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甘宁三人辞别众人,去看周泰。却说周泰身上大小伤疤二十余处,伤口虽多,却无大碍,尽是皮肉伤罢了。
“修养旬rì便可无碍矣!”医师正于铜盆内,轻轻的擦洗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缓缓道。
甘宁缓缓听罢,长出了一口气,道“无碍便好,无碍便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定足有一斤重金子塞进医师手里。后者呵呵一笑,将金字揣进衣袖之中,道;“周将军既已无大碍,那小老儿便告辞了。”白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医师送屋外。
此时的周泰浑身上下缠满了白sè的纱布,活脱脱的一个人肉粽子。周泰睁着通红双眼,直直的望着屋顶发呆,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浓重的呼吸之声。可能是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让他久久不能入睡。
“子义,给我把鼻子上的这条纱布拿掉。”周泰挣扎了下身体,缓缓的坐起身来,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
太史慈闻声连忙向周泰看去,只见周泰的半个鼻子都被纱布包裹住了。呵呵一笑,上前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割破纱布,将周泰的鼻子的露了出来。
少时,送走医师的白起跑了回来。而后众人自然是对周泰嘘寒问暖一番。周泰毕竟是护着刘备奔逃了一宿,受的伤又重,不须多时,便传来了阵阵鼾声。毕竟是累了,忍着疼痛苦战了一宿,铁人也吃不消。
三人见周泰熟睡了过去,看了看时辰,便叫一旁侍立的婢女退了出去,而后支会了声周泰亲卫,便向刘备府衙赶去
宴席之上,众将相继入座,刘备则是最后到场,由侍卫搀扶,拖着带伤的身躯,一瘸一拐的坐在主位上。宴席开始,刘备以茶代酒,慰劳众人一番。言语之时,自是将厅内众将挨个夸了遍。
而张飞乃是无酒不欢的那种人,刘备宴席之前便早已言明不准饮酒。此时的张飞无酒可饮当真是瘙痒难耐。最后也不知白起从哪里拿来的菜酒,菜酒顾名思义,乃是入菜加味的一种料酒。有菜酒可饮,张飞也是乐得直合不拢嘴。趁刘备不注意时,叫桌案向后挪了挪,一直挪到大厅的角落,紧挨着白起的桌案。趁刘备不注意时,偷偷摸摸的喝上一口,而后还不忘低呼一声;“痛快!!”
宴席之上,倒也欢快,丝毫没有曹cāo大军压境之紧张气氛。厅内众将除张飞一人之外,倒也没有贪杯者,吃肉倒也是吃得尽兴。宴席直到午夜时分,众将方才相继离席。
一夜无话
次rì晌午,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仿佛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将大地笼罩再无比巨大的蒸笼之内,热得人透不过气来。偶尔吹来一阵清风,让jīng神萎靡的守城兵士顿感舒适无比。
“曹军,他妈的是曹军,曹军来了!!”被毒辣的太阳晒得汗流浃背的兵士突然大喝道。渐渐的远处出现一支黑甲军队,缓缓向彭城而来。
此刻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守城的兵士尽皆一脸惊讶的表情,保持着面部的表情,直直的看着远方的曹军。
数万兵士啊,清一sè的黑甲,黑盔。装备之jīng自是不在话下。曹军左右两翼皆为骑兵,马匹虽不如幽州公孙瓒那般清一sè的白马,但却也不乱。观曹军马匹皆为高头大马,打着响鼻,时不时抬起前蹄刨着脚下的土地。
曹军兵士更是jīng神饱满,一个个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彭城而来。直到曹cāo挥手示意方才停下脚步,留在原地。
“原地结阵!!”曹军中军中传出一声嘹亮的大喝之声。紧接数万兵士大喝一声,前方的刀盾兵以刀击盾发出“砰砰”之响。将足有半人高的铁盾“哐”得一声杵在原地。而后便见刀盾兵士迅速向两旁分开,紧接着数骑缓缓从曹军之中策马行出。
当先一人正是武平侯汉丞相曹cāo曹孟德!!曹cāo身旁紧跟着一骑,正是曹cāo的首席谋士鬼才郭嘉,郭嘉微迷双眼,脸sè有些青,嘴唇发白,显然是身体比较虚弱,禁不住夏rì毒辣太阳的蒸烤。曹cāo身后一扎须大汉正是曹cāo的贴身保镖典韦。典韦单手抓着玄铁双鞭,抗在肩膀上,一脸狰狞之sè。典韦身后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并驾齐驱,紧随其后。夏侯氏兄弟二人身后十二骑紧紧跟随,分别是张辽、乐进、李典、吕虔、李通、王忠、刘岱、蔡阳、秦琪、王植、韩福、卞喜十二人。
曹cāo策马缓缓前行至彭城约数百步之远方才勒住马缰,以马鞭指城楼上大呼道;“唤刘玄德出来答话。”
此时刘备早已登上城楼,见曹cāo唤自己出城,遂走下城楼,引张飞、甘宁、白起、太史慈、杨奉出城与曹cāo答话。
少时便见彭城东门打开,刘备引五骑缓缓而来,紧接着从城内缓缓冲出一队步兵足有千余兵马,侍立一旁。刘备引张飞等人缓缓前行,至曹cāo十余丈远处戛然而止。
“玄德公别来无恙乎!”曹cāo微眯着双眼,一脸jiān诈之气道;“当年虎牢关一别已有数个年头未与玄德公叙事了。呵呵”曹cāo轻抚长须,接着道;“不想今rì一见,玄德公竟如此憔悴,似乎带伤而来。”
“放你丫的屁,曹贼找死!!”张飞大叫一声,便yù冲上前去去取曹cāoxìng命。
“翼德!!”刘备双眼一瞪,自有一股威严之气。张飞见刘备怒叱,遂不敢胡来,只好作罢。“呵呵前rì有一跳梁小丑带着数名蟊贼yù取备项上人头,还好备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此时备jīng神饱满,身体无恙。在此当谢谢丞相关心了,呵呵”刘备一顿冷嘲热讽,直说的曹cāo脸sè数变。
曹cāo面sè铁青,以马鞭指刘备喝道;“逆贼刘备yù窜汉而自立,吾封天子号令特来诛讨,汝此时不降更待何时?!!”曹cāo说罢,从衣袖之中拿出圣旨,展开宣读道。
刘备听罢,直气涨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丞相曹cāo虽为汉相实为汉贼矣,挟天子令诸侯,欺君罔上,假传圣旨,汝该当何罪!!”刘备身后白起出马以戟指曹cāo怒叱道;“一乱臣贼子败坏朝纲之贼,竟敢直呼我家之名,哼我家主公乃是当今天子的叔叔,便是天子来了也要尊呼一声皇叔,汝父乃一宦官收养的山村野娃呵呵呵”白起说罢,一阵冷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曹cāo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贼子找死!”曹将刘岱一脸怒sè,挺枪大喝道。
“闭嘴!”曹cāo怒叱道。而后微迷着双眼,凝视了半晌白起方才鞭指刘备道;“吾奉天子号令诛讨逆贼,玄德如是不降便休怪cāo无情了!”曹cāo说罢,便见一旁正闭目养神的郭嘉又从袖中拿出圣旨展开朗读。圣旨所言,无非就是刘备不尊号令,有自立之心等等徐州兵士若降可灭一死,如若不降打破城池鸡犬不留之类的话题。
郭嘉念罢,看了眼一旁的曹cāo。后者怒哼,调转马头策马向本阵奔去。曹军其余众将见曹cāo一走,自是紧随其后,回归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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