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脸一红,似乎有些害羞,但还是挺直了腰杆,说道:“别你你你的喊,人家有名字的,我叫叶流诗,镇上人都叫我流诗的。
“好吧流诗,告诉我老太太在哪等我。”许杰倒是个自来熟,直接喊了对方的名字,让其引他去见镇长,那叶流诗一听镇长的名字,当即往前引路,带许杰来到了塔上的一个房间前,便命他进去。
许杰进入房间,江如一遥遥看着窗外的景色,塔顶如太阳一般的能量球散发出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暗金色,异常华贵。
“我不喜欢这样的颜色。”江如一见许杰好奇的眼神,开口说道,“我更喜欢白色,或者黑色,白昼和黑夜,组合起来就是人生。”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许杰自顾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江如一面前,老太太低矮的身躯在他面前显得有些不成比例。
江如一转过头来,满脸皱纹堆成一团,她眯着眼睛,似乎想将许杰看个透彻。
“你很像你父亲,但有一点不像。”江如一也不知从哪取出了她那只长长的烟袋,自顾自点了,抽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你比他谨慎,若是他的话,刚才在墓穴就会让我说个明白了。”
许杰皱了皱眉头:“可我认识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深沉,比任何人都要心思缜密,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会让人知道他要来见你。”
“你母亲的死亡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江如一敲了敲烟袋,散出些许烟灰,她啧啧嘴巴,“从那天回来后,他就变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许杰问道。
“发生了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江如一盯着许杰的双眼,“你知道,这里是你母亲的故乡。”
“我知道。”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你母亲与我,与带你上来的叶流诗没有什么不同,她也是改造人的一员,不过她的年纪不大,她是我的丈夫在战争前线捡回来的,她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肺部也受到了穿透伤,手脚断了,我们改造她也是迫不得已。”
“我应该代我母亲谢谢你们。”许杰垂首,对江如一行了一个礼,“若是没有你们,便没有她,若没有她,也没有了我。”
“抬起头来。”江如一淡淡说道,“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对我们感恩戴德,当时我们救她一方面因为她是我们的同胞,另一方面,多一个同伴也多了一份保障,事实也是如此,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可不止一次救了我和老头子的性命,说道要还人情的人,应该是我们。”
江如一没有给许杰打断自己的机会,继续说道:“当时你的母亲已经断绝了声息,要杀死我们这些改造人,若不是直接打个稀巴烂的话,就只能攻击我们的头了。”
江如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我们唯一不变的东西,也是证明我们还是人类的东西,我们的大脑,我们的脑袋,无论怎么形容,这就是改造人最脆弱的地方。”
江如一将烟袋扣在桌上,双手负在身后:“你母亲的大脑已经停止了工作,这是毋庸置疑的,攻击她的人是兵王龙玄,龙玄当时便已经是宇宙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上他统领北地,虽然不说,但他绝对知道我们的底细,所以才会采取了那样激进的方法,他的双拳将幽能直接灌入你母亲的大脑,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许杰双目一瞪,他似乎都能看到那是一副怎样的场面,他双拳紧握,咬紧牙关,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许杰如此,江如一叹了一口气:“你现在的表情和你母亲被宣布死亡时你父亲的表现一模一样,当时他径直就要冲出去找龙玄拼命,可就在那时。”
江如一的神色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当时,一股奇妙的力量从你母亲的棺中溢出,扯住了你父亲的手脚,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母亲复活了,疯了一般的打开了冰棺,可经过检查,你母亲的大脑已经没有了任何信号的传输。”
江如一突然问道:“许杰,你相信有灵魂吗?”
“如果在之前,我不相信。”许杰毫不隐瞒,“毕竟我所学的知识告诉我,灵魂只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想象造物罢了,可是就在刚才,刚才我的确感觉到了。”
许杰的眼睛都红了:“当时我的双手与冰棺冻在一起,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的手分开,并治好了我的冻伤,我不得不相信,这是我的母亲在看着我。”
江如一愣了半晌,突然仰天长叹,双手合十,默念了几遍咒语,这才重新说道:“与你说说后来的事情吧,那件事情让我们所有人震惊,你的父亲也马上投入了研究之中,最终他在一卷古文献中发现了一个记载,人的精神实际上是依托在名为灵魂的载体之中,而灵魂则寄托在大脑中,在人生存的时候,灵魂会以思想的形式呈现,而在人死后,灵魂将成为意识体。
而如果大脑没有受到损伤,意识体会继续寄存在大脑中,许杰,你的母亲虽然头部受到强大力量的冲击,但大脑却奇迹般的保持着完整,你父亲猜想,这是一系列奇迹的原因,你母亲,还有复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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