和长吉哥他们几个,各位长老都对我也很好。哥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妹妹阿凝倚在门边问着哥哥。
“嗯,嗯,不走了吧......”哲攀含糊的应道。他不忍说出来,因为自己亏欠妹妹太多了,只能心里默念:“阿凝,要是哥哥能把琴带回来一定不走了,要是哥哥回不来,那就让哥哥下辈子再来疼你,爱你,一定不再离开你。”
晚上,听说哲攀回来了,阿联、长吉和大壮几个带着酒菜来为哲攀接风洗尘,自小长大的兄弟,却似比亲兄都要亲上几分。哲攀说了这几年自己在外的境况,刚开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在外安了一个家,带着锋儿过活。荒野丛林,自己一个人打猎比不得以前跟随部族众人一起出动,遇到危险是经常的。哲攀讲自己一个人猎虎,同时面对三只老虎,端的危险刺激,说到惊险的地方众兄弟都为他捏一把汗,不过现在看到好生生的坐在这又庆幸不已,阿联呼喊着大家为哲攀的勇敢连干几大碗。
一会的工会气氛就更加热烈,大家说起了以前的趣事,长吉在树上掏鸟蛋掏出一条大蛇,吓得他从树上掉下来正好压死一只过路的兔子;又说起哲攀猎杀的白狼,那张白狼皮让大家眼馋不已;还说阿联总去长老堂偷酒喝,单单乌涂长老就几次要捏爆他得卵蛋却不能遂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干几大碗。
哲攀说起了这几年自己不在大家对妹妹阿凝的照顾,大家直呼应该的应该的。随后哲攀说起了妹妹阿凝也年岁不小,长兄如父,自己该为她定一门亲事了,让隔壁听见的阿凝不由脸红心跳。
其实哲攀属意阿联的,长吉已经有了家室,大壮几个跟阿联比就差了些。阿联为人实在不失机灵,同样勇法修习的不错,在这南荒之地虽然勇法厉害不代表打猎的时候一定没事,但多一份力总会多一份安全。下午的时候自己跟妹妹谈起来,阿凝虽然有些羞意但并不反对,南荒女子不比中州之地那么扭捏,喜欢就是喜欢,阿凝坦言阿联这几年对他很是照顾,自己也很喜欢他。
当哲攀说出为阿凝找个婆家的时候,阿联第一个就发言大谈阿凝的好,一切都那么自然,大家似乎平时也看出了阿联跟阿凝的不同之处,只是瞬间阿联就被大家猛灌一番,大喊要喝他们的喜酒,这就是南荒的习俗,没有媒妁之言,当事人愿意了父母也不会反对,但谁说他们不能幸福呢。
借着此事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一会功夫阿联几人便都喝醉了。哲攀也放下心来,想到妹妹终于有了着落,他便也放心的醉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半上午,妹妹阿凝做好了早饭喊哲攀起床,“糟了,是不是完了?”听见妹妹阿凝的声音,哲攀应了一声,想到昨晚只顾喝酒,不知这时长老们会不会已经等急了。昨晚阿联几个半夜醒来陆续回家,揉揉有些微疼的脑袋,边洗脸边又想起昨晚的事,他觉得今天先祖手札的事了了是不是该跟阿联单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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