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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嗜血凶僧(1 / 2)

“咦,那位莲儿姑娘走了?”

张天山正目送张莲儿绝尘而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冲明半惊半疑地走了过来,跟着手搭凉棚引颈观望,张天山想起他昨夜出手伤了张莲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哂笑道:“大师不是自诩身持苦修么,怎么到此日上三竿时分才起?”

冲明苦笑道:“贫僧其实早就起了,本想早早过来招呼施主一行,那只血眼金猱却不知为何,隔着老远就把贫僧挡了下来,呲牙咧嘴地挥臂发威,就是不许贫僧近前。贫僧知道它是那位莲儿姑娘豢养的,昨晚莽撞出手伤了她已是不该,瞧在她的面上只得暂且忍让退避,不与这畜生认真计较。直到刚才莲儿姑娘策马奔出,那金毛畜生跳到马颈上随她一同离去,贫僧才得以近前。”

张天山想像冲明被血眼金猱迫得退避不迭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心知这是张莲儿有意安排,不令旁人打扰到她与自己倾谈之故,抱拳正想代她致歉,却听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怎么,张莲儿真的走了?”

一个青色的身影破开晨雾,倏忽出现在张天山的身前,正是一身道袍的顾天成。张天山忽然疑云大起,拉着他避开冲明,走到一旁低声问道:“阿成,你昨夜是不是跟莲儿说了些什么?怎么你昨天一来,今天一早她就提出要回家?”

顾天成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跟她讲了一些你和赵师姐的陈年往事,没说别的什么啊,那也是听她问起我才说的!怎么。你怀疑是我把她赶走了?嘿嘿,真是笑话。她一个大活人岂是旁人能够赶走的?”

再回想张莲儿今晨的言谈举动,张天山顿时明白了。她今天早晨是负气离开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张莲儿的心思他当然明白,但他心中早被赵玲儿满满占据,故而把莲儿对他的那份感情视作兄妹之情,他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对待,始终不敢正视和接受。

张莲儿昨夜听了顾天成那番“别有用心”之词,肯定心生自卑自怜,今晨故意制造与他独处的机会出言试探,结果却又令她伤心失望。故而一气之下索性远远离开,不再与自己朝夕相见。

顾天成见张天山面色不愉,索性正色地道:“二哥,既然你认定是我把她赶走的,那就算是我把她赶走的吧!为了能使你和赵师姐重归于好,我这个做兄弟的,难道不该把她赶走吗?当初你叛出青城,假借这个张莲儿之名与赵师姐绝裂,是为了不牵连赵师姐。尚属情有可原;但为了这个张莲儿,难道你真的要和赵师姐从此绝裂了么!好好好,只要你开口说一句‘我张天山从此与赵玲儿决裂,此生再不相见’!我马上去把你的莲儿姑娘追回来。如何?”说着气呼呼地召出青离剑,就要御剑飞起。

张天山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道:“阿成。算了。”

顾天成心中一喜,故意装作没听清楚。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张天山叹道:“算了,由她去吧!或许离开我。对她而言正是解脱。”话虽这样说,心中却是阵阵痛楚,仿佛身体的一部份被生生割了开去。

顾天成大力拍了下张天山的肩膀,大笑道:“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我的好二哥,哈哈,总算对得起赵师姐的一片痴心。”

张天山暗自苦笑,他当日对赵玲儿表现得那般冷酷薄幸,后来又叛离青城绝决而去,早已令她失望透顶,她心里即便还念着旧情,他想再和她重归于好却谈何容易。一时感觉情路茫茫,竟不由得痴了。

“阿弥陀佛!”

冲明高宣一声佛号,若有深意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并不是有意偷听壁角,只是张、顾二人争执声音愈渐响亮,早已忘记了对他的顾忌,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忍不住感慨示警。

张天山苦笑道:“我们兄弟闹些无谓意气,倒让大师见笑了。”

冲明见他避重就轻,只是微微一笑,瞧了瞧头顶的天色,忽然惊讶地问道:“咦,已将近午时,怎么还不见那位孔施主?”

张天山向身后望了一眼,道:“大哥入定尚未醒来,我们且等他一会儿吧。”

冲明微微惊愕,昨夜他和孔宣交了一记手,感觉孔宣臂力虽强,却并无特殊的能为,俨然只是凡俗中的武夫而已,怎么也需如修士那般入定行功?难道,是他昨夜看走了眼?

孔宣盘膝而坐,依照《易筋洗髓经》的要诀默运灵力游走周天,尽力吸收稳固“醍醐灌顶”**的裨益。直到正午时分,他才功行圆满吐出一口长气,只觉四肢百骸都充斥力量,忍不住纵声长啸,啸声竟然高亢入云,声震四野。

冲明见孔宣瞳眸中精光湛然,分明是练体已有小成的迹象,他对这种迹象自然极为熟识,脸上不由得微微变色。以他所知,佛道两家之中,青城仙派以炼气见长,练体功法乃是他们佛门的独门之秘,张天山一行既然自称是青城弟子,怎么会知悉练体的法门?

孔宣哈哈大笑,向张天山道:“多谢二弟,仅这一夜之间,为兄便感觉脱胎换骨,已经将这门功法练成啦。”说完挥动了几下拳脚,只听举手投足间呼呼生风,自觉威力远胜往昔。他心中仍有未足,叹惜道:“可惜为兄的铜棍昨夜失去了,否则给二位兄弟演练一番,必然更见威势。”说到这里,他探询地望向张、顾二人,却见张天山和顾天成面面相觑,均是微微摇头,竟是谁也没有找到他的那根生铜棍,显然不知被震飞到哪个烂泥塘里去了。

忍不住向冲明愤愤地横了一眼。那根生铜棍是他浸淫了多年的兵刃。无论重量还是长短都极为合意,如今一旦失去。等若废了他一半的武功,要想寻匠人再重新铸造却要大费周折了。

冲明双掌一合。忽然“变”出了一件黄澄澄的物事,却不正是孔宣昨夜被他用袖风激飞的那根生铜棍?他将生铜棍双手呈给孔宣,歉然地笑道:“昨夜是贫僧莽撞了,为弥补万一,贫僧趁着月色细细搜寻,万幸终于将施主的武器寻回了。”

孔宣大为欢喜,对冲明的愤恨也平息了不少,接过那根丈二生铜棍略一挥舞,方圆数丈内顿时搅起一团炫目的棍影。呜呜破空声盖过了所有杂声。他施展了几招棍法,感觉原本极为称手的铜棍,此时忽然变轻了几分,挥舞时多了几分飘忽不定。他知道这是由于他练成了《易筋洗髓经》,本身力量大增的缘故,不由得喜忧掺半,看来还是需花些工夫,找匠人另铸一根更重些的铜棍方可。

冲明听风而辨,觉察出孔宣在棍上的力道竟然远强过昨夜。再想到他刚才感谢张天山时说的“仅一夜之间,便感觉脱胎换骨,将这门功法练成”云云,心头顿时剧震。望向张天山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骇异和警惕,此人果然深谙练体的功法,难不成是偷习于我大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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