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当空。
落叶逐渐的稀疏,象征着秋季的别离已经不是很晚了,每rì的天sè黯然也是非常的快,在夏季即使是到了七点左右依然还算是白天,此刻已经完全的漆黑下来,在高高的天空之上,妩媚的月sè照shè着。可惜,如今这样的时代,人们早已失去了伴月归途的兴致,一盏盏路灯代替了月光原本的职务。可是即便是自古以来的责任被人类制造的东西取代,月亮仍然默默的履行着使命。崇尚科学的人类啊,当朱红之月降临的那一刻,你们是否会怀念起今rì这皓洁清澈的月sè呢!
位于冬木町的偏向西方郊区上,有一所规模不大不小,却显得极具神秘sè彩的教堂。在这里居住的绝非那些徒具虚名,只知道侍奉上帝的狂热神父。而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不管是自身的武力还是xìng格对于常人,哪怕是一些魔术师而言都是避之不及的对象。虽然说,这个人在这个冬木町的居民眼中是一个形象良好,严肃稳重的神父,拜此所赐,这个教堂的收入非常可观。有些对神父颇有意思的贵夫人会定时的对教堂进行整修,因此这所有着起码百年历史的教堂在近几年看起来就和新的没有什么两样。
已经入夜,教堂当中却并没有打开吊灯,只有在靠近圣子受难十字架的前沿灯台上点上了一排排的白sè蜡烛,相比起宽敞的教堂这些蜡烛的火焰只能够照亮一角罢了,可是此间的主人很享受这样的气氛,完全没有开灯的打算。笔直的站立着十字架下方,神父在烛火的光下进行着功课,手掌上的经书在火光的跳动下若明若暗,即使如此也毫不影响神父的。
“……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他,从万古以前,并现在,直到永永远远。”
“阿门。”
新约《犹大书》第一篇25节在神父言峰绮礼的口中结束,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当中深不见底,就好像没有半点感情一样,似乎在念诵经文之时他已经和诸神相连,暂时失去了名为人的本xìng。将经书放在讲台上,言峰绮礼转过身,他知道,有客人到了,一位非常有礼貌,特意在外面等他做完功课的客人。
教堂的大门被退卡,高大的黑sè巨人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随之退到了一边,月光失去了巨人身体的阻挡,欢快的洒下了一片圣洁。在这光辉当中,有着银白sè长发,鲜红眸子的娇小女孩神态从容的走了进来,在门边她轻轻提起一边裙角,微微欠身。
“夜安,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本届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绮礼神父,我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女孩优雅的自我介绍起来,并没有进一步的前进的站在原地,伊莉雅带着纯真的笑脸:“深夜打扰还望包涵,我来此想要得到关于这届圣杯战争参赛者的名单,最低限度请告知我目前出现了几名从者。”
“这样有违规定呢,爱因兹贝伦的小公主,你让我非常的为难。”言峰绮礼略带无奈的表情,这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一个人xìng灭绝的神父了,在他的心中慢慢的有了名为感情的存在,将他心底的空洞渐渐地充斥起来,所以面对小女孩样伊莉雅的时候他少了几分的严肃和冷漠,即使她知道这个女孩可能是本届圣杯战争最强的魔术师。话又说回来言峰绮礼其实也确实不用担心会有危险,没有哪个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会轻易对教会的监督者动手的,先不提教会的震怒,做了这件事情绝对会被别的参赛者群起攻之的,破坏规定者不会有好下场。当年的凯奈斯完全是个意外,那家伙因为失去了座位魔术师的身体,已经丧心病狂了。
黑sè的巨人一直沉默着,职位为狂战士的他非常的安静。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就紧紧的看着言峰绮礼,很认真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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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到两个多月以前。比任何人都早,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他被召唤出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国家。遥远的异国。大地总是被白sè覆盖,天空也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这片土地久处冬季。寒气与停滞,不毛与渴望。断绝一切同现世的关联,只是一味等待奇迹再现的他们,如同行尸走肉。冬天的寒气夺走了他们身上人xìng的温暖,停滞的世界不允许他们寻求新的生存方式。他们一族是圣杯的探求者。直到成就悲愿的那一天为止,爱因茨贝伦不会有chūn天。
