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门后,走廊环绕,一位十来岁的小孩子屁颠过来问话。
“我今天来拜师学艺的,想进入武馆能不能通报一声?”
小孩子嘴上嚼着糖果,似乎听不明白话,想了好半天,偏着脑袋答道:“我去找人,你跟着。”
唐秋白被领到一处房间内,兴许是午后太过安静和无聊,里面的年轻人手上正把玩鼻烟壶,看见唐秋白微微惊讶。
唐秋白言明拜师学艺后,这位年轻人狐疑上下打量一番,用不太相信的口吻重新问一遍:“你要拜师学艺,加入我们武馆?”
中年人再次确定后,说道:“既然你是诚心拜师的,就来登记缴纳费用,等到月末考核,看你根基怎么样,适不适合练武,这期间可以和一些弟子一样晨练。除武馆安排外,其余时间zì yóu安排。”
这人之所这样问,就是唐秋白看似一个纨绔,心想是不是上门闹事的。
武馆向来长期收徒,真正考核入门的没有几个,能拜到馆主门下,更是少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眼前这位少年居然信心百倍满怀期待。
唐秋白被童顺着院子长廊转到后面,一个低矮的小房子里里面,说道:“李执事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我去玩了。”
他很奇怪,偌大的院子就看见两个人,没有其他任何走动,要知道杭洪武馆可是城中较大武馆,没有上百人热火朝天练武的场景也算了,总该有些人吧?
门没有关紧虚掩着,一股霉味迎面扑来,里面没窗子,光线暗的可怜,房间小的一览无遗。
一张桌子占据大半位置,放着凌乱的书籍账本和杂物,桌子拐角处躺椅上盖上一块灰布。
灰布轻微的上下浮动,唐秋白耳朵一动,听见了细小的呼吸。
下面竟会睡着一个人。
唐秋白迈前一步,刚想唤醒布下人,脚下啪的一声,踩在一大滩水上,立刻沾湿了鞋子。
心中有些不悦,这么大的一个武馆,怎么如此接待新人。
唐秋白还是礼貌问道:“是李执事吗?我是新来的,这里登记缴费。”
显然没有回应,他再次问道。
灰布慢慢拉下来,里面一个老头,鼻梁凸起眼睛深陷,手上抱着一个紫砂壶,用无所谓的眼睛看了一眼,不高心睡觉被打扰,准备拉上继续。
“我是新人,来登记的。”
这是似乎明白唐秋白来意,命令道:“账本在桌上,自己登记,把银子放在桌上,别来扰我。”
冷冰冰的话语似乎对死人说的。
糟老头子管也不管,直接拉上灰布睡觉。
唐秋白压制隐怒,翻看厚厚一叠书籍和杂物,终于找见了登记簿,可是翻开瞧着各种明细账目和缴费内容,顿时眉头紧锁,有一种上当感觉,心中怒火更胜,缴费三百两?!
平白无故捡的金锭,兑换银子一千来两,已经是一笔做梦也不是想到的不义之财。
他作为穷人,习惯xìng的喜欢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光看这个李执事,对挑选的杭洪武馆大为失望,加上一大笔钱,唐秋白立马有上当受骗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怎没这么多?”
唐秋白不客气问道。
可惜,回答他的的是,他自己回音和细微的呼吸声,门外阳光正好斜照在账本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按数缴费,无须疑问。”
几个字啧啧似乎嘲自己笑,唐秋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为的不满。
杭洪武馆也在城中赫赫有名,馆主鲁峰城中有名的高手,一套拳法出神入化,人称玉面金手。
怎么有这样一个不靠谱老头管理账目?
殊不知几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要是打柴,一辈子也挣不到。
唐秋白一肚子火气,还是填写一张缴费单子,用三百两银子压好,瞥了一眼灰布,里面老头睡的很实在。
桌上一本书承受住了唐秋白怒火,写下‘唐秋白借《武道之基》观数rì必归还’后,冷哼一声发泄最后的不满,堂而皇之拿走了。
晚上他回去客栈一趟,取来自己包裹,明天开始武道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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