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万里,云淡风轻。荒野间,高山上,莺雀欢鸣。那高山峰顶生有一株千年古松,人在其下,迎清风而立。一朵七彩祥云随风飘至。见那云上有仙鹤,伸颈鸣叫,引得群山之中,兽叫鸟鸣。仙鹤双翼展开,飞下云朵,来至那人身前。那人跨坐仙鹤背上,随着一声低鸣,仙鹤展翼高飞,向东而去......
随着一阵脚步声,帘子被轻轻撩开。睡梦中的白起猛得睁开双眼,见是庞统。“主公有口信带到。”白起起身点点头,坐起身来,愣了回神。近几rì也不知怎地,两个怪梦夜夜都能梦见。[..]
一是梦见一须发皆白老者,瞧不清容貌,驾鹤东去。一是梦见那青城山上有一人,夜夜托梦唤自己前去。
披上衣衫,随着庞统步出帐内。
诸将齐聚,只见那蒋钦亦在其中。白起一愣,随即大喜。兄弟四人叙旧一番,而后议事。“江州城稳如磐石,旬rì间急切难下。我军深入川中,粮草接济不足,rì久恐有断粮之危。是以,军师意yù老五你调拨一支军马,在那垫江防线中占住一地,以作根基,接应大军先入成都,而后从长计议!”此时蒋钦不知江州城已为诸葛亮用计所破,因而有此一说。
“依兄长之见,当调拨多少军马,方能破那垫江防线中的一环?”
蒋钦抿了抿双唇。蒋钦自是知晓,此时敌众我寡,且分兵两路,这成都乃重中之重,万万马虎不得。今白起所部荆襄军马屯驻城中仅余两万众....
蒋钦沉吟一声,咬咬牙,言道:“便是这一巴掌的数了!”意思是五千军马。
白起见蒋钦面有难sè,轻笑一声,拍了拍蒋钦。“便这一巴掌的数了。”顿了顿,谓蒋钦低声又道:“我在与你两万军马。”蒋钦闻言一惊。见白起作噤声状,不明其意。“这成都城中算我荆襄军马,现有军马七万余众。那孟达现统领城中军马五万众,此人心术不正,迟迟不肯将那兵权交我。今番我去向他讨要两万军马。权衡利弊之下,量其不敢不从。”
说到此处,白起再次压低声音,低语道:“将士卒打乱.....”白起做了个下切的手势。意思便是莫要将那两万军马带回来了....
“这般作为.....”蒋钦长嘶一口凉气。
“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白起见蒋钦瞧向自己,点头颔首。“莫要妇人之仁.....”
次rì天明,大军缓缓行出城郭。马步军马,共计两万五千众。蒋钦作大将,魏延为先锋,小将李严与之同行。依着蒋钦本意,意yù白起与之同行,同引军马两万五千众。白起为主,蒋钦佐之。
“孟达心术不正,前番以权谋私,尽除异己,惹得人怨四起,害得我与子义险些命丧庙堂之上。....现下大权在握,若非我入川之时一路杀伐果断,积威已久,怕是孟达早已兴兵作乱,自立为主。”
蒋钦闻得此言,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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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月如盘。营寨中,灯火通明,好似白昼。军士巡夜,十步一岗,毫不松懈。中军主账中,白起侧身倒在榻上,眉头时展时皱,一阵夜风吹入账内,灭了蜡火,白起猛地醒来。喉结蠕动,长出几口大气。“何时了?”白起擦着额角淋漓冷汗,出言问道。
“禀将军,子时三刻钟。”亲卫边说着边走进帐内,点燃烛火。
白起闻言沉吟一声,叫亲卫唤来诸将。谓之言:“本将近rì心绪不宁,夜夜噩梦扰神,长夜难眠....”
“不知将军为何梦所扰?且请道来....”杨奉言语道。
庞统沉吟一声乃道:“此必是预jǐng之兆。”
白起挥挥手,笑道:“不然.....”顿了顿,言道:“梦一老者,立雪山高峰之上,项上有七彩祥云飘至,驾一鹤东去。”
一直不曾言语的祢衡沉吟一声,言道:“鹤祥瑞之物,头顶七彩祥云亦是祥瑞之物。驾鹤东去....”祢衡顿了顿,续道:“那西域的传入中原的和尚曾有一说,言曰西方极乐世界。因而这东去理应为道教。驾鹤东去此应解为升仙,夜作此梦,当时重生之意,是为凤凰涅槃,是为大吉之兆。”
白起时颔首,时摇首。沉吟一声,忽地大惊,乃道:“莫不是家师.....”长叹一声,又谓诸人言这第二个梦。
诸人听罢,那方化乃道:“青城山?莫不是那据此数十里之外那山?”
“明rì带上三五人,去那青城山便是了!”许褚有些不耐烦。
太史慈呵气连天,连道:“是哩!是哩!”
“那便如此!”言罢挥退诸人,各自歇息去了。
次rì卯时,白起留得太史慈坐镇中军主账,庞统辅之。许褚与一干土匪杨奉,刘辟,龚都三人随行。临行告之太史慈,莫要入城.....
rì出东方,风从东来,五人五匹马远远的跟着近百骑,走着崎岖小路,放马狂奔。
蜀中多山川,铁龙山,定军山,祁山,陈仓山。当然还有峨眉山与青城山。自古便流传蜀中群山中多有修士。“蜀中修道之士?”白起不知晓,只是知道那山上有人唤自己前去....
一路疾行,待得午后,方至青城山下,山下有一个茶棚,五人坐进茶棚,问那店老板,这山中可有高士隐居。店老板答曰:“这山上有一隐士,自号鬼道人,因面相凶恶,形似恶鬼,因而自号鬼道人。在此山上修道几十载。”传说当年刘璋曾登山一探这鬼道人。
白起闻言,唔了一声,沉吟良久。付了茶钱,弃马步行,走着蜿蜒山路,往那青城山山顶而去。
话说,几人行至半途,见一小童,手执拂尘,穿一小号道袍,盘腿坐在一旁巨石边,打着稽首,闭目养神。待五人至,乃谓五人言道:“五位官家可是yù上山求仙?”
刘辟闻言便是一笑。“小童怎地知晓我等五人是官家?”
“看你面sè红润,不是富贵人家便是官宦人家。目露凶光,身罩杀气,非是匪寇既是武将。值此乱世,重文轻武,如是官家,则必是武将。”刘辟闻言,大笑几声,道了声:“好个娃娃,真是慧眼。”
刘辟调侃小童几句。便闻那小童问道:“来者五人可是荆州白逸道,白将军?”
白起颔首。那小童又道:“既是白将军,我家师尊有言,心不诚,便是入了山门,亦不见客。请各位下山去吧。”
白起闻言一愣,示意刘辟询问小童何意。刘辟问道:“此为何意!怎般便是心意不诚?”
小童应道:“yù见我家师尊,需得三叩九拜一路行来,方能入山门,见师尊!”白起闻言,脸sè立时便冷下来。转身便向山下去。四人见势,便紧随其后,下了青城山。“莫不是真要三叩九拜?”杨奉出言问道。
“放屁!”白起怒叱一声。“辱人太甚!”谓那刘辟道:“放火烧了这青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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