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面sè不耐,低声道:“赶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士踏草鞋,捧拂尘,罩灰白道衣。老道方一入内,阚泽立时上前示好。要知这老夫一身蛮力,有千斤。成年汉子一肩两但挑。这道士一人便挑四但,且疾走如风,可比马快,不眠不休,连行五rì。
“齐王有何难隐?连同乡友人都yù赶出去?”袁绍惊疑。回顾左右,而后问道:“汝何人?又是何人放汝入内?”
“草民姓左名慈字元放,号乌角。至于这何人放我入内?”左慈顿了一下,作思索状。“墙!”
袁绍大怒,正此时,一人拨柑子皮,yù食果肉,谁想内中空空如也,哪里有那鲜美多汁的果肉!!?
左慈闻声瞧去,拂尘一甩,卷过那空皮柑子,手心拂过,柑皮复原。左慈席地而坐,剥开柑皮,取出果肉,肉大多汁。
厅内人众,无不惊呼。
“妖道!!”袁绍坐于上位,戟指左慈,怒而斥道。
左慈笑而不语,自顾吃柑。袁绍也只是怒斥几句便没了下文。田丰起身走至袁绍身侧,低声数语。袁绍闻言,轻点其首。
大袖一挥,笑道:“盛上吃食与左慈道长!”不一时,侍婢托盘而入,内中盛有鸡鸭鱼肉等物。早有家丁提着桌案摆放左慈身前。左慈见佳肴于前,吃罢柑子,取佳肴而食。
盏茶功夫,盘中之物,尽入左慈腹内。言道:“此些肉食,不及半饱,再上再上!”婢女闻言,领命而去。不一时,婢女与前,家丁于后,手抬一烤熟全羊,摆放左慈案前。左慈见吃食至,又言道:“有肉无酒,甚憾之!”婢女闻言,转身而走。不一时,提来美酒三坛。
左慈跪坐案前,一手提酒坛,一手抓羊肉。...不过一时工夫,全羊美酒尽入慈腹。举座皆惊!!!
左慈吃罢,笑而言道:“贫道十年不食,亦不妨。rì食千羊,亦能尽。今rì得齐王款待,我有一物献与齐王。”说罢,从袖中去出一剑。剑出得袍袖,嗡嗡炸响。左慈指此剑言道:“此剑名为天子剑,乃昔rì楚霸王项籍昔年所佩之物!”
早有家丁跑来接过此物。呈与袁绍。袁绍撕开布带,细瞧此剑道:“天子剑!!”说罢狂笑不止。
据传天子剑乃是神物,唯有真命天子不方可佩戴。否,则妨主。
吴王夫差,秦淮公,陈哀公,项羽此四人皆曾先后拥有此剑,奈何此四人非是真命天子,终而四人落得个自杀的下场。
袁绍手捧天子剑,凝目细细观摩颤抖不停的剑身,凝神静听那嗡嗡响声,久久不绝......
良久,袁绍握剑而笑。目露凶光,瞧准案几,挥剑而去。案几应声而断一角,切口处光滑整齐,好似案几原本便是此形一般。
袁绍轻抚剑身,拇指划过剑身,一道口子留下,数滴鲜血滴落剑身,鲜血仿似被烧得沸腾一般,在剑身游走不停,逐渐变小,不一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怒剑鸣响消失而去。
“好剑!好剑!孤得此剑,天下何愁不定!!?”言罢,示意左慈上座。
左慈也不客气,脚尖点地,三步上得阶梯,身若清风,一撩道袍,跪坐袁绍主位之旁。
袁绍见左慈不似凡人,乃以上宾待之,频频敬酒。左慈酒至杯干,期间又将一全羊下肚,当真海胃。
“道长仙法jīng妙,孤王今rì大开眼界矣!”说罢,大笑不止。
左慈闻言,搽搽油手,笑而谓袁绍道:“齐王可信人可羽化飞升否?又信人能长寿不死否?”
“哦”袁绍扶须浅笑。“道长所言非虚否?若真能如此,天下必是我囊中物矣!”
“贫道有天书三册。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遁地遨游。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此三书合称遁甲天书。大王若是有意,贫道当倾心教诲,不知大王何意?”
袁绍大喜,转而低眉垂首思复。“如此虽好,奈何天下未定,且我......”
“如此简单易而!”左慈抿酒一口,起身道:“大汉皇叔刘玄德乃是汉室帝胄,威名远播,仁义爱民。大王可将此位让予玄德,如此便可与贫道云游天下,习我宗派道法。”
袁绍闻言着实一愣,旋即面sè变冷,大怒抽出天子剑,怒斥道:“妖道必是那刘玄德的友人,来此诳孤!”言罢,挥剑便斩。剑入肉身,人头落地,滴血不流。
无头尸身拾起人头。手中左慈人头哈哈大笑,一阵狂笑,直笑得地动山摇。笑声久久不止。“汝不知天命,必死无全尸矣!”言罢,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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