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在天魔宗放肆!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道冷厉而充满煞气的身影,清晰地在场上四处回荡。
众人惊愕看去,见一白衣青年脸sèyīn沉地从远处行来,明明只走了几步,却一瞬间到了白骨门和御鬼宗等人的面前,在他的身后,跟着一队整齐的黑衣弟子,浑身煞气翻腾,极为逼人。
待许重与孙一凡看清此人之时,立马脸sè大变,惶恐上前,连连赔罪。
那些人群中认识此白衣青年的,此时也忍不住低声惊呼出口:“竟是执法队长云zì yóu!这下御鬼宗的人惨了!”
云zì yóu,灵聚期后期修为,任天魔宗内门执法队长数十年,旗下灵聚期修士上百,灵动期顶峰修士上千,曾以一己之力激斗一名金丹期散修而不落败,数十年来带着执法队,更是灭杀了无数名灵聚期修士,甚至还有金丹老祖,一时风头无双,堪称天魔宗年轻一代的翘楚。为人心狠手辣,面冷孤傲。
他冰冷的双眼扫视着御鬼宗和白骨门的弟子,耳中听着孙一凡的解说和许重的争执,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白玉光,许悠,过来!”待听完孙一凡的话后,云zì yóu冷声道。
白玉光惶恐着行了出来,然后不用孙一凡吩咐,立刻跪在了地上,对云zì yóu恭敬道:“云师叔,晚辈白玉光久仰大名……”
许悠虽然被孙一凡打了两耳光,心中杀意滚滚,此时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拱手道:“晚辈许悠,见过云师叔。”
云zì yóu冷冷地看着他,很直接的命令道:“许悠,跪下给白玉光赔罪,把yīn阳扇还给他。”
许悠眉头一皱,却看到许重满头大汗,连使眼sè,他一股热气冲上脑门,抬眼看着眼前冰冷的青年道:“为何是我跪下赔罪?云师叔,既然你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难道还以为是我的错?”
云zì yóu沉默地看着他,双眼一眯,抬手就甩了一道狠狠的耳光,“啪”地一声巨响,直接就把许悠扇飞了出去!
许悠身在半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脖子却是“咔嚓”一声,骨折了。
方瑶疾奔而去,一把抱起了他,对云zì yóu怒目而视。
云zì yóu却是视若不见,伸手虚空一抓,许悠的身子立刻从方瑶的怀中脱飞而出,跌落在了白玉光的面前。
“跪下认错,然后把yīn阳扇还给白玉光。”云zì yóu的语气依旧冰冷而平淡,似乎在对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奴仆说话,却是带满了命令与不容置疑的口吻。
许悠吐出一口血水,牙齿猛然一咬,把脖子别了过来,他冷冷地看着云zì yóu,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想杀我?”云zì yóu很怪异地笑了,然后伸手拽住许悠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随即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只听“咔嚓”一声,许悠断腿而跪。
云zì yóu一脚踩在他的头顶,道:“磕头吧,认完了错,把那件法宝也还给人家,别人的东西,你用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
待云zì yóu强制地踩着许悠的头,让他对着白玉光磕了几个响头之后,然后一脚勾起了他的下巴,道:“是不是很恨我?”
许悠满脸鲜血,狰狞一笑,道:“我干你老母!”
云zì yóu冷冷一笑,一脚把他的脸颊踩入了泥土,道:“yīn阳扇拿出来吧,放心,你在我眼中连一只狗都不如,我不会杀你的。”
许悠异常听话地拿出了yīn阳扇,扔在了地上。
“捡起来,然后跪着还给白玉光。”云zì yóu松开了脚,冷声道。
许悠捡起了yīn阳扇,双手捧着送到了白玉光的身前,咧嘴一笑,鲜血直流,道:“白玉光,你敢要吗?”
看着许悠狰狞可怖的面容,白玉光心内彻骨的冰寒,他颤抖着双手,却是不敢去接。
“废物!”云zì yóu拿起了yīn阳扇,一脚踢飞了许悠,然后把这件法宝扔在了白玉光的身上,转身对许重道:“把你家的狗牵回去吧,否则连你的老命也赔上了,那就划不来了。”
说完此话,看也不看鸦雀无声的众人一眼,率众离去。
然而正在此时,许悠猛然从方瑶的怀中站了起来,对着云zì yóu的背影道:“忘了告诉你,在我的眼中,除了白玉光是个死人以外,现在,你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许重更是面无人sè,把惊恐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冰冷的背影。
然而云自在只是转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好,我等着。”说完此话,径直离去,在他眼中,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而在众人的眼中,许悠的确是个笑话,于是在云自在离开之后,众人开始哂笑起来,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果然是可笑而恶心的。
哈哈哈哈……
然而许重脸上的肌肉在颤抖,方瑶的心中莫名地疼痛,林元杰紧握着拳头,林元韵在低声地哭泣,叶小柔在发怔,张远志脸sè惨白。
而那个胜利的白玉光,此时两腿颤抖,脸sè更加惨白。
许悠的身边光芒一闪,雪无出现,她伸出纤指细细抚摸着那些伤口,于是伤口很快就好了。
而许悠,却是出人意料的笑了,只是这笑容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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