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雨绵绵,年后的第一场小雨早早的来到了。貂蝉屋内产子,白起屋外则是急得团团乱转。可惜只能干着急,根本就帮不上半点忙!
白起整个上午都守在屋外,等待着‘亲人’到来!而陆骏与李彦二人则一同陪着白起等了整整一个上午。话说当初貂蝉急忙赶回谷内,简单的说了几句,将小吕盈托付给李彦之后,心急如焚的策马出谷,李彦便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李彦李彦沉得住气,并没有问貂蝉出了什么事。李彦带着小吕盈在谷内等数rì,不见貂蝉、白起二人回谷,便带着小吕盈出谷去了。
李彦知道江东不比并州,在并州自己倚老卖老或许人家能给自己一些薄面,但是在江东这套行不通!江东四大氏族,孙氏一族最大!陆氏次之。自己弟子陆骏正是现任陆氏族长的长子,换句话来说,以后陆骏就是陆氏的一族的族长。李彦第一个就想到了陆骏。白起、貂蝉二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必定与‘官’有关。是以李彦带着小吕盈过江南下到吴郡去找陆骏,问明情况。
这白起被孙坚软禁旁人不知,这四大氏族是必定知晓,李彦问明情况,知晓来龙去脉,便将小吕盈的托付给陆骏,自己孤身去见二人。当白起见到李彦之时,便告知李彦,小吕盈一定不能露面,省得rì后脱身之时照顾不到……。李彦听罢,也表示同意,点了点头,便将小吕盈送到陆骏府中暂住。而有李彦这层关系,白起与陆骏关系处的也不相当融洽,孙坚yù发兵取淮南之事,白起也从陆骏口中探得一二。
白起在貂蝉产子前的前两rì,便找了李彦二人研究脱身之策,时至今rì计议已定,就等貂蝉产子,而后脱身江东,北上寻主!
李彦、陆骏师徒二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下着棋。而白起则是看也不看二人一眼,满院子兜着圈,时不时探头向屋内看去。“逸道坐下休息会!”陆骏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说着,又转头看着棋盘,伸出两指夹住棋子,喝道;“将军!”李彦呵呵一笑,夹起‘车’向后一拉,正憋住马腿。
白起看着一老一少二人,摇了摇头,继续等待着。
两人正下棋间,忽有一青衣小帽的家丁跑了进来。“大爷!!”家丁连滚带爬,来到陆骏身前。而陆骏却是视而不见,依旧注视棋盘,思虑着下一步该怎么下!
“大爷!”家丁急道。
“嘘!”陆骏比了个手势,打断了家丁。“什么事,等我下完这盘在说。”
家丁见此,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大爷!”“二爷他……被抓起来了!小公子也被一同带走了!”
陆骏听罢,楞了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人敢抓我二弟!”是人都有脾气,陆家乃是江东第二大氏族,此时陆家听闻兄弟被抓哪能不火!
“孙策,孙策……抓得!”家丁咽了好几口吐沫,顿了顿喘着粗气说了出来。“孙策说二爷私通外敌,yù图迎袁术入主江东。”
家丁话一说完陆骏便清楚孙策抓陆铮意yù何为了。孙坚yù发兵取淮南之事,江东其他大小氏族全部赞同,只有他陆家极力反对!陆氏一族族长,也就是陆骏与陆铮二人的父亲,人老成jīng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此事不闻不问,意识在明显不过,其他人赞同,我就赞同,其他人反对,我就反对。陆骏对此也是没有异议,但是这陆铮眼见快三十人的了,阅历却是浅的可怜,看不出火候!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还写了一篇稿文,说若是出兵共有六弊而无一利!稿文一经发出,反对之声是此起彼伏。这下可就惹火了孙坚,孙坚本人老早就想打压江东各大氏族,好让他孙家一支独大。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真有不怕死的,不用会意,孙策便领了兵去,将陆家给团团围住,点名要抓陆铮!这陆铮也是个硬骨头,可以说不畏强权,你要带我走,我就跟你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数十名家将,就跟孙策辩论起来了。孙策嘴笨,说不陆铮,一气之下,仗着一杆长枪,数十人不敢近人,冲进府内硬是把陆铮抓了起来。陆铮一介书生,哪里又是孙策的对手?无奈之下只有乖乖投降,跟着走吧!而就这时候,陆骏次子陆逊跑出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了孙策,连同陆铮被孙策一同抓了去。
“他孙家能坐稳江东还不是靠我陆家鼎力扶持,现在好,鸟尽弓藏!”陆骏怒哼一声,看了看李彦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陆骏方才起身向白起抱了抱拳,跟着家丁出院去了。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孙策如此,孙坚亦是如此!打压各大氏族,致使他孙家一支独大。陆铮必定死于狱中!”白起看着房门,摇头一笑,心中想道。
陆骏一走,院内立时陷入寂静之中,原本下棋的师徒二人还能有说有笑,此时只剩李彦一人,无人下棋,白起又光顾着盯着房内动静…………。
半晌一声婴孩的啼哭声打破了这一沉静。初闻婴孩哭声的白起呆了一呆,随即被身后的李彦拍了拍肩膀。“还不去看看!”李彦说着笑了笑。
白起闻声,看了眼李彦,机器般走至房门前,呆在当场!“吱呀……”一声门响,接生婆抱着咧嘴啼哭,两根粗壮的小腿拼命的乱踹的婴孩,递到白起面前道;“恭喜啊,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
白起呆呆的接过婴孩,抱在怀中,注视良久。忽然傻笑道;“像我!像我!”白起转过身,看着李彦傻笑道;“我爷爷说,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白起将婴孩抱着头侧,心中默默的念着;“这就血肉相连的感觉啊!”
…………………………
又过了三rì。白起足不出户,整rì陪着貂蝉,逗着儿子。但也略有耳闻,陆铮死于牢中,而陆骏之子陆逊从牢房中放出的第二rì高烧不退,死于家中。从淮南那边蔓延过来的瘟疫,惹江东百姓人心惶惶,足不出户。而牢房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乏那些中了瘟疫之后被关进去的。“可惜了!”白起摇头一叹。
李彦抱着干外孙子,正用胡子正逗着孩子玩耍。“可惜了逊儿那孩子了!”李彦边哄着孩子边摇头道:“孩子尚未取名,起儿可想好名字?”
“取名乃长辈之事,我白姓一族,传至我父辈便已只剩我家一支,兼且家中双亲早丧,是以并未长辈!”
李彦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咦…唔…”李彦怀中的干外孙子则趁李彦点头之时,抓住的李彦的短须,使劲的往下拉,直拽的李彦龇牙咧嘴。
费了好半天,李彦的短须方才逃脱‘魔掌’。“蝉儿双亲亦已早不在人世。我夫妻二人既已认……”白起顿了顿,接着道;“为义父,此子名号便理应义父您来取!”
李彦一愣,眨了眨眼,笑了笑;“那我这做干爹的就却之不恭了!”李彦说罢,低头看着怀中的干外孙,半晌,淡淡道;“仪,如何?白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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