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早上七点钟,白沙镇第一中学的大门口处,就已经出现了三个穿着校服,却打扮另类的年轻人。
他们一个理着韩版刺猬头,一个理着小平头,最后一个则是留着韩版过耳长发,分别正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三人团成员,张威、刘海以及于海泉。
此时此刻,这三个人正并肩蹲在大门口外旁若无人的抽着烟,而几步路外大门口传达室里的保安,却对此见怪不怪,不但没一点要出来申斥他们的意图,反而很自如的坐在传达室中喝着茶水看报纸。
其实不只是传达室的保安,就连逐渐增多的学生以及老师,也都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没有一个人上去说两句,维护一下校风校纪的。
这仨人能如此嚣张的蹲在学校大门口抽烟打屁,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仨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两个标签:富二代加不良少年。
单纯的富二代,或者单纯的不良少年,学校或许都有办法对付,但如果两者相加,那对如今的白沙镇一中来说,就有些无法应对了。
毕竟如今的学生不是跟以前那么好管了,就说不良少年吧,你要是老师稍微说重点,动不动就能给你拍个照片ps,再发个**上图片,造个小谣批臭你,哪怕后来能被证明是造谣,对这老师以及学校造成的恶劣影响也往往难以收场。
不良学生就已经难搞了,可那些富二代就更难搞,因为他们不止会造谣,能造谣,还因为家里有钱有关系,所以能找律师,找领导,甚至找社会涉黑人员去威胁恐吓。
总之,不良少年可以搞的老师头疼不已,富二代却可以让老师鸡犬不宁,因此富二代比不良少年更不好惹。
至于更高级的官二代……不好意思,白沙镇一中还不怎么够格,达不到那个级别,毕竟这学校升学率一般般,老师一般般,学校硬件设施一般偏下,还偏离市中心,附近也没啥娱乐场所,能称得上官二代的,压根就不会来这边上学。
但不管怎么说吧,现在的高校,大多已经不会再如过去那样对学生施行高压政策了,而是多用比较宽松的政策。就是说,你想学,我就对你下心思教,你不想学,我也不会主动去管你,总之是随你自己的意思发展,绝不过多干涉。
而对于那些不良少年啊官二代啊神马的特殊人物,学校多是秉持着只要你不主动去惹出天怒人怨的大事儿,学校就对你听之任之。
毕竟对现在的老师来说,老师这个职业,已经跟其他上班族没啥区别,都是到点上班拿薪水,到点下班过rì子,再想跟过去那样废寝忘食劳心劳力,甚至牺牲个人宝贵时间去教导学生的行为,好难了,至少不再是普遍状态了。
老师都如此了,其他还在努力学习,奔着高考去的所谓好学生呢,对这些人就更没办法了。大多数同学,对这些不良少年啊,富二代啊官二代啊神马的,大都用不反对、不支持、不参与的三不jīng神来应对,更是只求他们不要看上自己,然后不要来惹自己。
而很明显,对于白沙镇一中这种偏远非重点的地方中学来说,富二代加不良少年的代表人物,张威、刘海以及于海泉的三人团,就是大家必须都知道,也必须都知道不能随便惹的人。
“我说老大,这大清早的,干嘛非把我们叫过来?”此时,留着小平头的刘海,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刺猬头张威埋怨,“你不知道我昨晚三点半才睡啊?玩网游的人,你伤不起啊!”
“咪兔!”满脸疲倦的长发男于海泉,也搭拉着眼皮蹦出两个英文单词。
“哼,你们两个家伙,整天就知道玩游戏,难道连今天是什么rì子都忘了?”双眼圈有些微黑的张威一脸不爽的回答道。
“什么rì子啊?”刘海懒洋洋的抽了口眼,“难不成还是毕业rì?可我记得还早啊。”
“屁的毕业rì,你们两个不学无术的废柴!”张威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再狠狠的把烟蒂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踩,这才继续皱着眉道,“我怎么认了你们这帮笨蛋当兄弟!我了个擦,难道你们连第二次摸底考试的rì子也忘了?这可是全市高校的统一联考啊!”
“哦哦,摸底考试啊,统一联考啊。”刘海继续无jīng打采的吸了口烟,然后才继续懒洋洋的道,“可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我还要去考试不成?跟你说哈,要去你去,我可没兴趣。”
“我们是不在乎,也不用去考,可有人在乎,有人要去考啊!”张威脸sèyīn狠道,“所以,我们今天就要一早过来,让某些人因为某些意外因素而考不成!”
“哦,原来大清早的找我们来,是要收拾人啊。”刘海皱了下眉毛,“要收拾谁?谁这么不开眼让你火气这么大?顺带连累了我们?”
“还能有谁!”张威忽然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恨,“自然是那好几天都不来学校,一点规矩也不懂,一点秩序也不守,最重要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的死麻杆,那个二班的唐居易!”
“谁?那个唐麻杆?”刘海愣了愣,接着看了看对自己耸了下肩膀的于海泉,这才转头重新看向张威,“我说张威,你有病啊,大清早的,就为了对付那个麻杆?有那个必要么?”
“cāo,我可是老大?你怎么对我说话呢?”张威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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