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陌生的脸庞,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心底浮现,那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宁静的村庄里所有的狗都疯狂的嚎叫起来,很快仿佛擂鼓一般的马蹄声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大批的狼军嘶吼着冲进了宁静的村庄,无辜的村民从睡梦中被惊醒,旋即被残忍的狼军斩杀,他们把村民的头颅挂在马上,冲进村民的家中,抢夺一切财务,妇女被用绳子绑上双手链在马后,更多的狼军看到年轻姑娘就直接扑倒在地。
自己的父亲用家里的铡刀砍了两个狼军骑兵后,被四五个狼军骑兵乱刀分尸,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被发狂的狼军jiān污虐杀。
如果自己不是躲在院里的狗窝里,早就被狼军一刀砍为两截。父亲临死之前的怒吼,母亲和姐姐的哭喊,惨叫,邻人的哀嚎,遍地的鲜血和尸体,村子里燃起的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仿佛地狱一般的场景,这些年来不时的梦里重现,母亲和姐姐**的尸身,父亲那分成几段的尸体,再次在脑海中清晰的重现。
伯卿的脸sè开始变得狰狞,伸手拿起挂在马鞍桥上的长枪,宛如苏醒的魔神一般,整个人释放出强烈的杀气。
一字一句的对副将杨克说道:“传令下去,奋勇杀敌者,战后重赏,全军向前,但凡后退一步者,杀无赦。擂鼓!”
杨克连忙叫过传令兵,开始向下传令,随即,军中五十面大鼓一齐响起,惊天动地的鼓声震动着每个士兵的心脏,很多人觉得这鼓声已经和自己的心跳合二为一了。
咚!咚!苍凉!悠远而宏大的鼓声在震撼天地,这无边无际的草原,每一棵青草都在震颤,偶尔有未消散的露珠从草叶间滚下,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发生的战斗哭泣。
呜!呜!呜!北野军中号手吹起了牛角长号,号声在拉扯着每个人的神经,北野军中武器高举,军阵开始向前移动。
帝**队也开始向前移动,双方越来越近,随即铺天盖地的箭雨在双方阵中升起,在对方阵中落下,大片的战士就像脚下被踩倒的青草一样,无力的倒下。
随着双方的继续接近,箭雨消失,双方终于开始短兵相接,左卫军中涌起大片枪林,无数闪着寒光的枪尖狠狠的扎进敌人的尸体,与之相比,北野部落中武器混乱,刀斧枪戟并举,更多的凭借个人在战斗,毕竟很多人不是战士,只是民众。
乱军中伯卿长枪轻点,刺死了马前的两个北野战士后,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员北野猛将,手持巨斧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员偏将迎了上去,不足三合,就被其一斧劈为两半,尸身翻落马下,此人丝毫没有停顿,狂吼着又向前冲去。
很快又有三四个帝国士兵倒在其斧下。伯卿见状大怒,催马向其冲来,此人必杀,否则战场会被他搅乱,这些该死狼军杂碎。
伯卿在连杀四五个狼军战士之后,靠近了这人,这人也看见了伯卿,舞动巨斧,恶狠狠的向伯卿劈下,伯卿拨马躲过巨斧,长枪毒蛇一般刺向这人胸口。
大将横斧挡住长枪,二马交错,伯卿双脚**,整个人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转身,双脚轻点马鞍桥,整个人似离弦之箭一般shè向北野大将,大将都未及转身,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大半截枪尖自胸前透出。
手中巨斧落地,伯卿一脚揣在大将背上,手中同时向回抽枪,大将死尸栽落马下,伯卿落地,来到尸体前,抽出宝剑砍下头颅。
这时三名狼军战士红着眼冲了上来,三把马刀剁了下来,伯卿闪身躲过,反手一枪把一名狼军挑落马下,另外两名狼军勒马回转,双刀并举,嗷嗷喊叫着又向伯卿冲了过来,还没到伯卿身边,十几个左卫士兵来到近前,把两名狼军乱刀砍死。
伯卿趁机重新上马,带领大队向前杀去。
半个时辰之后,双方完全厮杀在一起,整个战场打成一团,怒吼声,惨叫声,还有哭喊声,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整个战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修罗屠场。
鲜血不断的流出渗入地下野草的根部开始发红,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阿玛克这时已经完全杀红了眼,他记不清有多少帝国士兵死在他的刀下,更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了多少伤口,跟在自己身边的族人和战士越来越少,帝国士兵越来越多。
阿玛克的心里没有其他的念头和想法,杀戮占据了一切。杀!多杀一个就赚一个。阿玛克手里的战刀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一个又一个敌人在他身边倒下,同样,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的增加。
就在这个时候,腾泽率领的玄甲卫悄悄出现在狼军后方,看着眼前杀声震天的战场,杨彪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转头对身边的腾泽说道:“主公!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干看着吗?老杨有些手痒了,什么时候能杀上去?
这些狼军,老杨我恨不得把他们一锤一个全都砸扁。”腾泽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战场,心里在不断遏制着厮杀的**,要冷静,必须冷静。
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再等一等,必须一鼓作气势如虎。只是眼前这些狼军,其中民众有些多,总是有哪里有些不对,到底是哪里呢?
嗯!看来得先把这场战斗打完,才能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想到这里,腾泽大声说道:“啸林!擂鼓助威,杨彪,你带一万玄甲卫前去助战,务必要一鼓作气势如破竹。”
张啸林拨马奔行军鼓而去,杨彪则带领一万玄甲卫向战场杀去。看着战场越来越近,杨彪心花怒放,不停催动胯下白犀牛,白犀牛狂吼声中,箭一般向前冲去。一万黑甲黑马的玄甲卫就像一片黑云一般,在战场上快速蔓延。
杨彪和一万玄甲卫怒吼着杀了上来,看着背后冲上来的玄甲卫,狼军绝望了,这一万玄甲卫和那隆冬作响的战鼓声就是那根催命的稻草,狼军的心就如同那被压断的骆驼背一样,崩溃了。
左卫兵将听见了战鼓的声音,也看到了增援上来的玄甲卫,立时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争先,摧枯拉朽一般,收割着战场。
看到背后杀上来的玄甲卫,阿玛克的心里就像是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忽然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一般,一股彻骨的凉意涌上心头。
完了,格利,总有一天你会惨死在屠刀之下,不见到你的灵魂坠入地狱,我阿玛克永远不会回到黑狼神的怀抱,我用我的生命诅咒你。
阿玛克狂吼一声,转身冲玄甲卫而去,恰逢杨彪杀了过来,一见阿玛克的装束,杨彪就知道这是一个大酋。
杨彪大笑着杀了上来,金锤挂着呜呜风声奔阿玛克而来,阿玛克举刀迎上,铛的一声,阿玛克手中刀脱手飞出,苦战多时的阿玛克对上猛虎下山一般的杨彪,根本无法抵挡,杨彪双锤一错,二马盘旋之时,一锤砸到阿玛克后背之上,阿玛克鲜血狂喷,翻身倒下马,随即被冲上的玄甲卫乱刀砍死。
阿玛克一死,狼军再无人指挥,顿时散做一盘沙,不到一刻的时间,战斗结束,伯卿指挥左卫军兵开始打扫战场。杨彪则带领玄甲卫继续追击少量逃跑的狼军。
腾泽没有动,还是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战斗胜利了,和预想的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腾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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