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生中,总有很多第一次,让你难已忘怀,就算它们已经退sè如发黄的旧相片般,沉积在破旧的老箱子底部,当你偶然发现它,捧上双手时,你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没有忘记,相片早已烙在了你的心底。
红秀就如那个烙印般,一起烙在我心底,还有那些年少轻狂,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斗志,飞扬的青chūn,那些我站在高中门口不羁的把烟头弹向空中的rì子。
一年了,很长也很短,短的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rì子,长的是慢慢出现在我们心里的距离,这才是我最害怕的。
我抱着红秀,一直等到窗外的亮sè慢慢暗淡,就好像害怕她突然离开我般,那一刻,我心里提不起一丝的底气,对我们的未来的信心,已经消失很久了。
虽然红秀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
“猪,嗓子都嘶哑成这样了,我好心疼,答应我,以后不要喝白酒了。”红秀抚摸着我早已胡渣满面的脸颊,好像第一次认识我般,一丝一丝的触摸过我的饥肤,指甲划过的地方,带着一阵冰凉。
红秀把我凌乱的头发理正,然后丁着脚让小嘴凑了上来
那一晚,我们躺在床上,聊了很久,幸福的时光开始了倒流,在我和她之间.
其实就在红秀从后面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在这一生中,永远也不可能离开她了。
“红秀,那天和你一起从食堂门口出来的那个牲口是谁?长得很帅带着眼睛的那个?”我从她身下抽出被压得酸痛的右臂,悄悄的挪动了下屁股,不动声sè的问道。
“那个啊,是我们部门的一个经理,那天从三国火锅城回来后我就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他那天来我学校商量着寒假促销的事情呢?”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从食堂出来的?”红秀一下用手臂圈住我的颈部,让我有点难受,“这个这个我不是听你们寝室的张艳说的吗?随便问问”我笑的比较勉强,靠,许多未说谎了,出现了少许的不适应,幸好是在晚上,红秀看不到我胀得发红的脸。
安静了片刻,红秀突然翻到我身上,捏着我的鼻子叫嚷着:“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谁谁说的,本帅哥魅力无边,后面还有一队美女在排队等你下岗呢?我会在意区区一个小女生?”
我又翻起身把红秀压在了身下,红秀咯咯的笑道:“猪,你说谎都不会”
一直聊到凌晨4点种,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吓了一大跳,“快睡觉,明天早上我还要去换李西呢?”
“不嘛,在亲我下”我拖着浑身无力的身体,从红秀怀抱中挣扎出来,跳下床端起满满一杯凉水灌下,然后冲进洗手间嘘嘘,老子解开裤带,想着那个牲口居然只是她工作上的一个上司,心中不是一般的痛快,连带着尿尿也畅快了不少。
嘘嘘完我又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作了一个鬼脸,带着一阵凉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背后传来红秀的惊叫声。
早上7点我就起来了,是被红秀拖着起来的,她初三假期也完了,要回学校做促销去,而我,则达怂着一对疲倦的眼袋,到东三门换了李西的岗。
之后的几天,红秀每天下班后不管多晚,都要跑到理工大学来,然后我和她手牵着手穿过华师的南门,回到我们的小屋,搞得每次理工大那群牲口看到红秀过来时都起哄,特别是周萎锋那牲口,有次在红秀过来经过东二门的时候,他鬼鬼祟祟的跑过去塞了一盘黄sè光盘给红秀,硬说是我要的,狗rì的,真是一群牲口。
结果我拿着那盘光盘,去另一家录象厅典当了两元钱,给红秀买了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因为那盘光盘上的内容,我和红秀早看过了,没有创意。
第一次离家打工的寒假,因为有红秀的陪伴,rì子过得很快,也很穷,两个人在一起用钱的速度,远远的超过了一个人。
“猪,那个红薯看着好好吃。”
没说的,“老板,红薯,麻烦给我们包两个。”一个给红秀,另一个我拿着,等她吃完在递过去。
“猪,我那个来了,血流了好多,头晕呢?”
我立马带她去附近的一家土罐鸡汤馆,一天一碗乌鸡汤,喝到她感觉着腻为止,说真的,来武汉上大学一年半了,我还未喝过一次鸡汤,还有很多东西,第一次都是陪着红秀的。
时间过得很快,而钱也用得快,转眼我们手上就只剩下100多元钱了,而我的工资是要等到开学才发,红秀之前领的已经花完了,直到房东来催房租的时候,我才慌张起来。
三个月的房租,加网线,一次要450左右,而我们手上一共就100多点,最后好说歹说,让房东同意了我们先交一个月房租,剩下的开学在补了,就这样,交完房租,我们身上只有10多块钱了。
我小心的把这十多块钱放到了红秀手上,担心一不小心就不见了,因为红秀上班的地方,是不管工作餐的,第二天早上我陪红秀在车站等车,看着又过去的一辆608路公汽,我催促道:“上吧,在晚就要迟到了。”
红秀坚决的摇了摇头,小脸在早晨的空气中冻得通红,眼神却坚定的望着前面,“在等等吧,一块的车就要来了。”那时候武汉的公交车大多数已经换成了两元一人的空调车,只有少数未换的一元公交车还在使用,而608路一元的车更是少得可怜。
我看着还在寒风中等车的红秀,着急的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本来那天我们起得很早,6点就出门了,等红秀上车的时候,时间已经是7点半了,我们足足在冬天的早晨等了1个多小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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