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未落,炮声又起。北方又是一声炮响,杀出一将,乃是糜芳!
袁军不辨方向,寻路边走。
......
新野东北方有河,名为白河。堤坝尺余高,但水却不深,刚及半膝。
袁军行至白河时,已然天明,整顿军马,清点人数,竟折了七万有余。
袁军人困马乏,大半焦头烂额,蓬头污面,衣甲被烈火烧得jīng光亦不在少数。
眼见河水就在眼前,随跃下堤坝,洗漱一番。
谁想,这水势渐渐涨高,半膝水深,不一时便有一人之高。
水中洗漱的袁军方yù爬上堤坝,谁曾想一支利箭飞来,随后便是百余支。而后便是一声炮响。张飞瞪圆双眼,须发倒立,手握蛇矛,哇呀呀大叫连连,骇得袁军心胆俱裂,丢盔卸甲,赤脚裸身,向河中而去。
河水渐涨,漫过堤坝,张飞守住堤下,只叫军马放箭shè杀。淹死或被被箭矢钉死者不计其数。
曲义不敢久留,引军马向水势浅处行去。刘备军马也是不追,只是攀爬上堤坝,以箭shè杀。
顺白河而行,不远便至博陵渡,袁军将士心思归家,还有几人想留此地?
到了博陵渡,乘船北上,便到袁绍地界,到时便可xìng命无忧矣!
袁军到了博陵渡时,几近人人衣衫不整,或缺兵或短刃,总之看不出分毫,这支军马乃是一支正规军!十万军马到了博陵渡,放眼一瞧,不出五千众。
或有火烧而死。或有马踏而死。或有利刃加身而死。或有落水溺死。或有箭矢钉死。或有途中被刘军吓死。或有慌不折路,寻不见了队伍。或有喂了林中野兽,或.....
一十三万军马,仅此一夜,便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曲义早失了昨rì的冷静,此时泪洒水面,痛呼:“悔不当初!!”以袁绍为人,曲义此次回返河北,必然xìng命难保。曲义思之再三,拨剑在手,引至颈旁,谓众小校道:“此次损兵折将,齐王必不饶我!我死之后,诸位同僚可取我首级,或可免于一死!”
......
白起攀上屋檐,将长戟取了下来。
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浑身上下好似没有丝毫力道似的,轻飘飘的。手掌按住胸口的尺长的伤疤,喘着粗气。
站在结尾的的院墙yīn影下,借着夜sè,遮住全身。
.....
白起从墙上摔在地面,痛的闷哼一声。看着皮肉外翻,已经发白的的伤口,撕下衣角的布条,将身子伤口缠住。
一队官军行过,白起趴在枯萎的花丛下,屏住了呼吸。待得官军行过,提着长戟隐进yīn影里。
将及天明,巡守的官军大都已经去睡了。
便连那站在门前的小校,都已经站着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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