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自强抬头看去,只见两张宜嗔宜喜,如chūn花般绚烂的俏脸,正是白如云和白如雪姐妹。问话的是悠然娴静的白如云。
聂自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们,和李自平赶紧站起来,聂自强刚要说话,却听白如雪问:“小流氓,你怎么在我家?”
聂自强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任非凡和白如云齐声喝道:“小妹,不得无礼。”
白如雪立刻低下头,嘟着嘴,低声说:“我又怎么了?你们又一起吵我!”
任非凡不理,问聂自强:“聂兄,你们和舍妹认识?”
聂自强指着任非凡,又指指白氏姐妹,惊诧道:“你们?兄妹?”
白如雪说:“喂,你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被任非凡瞪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白如云笑着说:“大哥,我和你说过的,唐县的如意楼。”
任非凡惊道:“此聂兄。。。。便是彼聂兄?”白如云点点头。
唐县的如意楼是任家名下的一座酒楼。白如云回来后,就把当rì发生的一切向爷爷和哥哥做了说明。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小的六人社也不敢向任家发难。但白如云对聂自强这个人评价颇高,这就值得向二人谈论一番了。而白如雪,每次提到聂自强名字的时候,都以“小流氓”三字代之,让人忍俊不禁。
白氏姐妹不便和外人同桌共饮,好在三人也已酒足饭饱,大家坐到厅中的椅子上,喝着侍女送上的热茶。
聂自强问道:“那个周。。周大海后来怎么样?”
白如云叹了口气,说:“他挺可怜的,被你废了一只手,六人社见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把他赶出了唐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聂自强说:“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太过分,我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喝了口茶,又说:“如果不是你说话,他现在连命都没了。”
白如云正要说话,却被妹妹抢先问道:“小流氓,你真的姓聂么?”
这话问的聂自强好不为难,有心不回答,又见任非凡和白如云兄妹颇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显然这也是他们想问而又不好出口的问题。他没有办法,只好有气无力的说:“我姓聂,姓了好几百年了。”这话一出口,“小流氓”三个字的别号就算摆脱不掉了。
白如云见聂自强很是郁闷,心中奇怪,但她何等的聪慧,只是一转念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随后,任非凡也被一口茶呛到了,又咳又笑,眼泪都出来了。
白如雪和李自平看着三人,不明就里。
笑了一会,如云抬起了头,擦着眼角,说:“小妹口没遮拦,聂兄不要见怪。”
聂自强见她满面笑容,更加的人比花娇,不由得看的呆了。白如云的脸更红了,微微的垂下了头。
白如雪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更加认定聂自强是个小流氓。她拍拍桌子,叫道:“喂,小流。。。。。”
如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如雪说:“又干嘛?我只是想问他是干什么的。”任家兄妹的目光又集中在聂自强的身上。
聂自强真的服了白如雪,前后见了两次面,她的每个问题都直指要害,别人不好问,没法问的问题,都从她的嘴里问了出来。
李自平双手放在膝盖上,调匀了呼吸,小心戒备。虽然任家在民间的风评很好,和他们兄妹的交谈也很愉快,但毕竟不知根底,一旦发生问题,只怕整支小队都要覆灭在这任家大院内。
聂自强看了看李自平,示意他放松。轻描淡写的说:“我是打猎的。没事的时候常常打几只畜生玩玩。”在如意酒楼的时候,白如云就曾判断聂自强是独行侠,这是听聂自强自言是“打猎”的,言语中又用了“畜生”二字,那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看向聂自强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任非凡的智慧仅在其妹之下,眉头一皱之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有白如雪喃喃道:“打猎?这里有什么好打的?”
白如云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壶,为聂自强满上一杯,说道:“原来聂兄是猎人,如云失敬了。”
任非凡由衷的赞道:“聂兄胸怀天下,非凡佩服!”
聂自强一笑,说:“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能做的事情有限,只是尽尽心力而已。”
这时白如雪也反应过来,笑着说:“看不出来,小流氓,你还真不错,看来姐姐没有看错你”
聂自强被她一句一个“小流氓”叫的头昏脑胀,再坐下去,只怕要崩溃了。他看看天sè,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告辞了。”说着,站了起来。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任非凡也没有强留,说:“三天后,还请聂兄再次光临。到时爷爷也会在家。”
聂自强推辞几句,见任非凡坚持,也就答应了下来。其实,有白如云的地方,聂自强是不介意多光临几次的。
出了任府,在兄妹三人挥手相送中,聂自强带着众人走进了渐浓的夜s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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