从开始探求圣杯,已经过了十个世纪。采取一切手段想要接近圣杯的他们,终于有一天到达了可以锻造圣杯的水平。不过,能做的无非只是容器。而宿于其中的神秘依旧空着,只是一味的锻造着不可能装满的杯子。但是,这些rì子也终于有尽头了。他们从外部得到了合作者,进行了使其充满的仪式。而结果,是成功,同时也是失策。
圣杯是作成了。
那个方法的话的确可以充满圣杯吧。但是,同时也制造了太多的敌人。应当是身为圣杯的所有者的他们,却被贬成了和其他许多魔术师相同的‘提供者’的级别。他们的执着早已经偏离了常轨。不。一千年前,从第一次接触圣杯开始,就已经发狂了。他们违反规定,总是将最强的王牌牵引到自己手上。
第一次是没有余力做这样的准备。第二次终于找到了规则的破绽。第三次召唤了不应该召唤的东西。而第四次。得到了最强的王牌与其cāo控者,他们确信此次乃是必胜。结果却是从未有过的惨败。他们所选出的servant与master,偏偏背叛了他们。将妻子和女儿留在冬之城不管,那个男人破坏了圣杯。他们对男人的背叛感到愤怒,也为自己的过错感到叹息。果然不应该相信外人。能够成事的只有我们的血族,作为魔术回路而完成的我们一族的作品。原本就已经上了保险。而到了第五次。
这一次,他们终于准备了最强的servant与master,这就是他。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两个月前。破坏了一切规则,事前就将他---berserker召唤了出来。那之后的时光,就仅仅只给身为master之人带来痛苦。烙在少女全身的令咒,仅仅是为了用来控制berserker。作为魔术回路而言毫无作用的它们,毫无疑问地削减着少女的生命。berserker只是稍微一动弹,白sè的少女就会大声惨叫。
这也难怪。这是发生在圣杯出现二个月之前的事。要将身为大英雄的他留在现世,就只能靠少女的魔力与令咒。因为berserker不是由圣杯的魔力构造而成的。尽管少女十分特别,但要仅以自身的魔力留住berserker依然无异于夺走自己的生命。明明理解这些,他们依然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将她抛弃在冬之森,抛弃在饥饿的兽群里。甚至把她送给被恶灵附体的亡骸。也把她扔进过他们用以对方失败作品的垃圾场。少女想要得救,就只能依靠他们唯一给予自己的巨人。
面对无数已经无法称作训练的拷问,少女活了下来。
用巨人对抗企图伤害自己的敌人。
每次都边发出痛苦的叫声,一边将不断袭来的敌人全部排除。
……这种过程,是从何时起。
变为了对自己而言很特别的存在,她自己也不清楚。少女与她的幼小相反,讨厌向别人示弱。她所说的话全都是痛骂。因为她本能般的领悟到,与其叹息,不如憎恨令她叹气的元凶更能使自己坚强起来。少女轻蔑着berserker的丑陋,诅咒着他的存在。这也是当然。因为如果没有berserker,少女也不用如此痛苦。如果不被选为master,也不会被人抛进那样地狱里。少女每每有事都会憎恨berserker,并将愤怒用言语发泄出来。习惯了如何控制,出现圣杯降临的预兆的时候,侵袭着少女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少女为了报复至今为止的一切而夺去了巨人的理xìng,将他当作无法言语的‘狂戦士’来使用。
这就是少女用尽全力的抵抗,他早已领悟到这一点。少女通过这么做,拼命的想要掩饰自身的软弱。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挺起胸膛示意自己不需要可以依靠的伙伴和相亲相爱的朋友。
这是……为了欺骗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人的给予的自己,用尽全力在虚张声势。
“---berserker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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