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旁伸出一双筷子,打在刘辟的手上。“还没熟呢,着哪门子急?等着,没瞧见我都等着呢吗?”龚都在一旁训斥两句,有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锅内的肉食。
“酒来了,酒来了!”裴元绍一手捧着一坛黄酒,人还未到,便吆喝起来了。不一时,便瞧见周仓,李虎,裴元绍三人,一人抱着两坛酒水,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随地搬来两块土坯,颠着屁股下面,端起碗筷等待着。
“喝,别抢!别抢!刘辟!这龟儿子,还我狗腿子!”甘宁挽了挽胳膊袖子,冲着刘辟骂了两句。“娘的,这天可真热!”甘宁大快朵颐的吃着碗中的狗肉。“没想到这黑狗肉还真香,怪不得逸道这小子说,一黑二黄三花四白。”甘宁说着,瞧了眼身旁不远处的黑狗皮,砸吧砸吧嘴。
“嘿,你说主公他们这都去了一天一夜了,咋还不回来?”裴元绍灌了口酒水,谓众人问道。“你们说,刘表死了,他那俩儿子,谁当荆州牧啊?”
“管他呢?吃东西还堵不住你那张嘴?”刘辟嬉笑一番。六人当中除了李虎是当兵的出身,其余无人皆是匪寇出身,相互打骂两句,也是家常事。
一只四来十斤的黑狗被甘宁去了毛,剥了皮,掏了肝脏,该扔的扔,该去的去,就剩下那么二三十斤肉,被六个空着肚子的大汉,尽数平分,几人吃的酒足饭饱,便听见有一妇人唤道:“小黑!”
甘宁哎呦妈呀一声。“快!快收拾!”甘宁说着,便把一地的骨头全都踢向刘辟的身后。“快收拾啊!还愣着干什么?”
“谁啊?至于吗?”刘辟说了一句,便也跟着甘宁收拾起起来。
“谁?进你肚子里那狗腿子的主人?”甘宁说着,便将那张黑狗皮顺着石墙撇了出去。又把砂锅藏进身后的柴房。
几人方一忙活完,便瞧见一妇人牵着一三岁大小的幼童走来。
“爹!”幼童唤了一声,便向甘宁跑来。“爹,抱!”甘宁嘿嘿一笑,便将幼童抱在怀中。“瞧没瞧见咱家小黑?”妇人开口问道。
“没!没瞧到!”甘宁摇了摇头。“会不会跑他们家去了?”甘宁指着刘辟说道。妇人又是摇了摇头。“那就是出去找伴去了,一会就能回来!”甘宁说着,直向刘辟等人使眼sè。几人见势,立马帮腔,左一句嫂子放心,右一句嫂子放心。妇人才牵着幼童离去。
甘宁眼见妇人离去,方才长出一口大气。这妇人便是甘宁老父生前为其定下的妻子,虽说两人原本没见过面,但甘宁当时也不是贵迷了心窍还是怎地。竟然娶了个母老虎回家。而甘宁吃的黑狗乃是这甘妻所养十三载,前几rì这黑狗半夜乱吠,甘宁一夜未曾睡好,第二rì便琢磨怎么着把这狗……嘿嘿。
“还愣着嘎嘛?在收拾收拾啊!”甘宁说着,把砂锅从柴房中搬了出来,把混了土的碎骨头,全倒了进去。“撇了,能撇多远撇多远!”
龚都指着甘宁jiān笑几声,将砂锅抱在怀中,用衣衫遮住砂锅,便向外走去。
“将军!”龚都方走,便从外跑进一甘宁的家将,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将军,院外有一女子来找白将军。”
甘宁挠了挠下巴。“找我逸道?谁啊?还一女子?”甘宁想道此时,又瞧见龚都抱着砂锅又跑了回来。“你老婆还在外面呢,没走!”龚都低喊一声,瞧了瞧被汗水湿透了的衣衫。“妈的,吃着想,闻着怎么这么腥?惹的一声腥臊。”龚都低骂了几句,也不管那么多了,将温热的砂锅顺着石墙也给撇了出去。
不一时,甘宁家将引着一女子向柴房处走来。“说实话,这小娘子张的还真不是一般的俊!将军真有福!”甘宁家将嘿嘿低笑几声。便继续在前引路。
“你是?”甘宁瞧着眼前的女子,努力的搜索脑中的记忆,但是想了半天,可就是不知道这美丽女子是谁。
“小女子乔莹,将军姓甘,想必就是甘兴霸吧?请问将军白逸道可在?”
白起现在在哪?襄阳城中。“我就知道!我就他妈的知道!狗娘养的蒯越!那厮是和蔡瑁一个鼻孔出气的!”白起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jīng神一点。
陪着刘备守了一夜的灵,确实有些困了。原本有人在旁,白起没有出言抱怨,此时只剩下自己,还不是怎么说都行!“蒯越那厮竟然从旁为蔡瑁开脱!”当时蔡瑁被将在当场,正无应对之时,还是蒯越与旁做担保,为蔡瑁开脱!可蒯越的担保算什么?屁都不是!古人轻不立誓,立则言出必践。蔡瑁被白起逼着立誓,蔡瑁自然不可能立誓,可是担保呢?担保是个屁,什么都不是!
白起一路恼怒不已。刘崇若是为荆州牧守,这荆州怕是要死不少人!而刘琦不然,刘琦生xìng儒弱,好女sè,他若是作了荆州之主,必定当个甩手掌柜,事事全权交予刘备来做,到时刘备便有了根基,以荆州为根基,西图川蜀,北接马腾,两处发兵,曹cāo则必死无疑,可现在?
白起正怒火之时,便已经乘马出了北门。方一出城门,白起便被两名女子截住去路。“来人可是白将军?”
“你们是谁?”白起盯着马前两女,问道。襄阳自己没有熟人,这点白起清清楚楚的知道。而且还是两名女子,这女子自己认识的也是少之又少,这两名女子便在那少之又少之中。
“有人托我姐妹二人来请白将军!白将军,请了!”两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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