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道:被他逃了。
徐莹看着我,我思索着,徐莹此刻并不确定青溪有没有告诉我什么事地,所以我要做点什么让她觉得我并不知道什么内幕。
“姐姐。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置?青溪那丫头,虽然可恨却也怪可怜的。”我垂着头似乎用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我能感觉到徐莹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走过来拍拍我的手。柔声说:你呀,就是心太软了。王爷说的一点不错。这个恶人就让姐姐我来做。青溪与他人私通的消息没多久传到了李远的耳里,世间男儿痴情能有几个?愤怒与羞耻还是伤心都不重要,他已经不提那回事了,事实是,朱棣马上将北平知府的外孙女给李远搭了个桥。于是,当青溪在靖厕行被人推下粪池时,他正在给他未过门的媳妇下文定。
我从没想过青溪会是这样地下场,站在她的坟前呆了一会。
一句“对不起”怎么也没说出口。
她是徐莹派来地,她将我地一举一动都告诉徐莹。她从我那偷信等等,我都没有想过将她弄死,哪怕我想象的那些李远死后她会受到地痛苦也只是我的想象。
徐莹,真是雷霆手段哪。
连接着好多天,我都闷闷不乐。
徐莹又说我心太软。我强作欢笑表现的愈加恭谦。朱棣第三天看见我又在发呆时。忍不住说道:不如,你也来做幕僚。
一时间没反映过来。然后又忽然清醒,两眼放光:真的?
朱棣立刻有些后悔了:你要是出馊主意,立刻让你回来。
说上任立刻上任。
朱棣在他议事厅的屏风后给我安排了一张书案。无虚子每每跟朱棣聊累了时,会假装监工过来看我做的工作。
“听说你最近给军官测字?”我问他。
他嘴角一歪:你也可以写个字,让我测测,免费的。
我在纸上写了个“佐”字。
他看了看,说道:字由心生,人在左,左在右,左右为难,求人为己,前途多艰辛之兆。
我笑了一声:你怎么不问这字问的是什么?
他笑道:难道是为旁人问的?
我点头:为地是大师您。不过我的解释却又是一个样子,要听吗?
他道:洗耳恭听。
“佐,人为左,辅之助之,然,有人yù占此位,谨之慎之。可成可败之兆。”
我的解释让他闷笑不止。他是个测字大师,哪会信我这个。
他问我:那你倒是说说,yù占此位的人在哪里?
说曹cāo曹cāo到,朱棣的厅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驸马都尉王宁地心腹,此人曾在金陵见过,另一个应该就是王宁曾说过要给朱棣引荐地绝世高才周玉行,并说他可以做燕王府的首席幕僚。朱棣曾开玩笑既然有如此高才为何王宁不自己用,王宁说自己庙小容不下大和尚。王宁都说到了这一步,此周玉行是一定要见地了。
周玉行年纪与朱棣差不多,头颅高昂。
天才是有傲气的,周玉行的傲气从他的鼻孔往下冲,屏风后的无虚子像是看戏一样索xìng就站在原地,不出去。
周玉行对天下大势说的头头是道,却没什么新意。我看向无虚子,他却听进去了,眼中jīng光不定。
刚刚说天下大定,隐患丛生的周玉行突然换了个话题说到了军事,将残元在忽儿波海这段时间的军事步骤解释的详尽细致。连朱棣也点头称是。
待周玉行等人走后,朱棣问:你们看够了?
无虚子出了屏风向朱棣祝贺道:恭喜王爷得此高才。
他的样子不卑不亢,又接着道:此人善于鉴世,jīng于细致,只要对王爷忠心,则可但大任。
朱棣不说可,也不说不可。问我:你也说说。
“人的水平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打个比喻,有光脚的,穿草鞋的,穿布鞋的,穿皮鞋的。周玉行逻辑严谨、思路清晰,对天下大势、具体事件都有独特的见解,水平嘛,的确是个高才算的上是个穿皮鞋的。”说罢,我看看无虚子,他也好奇的看我。
朱棣摸下巴。
我又接着说:不过,咱们大师却是天才级别,是个穿皮靴的。
朱棣拍桌大笑。
无虚子指着我,也笑的弯了腰。
造势与鉴世,实乃天地之别。周玉行从根本上就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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