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烟猛然惊醒,忙不迭爬起来,连声说:“奴婢睡过头了,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寒烟只顾忙着爬起来,却没想到身上一丝不挂,等到察觉了,已是一具晶莹剔透的玉体呈现在面前。
我顿觉血气上涌,心中更是蠢蠢yù动,坏笑着说:“你丫的,故意引诱老子,想要我的老命啊?”
寒烟羞不可耐,赶紧又回到榻上,用被窝裹住身体。
我笑笑说:“还害羞呀,你什么我没看见啊?你都是老子的人了,以后别奴婢奴婢的,以后你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记得不?”说着,又不怀好意地将寒烟搂到了怀中。
寒烟低声道:“奴婢不敢放肆,奴婢只求服侍好先生,一辈子不离开先生,只要先生高兴,奴婢做什么都愿意的。但奴婢一辈子都是先生的奴婢,不敢有其他奢望,望先生成全。”
看到此处,女权主义者要大扔砖头了,然而,古代毕竟是古代,晋朝不是两千年之后的社会,寒烟也不是河东狮吼类型的女子,加之年纪尚小,有这番表态自然不以为奇了。男人都幻想穿越,原因大抵如此。
我将寒烟紧紧搂着,“别那么低调好不好,你不走,谁赶你走啊?”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
寒烟脸颊cháo红,还是挣扎着从我怀中抽出身来,迅速穿好衣裳,含羞答答地说:“奴婢晚上再侍候先生,奴婢现在去给先生准备膳食,先生稍等。”说着,就慌里慌张忙她的去了。
白天照例的到处闲逛,在练兵场上出出sāo主意,晚上颠鸾倒凤,沉醉在温柔乡里,一天到晚乐不思蜀。转眼就到了四月初,巴陵郡的一切事物都走上了正轨,是时候回上江邑了。该留下来的人留了下来,该跟我走的人自然跟着我走了。六千人的骑兵部队在段斐的带领下,不疾不徐地朝长沙郡开拔。
来时多少有点紧张,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并没多大取胜的把握,抱着试试看,不好就溜的打算。真正的战事持续不到一月,严格意义上来说,就那么几天功夫,司马伦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道是司马伦不经打,还是我走狗屎运,竟然奇迹般地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离开上江邑两个来月了,没有心理负担,人轻松起来,加上归心似箭,六千人的队伍颇有点凯旋而归的意味。
路经长沙城,自然要去拜访一下地头蛇。加上杨柳也在城里,应该看看的。兄弟终究是兄弟,司马乂把所有能想到的迎接仪式基本上都用上了,就差点铺红地毯了,估计大晋朝不兴弄这个。
晚宴时,我看到一个年轻的陌生面孔,堂而皇之的与司马乂同据上首的主位,把我这个便宜的哥哥挤到了下首。我并不在意坐什么位置,哪里吃饭都不会影响我的食yù,只是猜这人的来头还真不小。
果然,司马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给了我一个明白的答案:“乂之兄长,齐王冏,驾临长沙,实乃使鄙城蓬荜生辉,乂之荣幸也。”话还没说完,底下的一干文武官僚赶忙离席拜倒,齐呼“参见王爷”。唯有我,依然傻乎乎的坐在那里,显得手足无措。我这人本来没有大礼参拜的习惯,可是不表示表示,好像又太不给这位王爷面子了。
司马冏倒挺大度,端起酒杯,道:“各位免礼,冏今rì来,不为公事,只为喝酒而来,诸位但可尽兴,不必拘谨。”说这话时,却拿眼睛斜睨着我。
我报之以微笑,站起来拱拱手说:“在下吴越,参见王爷。”
司马乂笑起来,对他的真正的兄长介绍说:“此乃弟之结义兄长,姓吴名越,夏口人氏,前次以少胜多,帮我击败赵王的正是此人。”
司马冏朝我点点头,以示回礼,道:“久仰久仰——据闻吴越先生所造之弓箭,shè程在三十丈之外,未知可有其事?”
