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那个下午,我就是在反反复复看着冯馨那些图片度过的。因为,做为一个合格的色狼,禁忌对他的吸引,比性*爱对他的诱惑更加致命,前者简直无法抵抗,后者却要看情况。在最后,我甚至不辞辛苦,从网上下载了专业软件,把所有图片合在一起制作成一个相当满意的fsh,然后,拷贝在自己手机上。
在奸笑声中,我两下三下把这台破电脑机箱拆了个稀巴烂,拔下硬盘,然后溜到小楼后的树林子里,找到横排七竖排八的那颗大树,在它的树根处掏摸半天,拉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来。
里面放的都是些小时候傻愣愣收集的玻璃弹珠和纸片,我把弹珠留下,其它的一股脑全部倒掉。
然后,郑重地把电脑硬盘放到铁盒里藏好,默念道:“这就是人生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老子农奴要翻身做主人啦――”
再把铁盒埋好,我差不多是唱着歌儿回来的,“太阳啊光芒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驱散乌云见太阳,叫我怎能不唱歌,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遍四方~~~”
但接下来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我望穿秋水,才等回老妈和老爸,然后待我们都吃过晚饭了,冯馨还没有回来。
便拿了本书,陪在老妈身边一起看电视,她在追一部脑残连续剧,正随着剧情的发展,时而皱眉时而欢喜充分展现了一位有二十多年演艺生涯老艺术家的功底,老妈突然回头对我说:“儿子,我听丁宝上次讲,这个男主角过两天要到星城来,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让老妈去和他合个影。”她老是这样,看哪部电视剧就追哪个明星。
我正看书看到心烦,抬头看了电视一眼,道:“这是谁啊?不认识。老妈,你自己不就是歌剧团的嘛,你直接去找他啦。”
老妈,道:“不一样,他是做演艺的,我是做歌剧的,怎么会一样?”
我想了一下,便抓起遥控器对着电视一按,画面正好定格在那个男主角面对银屏的时候。老妈还在问:“怎么把电视停了?”
我就从身后的柜台里摸出一台照相机,道:“老妈,你蹲到电视边上去,靠着那个小明星,我给你们拍张合影。”
老妈还在装不好意思:“这个……这个,不好拍吧?”
我忙拍着胸脯,道:“没问题,拍出来绝对没人看得出来。”
于是,老妈喜滋滋地蹲在电视前面,开始拍照。
母子俩正对着照相机里的成果,看来看去的时候,冯馨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先跟老爸老妈打了声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不断揉弄着酸痛的小腿。今天应该跑了很多地方,往常,她连续开一天一夜的会议,都不会如此之累。
她喊我一声,然后指指门外,道:“煜,帮我去把后备箱的衣服拿进来。”
“哦。”我应了一声,抢过老妈手中的相机,道,“好了,老妈,别追星了,我们长大了。”老妈笑嘻嘻地拍了我一下,回头看电视去了。
走出门外,正看到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台阶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靠在车门上点烟。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大个子是老爸的警卫连长――伍哥,那个小个子是冯馨的师弟――陈坳田。
他们正说着话,陈坳田一口一个“多谢师兄指点”,“请师兄再指导我几招”之类,看到我出来,立刻闭上嘴巴。
我走下台阶,向伍哥打了一声招呼。伍哥一直对我很好,除了上一回到家拍照把老爸惹得雷霆大怒那次,他都能像个宽厚的大哥一样处处照顾我。
一根卷烟划着抛物线落在我手里,我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悠悠吐出来,醇厚!这是伍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好烟叶,细细切好,加上点膨胀烟丝,混合在一起,然后用卷烟纸一卷,叼在嘴里。那感觉,比抽什么名牌的烟都拉风。
陈坳田看到我抽烟的那个爽样,干脆别过头去不看我,我也不跟他计较。外面比较冷,我抖抖索索地和伍哥天南海北地聊了几句,就对陈坳田说:“你帮我把尾箱打开,我给馨姐拿件衣服。”
陈坳田按了一下按钮,打开尾箱,我走过去一看,见是一套包装完好的红色裙子,刚刚准备把它提起来。
眼一花,裙子出现在陈坳田的手上,他瘦削的脸上暗含些小得意,冲我挑挑眉头,道:“就是这件裙子吧?还是我拿去给师姐吧。”
我手一伸,拦住他,道:“我靠,你个小屁孩,多大了?懂不懂规矩啊?”
陈坳田怒道:“我不是小屁孩,我22岁了!”
我马上回答道:“哦,都22了,那就更应该懂点事了啊。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你拿着我姐的裙子想干什么?难道你……”
陈坳田顿时急了,争辩道:“我是她的师弟,可以的。”那表情……,我觉得他有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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