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唐思家中匆匆离去,林子凡还依稀记得大概的路程,于是他先坐出租车到上次他和唐思分手的那座拱桥处,然后再凭借自己的记忆,沿路寻走。
也不知过走了多完,忽然,一个似古代山庄的院子出现在林子凡视线里,墙还是那么的高,一枝枝树枝出墙来。
走近,林子凡抬头仔细的瞧了瞧山庄大门上挂着的牌片,上面刻着‘唐门三庄’。很是奇怪,为何会取这么一个怪名字?
三不成山,山不是三!
就在他疑惑迟疑时,突然,红漆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个子似乎矮了些,也没自己健硕,唇似樱桃。
两人对望了眼,呆滞了!忽然,‘林子凡’惊叫了声,‘扑通’大门被重重关上,背靠在大门上,心跳得很快,如小鹿乱撞,脸通红发烫。
他怎么会找来的?他是不是知道是我在外假冒他之名?他是不是来找我算帐的?要不要给他开门呢?
这些疑惑如蚕丝纠缠在一起,‘林子凡’完全不知应该如何去理清这团已乱七八糟的心,反正也理不清,索xìng不理!
他喃喃道:“哼,就是不给你开门,看你怎么进来!”说着他把假面具撕下来露出她真的面目,原来真的是唐思!
的确,不给一个人开门他确实进不来,但林子凡又岂是一般的人?攀岩走壁对现在的林子凡来说就如囊中取物,他三个攀登动作便跃过高墙进入到‘唐门三庄’。
如果平时有人进入,唐思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但今天她却一点意识都没有,她的心很乱很杂,杂乱得她连有人偷偷跃墙而进都没察觉到。
她双手背在后面,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的闺房走去,突然,她停了下来,惊讶的指着站在她前面不远处一脸笑容的林子凡,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她回头看看高墙再瞧瞧已站在她面前的林子凡。
林子凡的笑像是把无形的刀正慢慢刺入她的心,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惧怕过,即使是在自己接受唐门最严酷的训练,与一条剧毒之蛇搏斗也没像现在这么但却过!
她也不知为什么,竟然在见到林子凡时会这样的害怕,难道真的怕他找自己算帐?或许是吧。
林子凡向前一步,她便向后退一步,两人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知退了多少步,她尽然退到了一水池边,水池虽不深但这大冬天的若是掉下去,再强的身体恐怕也难逃感冒一场。
她没再向后退,因为她已退无可退,害怕而jǐng惕的望着已一步步逼近她的林子凡。
他仍没说什么要算帐的话,仍是那抹笑容,就像是男人望着自己心仪的女人一样,是那样的温柔,但就这样柔情似水的眼神却是唐思最害怕的。
“小心后面水池!”
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六个字,但却包括了一切。
唐思整个人似已痴了。
无限的温柔,无限的情意,在这一刹那间,忽然一起涌上她心头,她的心几乎无法容纳下这么多。
这也难怪唐思会如此,她只不过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她虽然是个长满刺的毒榴但她的心却有一片空白,那就是爱情!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她,又怎能抵挡得了林子凡这样的柔情似水?
他的微笑不再像是把无形的刀,反而像是寒冬里的一堆篝火,温暖、融化着唐思的心。
也不知为了什么,忽然唐思痛哭了起来。林子凡若是追问她,甚至责骂她,她心里反而会觉得好受些。因为她实在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不应该那么诬陷他。
但他对她却是如此温柔,处处关心她,处处为她着想,生怕她有丝毫伤害。
她心里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歉疚。
唐思有些冲动想不顾一切的投入那温柔似海的男人怀里,但她并没这么做。林子凡已走近她身,两人呼吸声都可彼此听清,唐思双颊顿时通红,害羞的低下头,心乱如麻,双手尽不知应如何摆放,耳边似乎响起,“唐思,你今天真漂亮!”
突然,她双臂被人抓着猛晃摇了几下,“丫头,你醒醒啊,醒醒啊。”
“啊?二叔,怎么是你?林子凡呢?”唐思被摇醒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尽然是二叔唐一苇,她茫然的四处寻找着林子凡的身影,忽然,在她背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我我...我在这里,阿嚏!”
一个全身湿透了的男子从水池里慢慢爬上来,缩紧着身体,‘阿嚏!’。
唐思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一会才忍不住‘哈哈’撑腹笑了起来,“你你怎么会掉进水池的?”
已爬上岸的林子凡,鄙视的瞪了眼唐思,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掉进水池里呢!”
“哈哈,谁叫你想欺负我的,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唐思说着便不再理会仍然喷嚏不断的林子凡。
唐一苇在旁边看得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都你是这丫头不好,怎么好好的把人家推进水池呢,还不快带他回房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你真要等到他感冒了你才高兴啊?”
“哼,他感冒关我什么事,他自作自受。”
唐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人却已带着林子凡朝她的闺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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