早就听徐九津曾道仁等人谈论过司马冏其人,司马乂与司马冏应该是堂兄弟,意即二人有一个共同的祖父——司马昭,上次妄图攻打长沙的赵王司马伦,则是司马昭的亲弟弟。帝王家争权夺位,骨肉相残的事,在历朝历代,并不鲜见。上个月是爷爷发兵打孙子,今晚上是兄弟把酒言欢,司马乂与司马冏的关系到底有多近,我在心里是打了问号的。
我拱手说:“不瞒王爷,确有其事。只是这种弓箭,打造起来特别麻烦,费时费力不说,用的材料也极为讲究,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在下也只是试试,并没有打造多少。”私自打造弓箭,相当于后世私造军火,是要砍头的。在上次的战事中,上江邑打造的弓箭已是名声在外,瞒是瞒不住的,倒不如实话实说,看看司马冏什么反应。
司马冏咧嘴笑道:“你可知本王爷此次来的目的?本王爷为何而来?”
晋朝诸侯割据,各自拥兵自重,司马冏该不会象司马伦一样,打着皇帝的旗号,来追究我私造军火的罪过吧。我笑笑说:“我与王爷第一次见面,在下三生有幸,但确实不知道王爷的目的,王爷可否告知在下?”
“吴越先生与我乂弟乃八拜之交,本王自然不必为难于你,你可尽管宽心。”司马冏故作威严地看着我,继续道:“吴先生所打造的弓箭,可否给本王定做一批?至于打造的花销,本王自然如数付给吴先生,不致让你亏本。”
呵呵,正愁荷包不暖和呢,送上门来的生意岂有不作的道理?于是面露难sè,说:“不知王爷需要多少弓箭,除了正在使用的五六千之外,确实没有预留,临时打造又很花费时间,怕误了王爷的正经事——至于花销,在下本不敢向王爷讨要的,只是在下,家徒四壁,确实负担不起太多的费用,请王爷多多谅解。”
司马冏笑道:“这个自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本王亦不yù巧取豪夺,吴先生尽管放心为本王打造弓箭,本王绝对亏不了你。”
司马乂在旁帮腔说:“我家兄长此次为弓箭之事,特意前来,意yù在大哥处购买两万弓弩。大哥算算需多少花销,何时可打造完成?大哥不必拘谨,可如实道来。”
司马冏频频点头,表示正是此意。
上江邑打造的弓箭,shè程较远,其原因并不在材料,而在于不断的摸索与实验,弓的粗细、硬度、弯曲度,弦的质地、松弛度,都是经过千百次的实验之后,才最终定下来的。加上上江邑现在普遍采用标准计量单位,生产时,又采用后世的流水线作业形式,分工特别jīng细,打造出来的产品几乎象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成本也不贵,每把弓顶多两三百文,可谓物美价廉。
“禀王爷,具体要多长时间,以及每支弓弩造价几何,在下也不是太清楚,但每张弓的花费至少估计在两千文以上,这是肯定的。”谈生意对于一个在市场经济社会所成长起来的人,应该并不陌生,司马冏估计还不是我的对手。
司马冏不置可否,既不说贵,也不说贱,只是点点头道:“那依你之言,何人对此在行?何人熟悉其造价及工时,吴先生可使其与本王商谈商谈,何如?”毕竟贵为王爷,言行举止,颇有气度。
我笑笑说:“就依王爷的,在下必将尽职尽责,为王爷打造神兵利器,以不负王爷厚望。”说完,便对坐在身旁的段斐耳语说:“沈倩儿就在长沙城里,你快去找她,让她来和王爷谈生意。”段斐依言而去,不提。
与司马冏既然彼此认识了,互相拍了一通马屁,喝了不少的酒,回到义弟安排的住处,和杨柳寒烟说了一会儿的话,便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本打算当着杨柳的面和寒烟亲热一回,过过齐人之福,无奈喝的实在太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皮不听使唤。
第二rì一早,我便和司马乂弟兄两个告了辞,领着几千的人马回了上江邑。
到了上江邑城下,还没入城,只听见三通鼓响,旋即城门大开,从里面飙出一支人马来。我一惊,上江邑未必被人占领了不成?
戴雨农在旁小声提醒道:“先生勿惊,是韩当师长领军来迎接先生来了。”
我一看,站在队列前面的果然是些熟悉的面孔,除了军方的师团长之外,徐九津、周长寿、陶朱、曾道仁、殷克等人,也悉数到齐。路两旁,百姓更是接踵而至,好不热闹。事情非常明显,这是经过了jīng心策划和组织的,否则的话,不可能有这么蔚为壮观的场面。我哭笑不得,他丫的,比二十一世纪的人还会摆谱啊。段斐领着的六千骑兵,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个个拽得象个二五八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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