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上路了。”
迷迷糊糊中允衾像是打了个寒碜意识转醒,睁眼看到眼前的两人心里吓了一大跳,立即翻身而起,jǐng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闯入我家想做什么,我身无分文。”允衾盯着突然冒入自己房间里的两个怪异的家伙,以为是打劫的,大声的问道。
两人一身深蓝长衣,眼角处发白,一人手中握着长皮鞭、一人手中拿着条粗长的铁链。此时是八月盛夏的天气正是当热的时期,两人身穿长衣着实怪异,而且表情僵硬,看不出变化,看不出丝毫变化。
“我们是yīn间当差的,来带你去yīn曹报道。”
“yīn间当差的?难道我死了,开什么玩笑?我今年才二十岁不到,没病没痛会死?”允衾一脸不信的回答道。
说自己死了,打死允衾都不信,高考刚做过的体检没病没痛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就死了。
“你看看自己身后吧。”
看允衾一脸不信又是摇头又是笑的,其中一人拿着皮鞭指了指允衾的身后也不多作解释,像是见惯了这个场面。
允衾转身一看,顿时呆住了。
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是自己又是谁!那条刚买的花裤衩还是昨晚刚刚给换上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自己,再瞧瞧自己,允衾头皮一阵发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暮的,允衾一个健身飞跃又躺回了床上,对准了床上的自己,调整了下姿势尽量做到和床上的自己动作一致,口中喃喃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天亮了,醒来,快醒来。”
两个钩惯了魂的yīn差被允衾这一举动弄的哭笑不得。
“别瞎折腾了,我们还要赶路。”两个yīn差说着,不由分说的拘着允衾就往外走。
允衾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两个突然出现,自称yīn差的家伙拘着出了家门,心里想着这定是个梦,要不了多久就会转醒的。却不曾想此后的一切真仿若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着实长久了些,也艰难了些。
两个yīn差一前一后带着允衾在昏暗的小巷里穿行,尽量避过大道,偶尔街上会遇到几个行人,也没做停留直行而去。
行人似乎看不见这三个怪异的组合,两个一身蓝sè长衣一前一后,一个只穿着一条花裤衩在不断的向他们招手示意,像是被绑架了似的龇牙咧嘴的。
这个怪异的组合又穿插过几条小巷,就在允衾快要晕乎的时候在一个小区前停了下来。一个yīn差进入小区,不多时就拘出了一个年过七旬头发花白的老人。
看老人一把年纪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寿元尽了,才被拘了魂算是个自然死亡。再看看自己算是个怎么回事,年不过二十,风华正茂,紧张繁密的高考刚考完,还来不及好好的享受下漫漫的暑期长假,明明白白往床上一趟,不明不白的被告知你已经死了。
看看这老人,再看看自己,允衾忍不住想说脏话。
“是个梦吧,是个梦吧。”一路上允衾嘴里都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
“孩子,你年纪轻轻是怎么死的?”看着允衾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老人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允衾哭的冲动都有了,自己还真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要真是死了算是个糊涂鬼了吧。
拘完这个老者两个yīn差又开始在小巷里转悠了起来,不过这回没有再逗留拘魂,而是七转八转下就一路出了城。
道路两旁野草幽幽,树影婆陀、偶有几声虫鸣,显得静廖而憔悴,身后城市的影子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了夜里。
出了城一路急行,不多久允衾就看见又有几个穿着相似的yīn差也拘着各sè鬼魂匆匆急行,似也是刚刚拘完鬼魂,往回赶路。
又行了约莫一个钟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古城门,高有上百米,门上刻满了各式浮雕,有长相奇特的异兽、手拿重兵的大汉、山川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但出奇的是都长相狰狞,让人生不出半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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