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连三天,无虚子和洪慕都一直在院子里的榕树下打坐。这两人不说话不吃饭看着是入定了。
五月初二,天地sè变。
清晨以为是黑夜,天空如墨sè幕布,闪电就是游龙,偶尔撕开漆黑大幕,接踵而来的轰隆简直让人觉得天与地只有一步之遥。
哗啦一下,大雨简直是被天人直接倒下,雨不再是点滴,而是一条连接天与地的水线。
“王姑娘,你快帮帮忙,老爷他们。。”福儿跳进门来,急的直指外面。
那两人还在大树下打坐。
顾不得将头发梳起,连罩衣也没穿,推门一看,管家站在一旁劝洪慕与无虚子进屋,没人理他。
看着两人身后的大树,我拿起油纸伞直奔过去,嘴里喊着:快点离开这里,树下容易引来闪电。
雨越来越大,闪电也比刚才密集。
心头有个很奇怪的念头:现在不把这两人拉走,将来我会后悔。
心一横,扔掉伞,直接抓住洪慕的胳膊,对管家说:他们都饿晕了,帮我一把。
管家冲上来。招呼了两个旁边观望的家丁一起将无虚子也架了起来。
刚将这两人拖进走廊,有东西在背后爆裂开,气浪将走的慢的我与老管家差点掀翻在地。
忽听得一阵哈哈大笑,竟然是无虚子,他笑了后,竟然又有人在笑,这次是洪慕。
无虚子道:你赢了。
洪慕笑的声音越来越大。
第三个笑起来的人是我。
因为一时间明白了这两个人的意图,这两人竟是在比定力,与天斗果真其乐无穷。
三个人象疯子一样笑。
淋雨之后他们都没事,而我到下午就开始浑身发冷。
“我看姑娘是被雨淋的,着凉了。”福儿的娘又给我加了床被子。可还是难受。
洪慕请的大夫也说是着凉了,现在在开方子呢。
我觉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唯独脚后跟哪里疼的要命。突然想到以前有此感染了,也是这样的发烧。忽然又想到舅舅抢我打工的钱。浑浑噩噩中,睡着了。
只要没死就得醒。一睁开眼就知道,我还得继续在大明朝过rì子。
大呼小叫的福儿声音传来:姑娘醒了。
继而听见无虚子的声音:我就说她命大,死不了。
洪慕似乎站在旁边,半晌过后,他说:让她休息会。
屋子里只有我与福儿时,隐约闻到熟悉的香味。
“福儿,有粽子香。”
“是啊是啊,今天端午了呢,我们老爷自幼长在南方,端午是一定要吃粽子的。”
“我睡了三天?”
“可把我吓坏了呢,胡大夫说您是着凉,方子下去病反而重了。老爷亲自跑去请的另一位许大夫,许大夫问您有没外伤,我想起您的脚就跟他说了。然后大夫一看说是被水泡的,外伤内感才发的热,要用刀把那块肉割开将坏水都放出来。”
“割开?”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做过手术啦!
福儿点头:不过许大夫不敢切。
“为什么?”我想难道我的脚感染发炎把他吓坏了?
福儿眨眨眼:姑娘家的脚让他看看已经是非得已的事,哪能还让男人握呢?
哦,脚也代表女人的贞cāo。
我点点头,可这事总归有人做了,不然我肯定去下辈子过好rì子了,想到这,我说:定是你们老爷吧。
福儿喜笑颜开:姑娘真聪明。
他不也是男人么。
哎,这笨福儿。
吃过一碗粥,顿时觉得人生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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