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剑顾不得穿外套就跑出了休息室,但刚跑到大厅不远处,就想起了自己还没有拿武器,赶忙回来从衣架的风衣里抽出了军刺。
“快!快走!”张三催促着边跑边穿着衣服的众人,在通往大厅的通道上,一下子撞到了李四,问道“李四,我不是让你在那里顶着吗?你他妈怎么跑回来啦?”
李四揉着腰骂道:“张三儿!!你他妈害我!那么多人,你给我老子顶顶看看!”
“你们还在这里吵什么呢啊,还不快去!”张君剑拿着军刺,也赶了过来。“给我冲!”
“冲!”“上!”“揍他们狗日的!”一时保安们喊着各具特色的口号,冲进了大厅。
此时的大厅里已经一片狼藉,沙发被砍烂了,灯也被砸碎了,宣传单、优惠券散落了一地,那情形就和打仗败退时的指挥所一样。
“公主”和服务员们被逼在了前台的角落里,不准随便走动。
“二赖,你带人去砸包厢,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就是得罪刚哥的下场!”长发男下着命令道。
“好,我这就去!”二赖朝着几个小弟说:“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跟我来!”
张君剑冲进去一瞧,好家伙,足足有五六十人呢,看样子他们又来援军了。
“刚哥?哪个刚哥啊?”张君剑张开双臂,拦住了作势欲冲的保安们,一个人缓缓走进大厅,对长发男喊道。
这一喊,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活儿”,看着张君剑。
长发男见张君剑只有一个人,也拿着钢管缓缓走向张君剑,嘿嘿一笑说道:“你是哪一位啊?不会是路见不平的好汉吧!”
“我是这里的总经理,张君剑。”
“哦,知道,来之前了解过了。”长发男颠着一只脚,毫不在乎的说。
张君剑也不理会他的无视,“刚哥是谁?夜刚?”他本来是想骂夜刚几句来着,后来考虑到夜如梦的这层关系,就留了点儿口德。
“夜刚他妈的也是你能叫的?”长发男骂道。
“哦?我认识夜刚,不过‘夜刚他妈的’我就不清楚是谁了……”
“嘿!少他妈跟我油嘴滑舌,你只是林政的一条看门狗,看在你一个来这里还算是一条汉子得份上。只要你快快闪开,我也不为难你。否则……”
张君剑不喜不忧的问道:“否则会怎么样?”
“否则,你就会死得很难看……啊……”不等长发男说完,张君剑一个二段跳前踢,低的一腿踢到了长发男的裆部,高的一脚直奔长发男的下巴。
“砰!哗啦!”长发男一下子飞了出去,砸碎了不远处的一把椅子,满嘴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下颌骨碎了,还是牙齿掉了,抑或是兼而有之。
二赖见状,也不去包厢了,一把砍刀朝张君剑的头砍来。“当”,张君剑拿军刺一下挡开,右脚画弧,一个高位鞭腿,直接将二赖踢晕了过去。
这些来砸场子的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见张君剑如此强悍,不但不害怕,反而一涌上冲了过来。
“给我揍他们!”张三举起警棍,率先冲进了大厅,来帮张君剑。
保安们见自己的经理这么厉害,大受鼓舞,挥舞着警棍便和夜刚的手下们战在了一起。这些保安也多是黑道分子,见惯了黑帮火并的场面,所以并没有什么畏惧。
张三哥四个可就不同了,他们只干过几天不成功的绑匪,那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啊。刚打起来还没有什么,可一见血就完了,这哥几个被吓得,脸色比角落里尖叫的女服务生还白。
虽然ktv这边人少,但是有张君剑这样的变态在,很快就稳住了场面。
这年头有谁不不怕死呢?亡命徒?亡命徒也是怕死的,要不然他们还“亡命”干什么,直接去死得了。他们也只是凭着一时的血勇之气罢了。等这股血勇之气被耗尽的时候,坚决的抵抗就会变为大溃退。
“你去干什么?回来!”或是有心,或是无意,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亡命徒们一见有人先跑了,纷纷扔下武器向电梯的方向逃去。
“穷寇莫追!”张君剑对正想要“剩勇追穷寇”的手下说:“你们给医院和警局打电话,顺便照顾一下伤者,把这里打扫一下。”
张君剑随手扶起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他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并没有打过架,这一点甚至不如张三他们。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或许,这就是我以后要面对的生活吧!”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他并不惧怕杀人,也不惧怕和人拼命,但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会结束啊?黑社会在外边看似风光,但有谁知道,在这耀武扬威的背后,他们曾经被捅过多少刀子?
一想到明天、后天、甚至是一辈子他要面对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张君剑怕了,真的怕了。
“哥,你这里流血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张含玉从一群服务员中走了出来,看着张君剑臂上的伤口,心疼的说。
张君剑将白衬衫撕开,递给张含玉,然后挽起袖子,伸了过去。
“你没事吧?”张含玉缠着伤口说。
“没事,皮肉伤而已。”这倒不是张君剑为了逞英雄胡说的。这个伤口真的只是被一把砍刀划破了皮而已。
“疼吗?”
“疼,”张君剑看着张含玉说:“但是,男人要承受的还很多,不单单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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