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到底是什么,你如实交代就好了!”齐磊说话的同时却是偷偷对着王翰向李尚武努努嘴,那模样分明是将一切都推在李尚武的头上。
过河拆桥的狗东西,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王翰心思百转的想着,今rì他若是听从齐磊,将事情都推在李尚武的身上,恐怕自己也会难逃一死,若是咬死齐磊,那自己这条小命才能够保住,毕竟齐磊的上面,可是有着齐鑫。
当下将事情的来由老老实实的交代出,一些细节他虽然不知道,但他却是将最早的计划合盘说出,又将临时改变计划,还有让他派人去请来李尚武的事情一并说出。
“原来是这样!”
一切真相大白,虽然无人提及事情的起因,但此刻已然不再重要。看向憨大头二人,道:“你们是被冤枉了,但你们放心,我会秉公办理,还你们清白的!”
二人愕然半晌,方才在穆临风的提醒下,躬身施礼,语腔带着哽咽,道:“多谢滕总教头!”
滕虎点点头,骤然回头,深邃的双眸看向王翰,不带丝毫表情,道:“王翰!”
气势磅礴,立时好似山岳压顶,尤其是那满是怒火的双眼,更是让王翰瘫倒在地,哀嚎求饶道:“总教头饶命,总教头您说过只要我如是说就饶我一命的!”
“你虽然陷害同袍,但念你只是受人摆布,死罪虽然能饶,但活罪不能。”
说着,滕虎凌厉的双眸看向四周,道:“将王翰从威远镖局除名,即rì起赶出镖局!”说完,心中却是惋惜一声,孩子不要怨我,即使我留你在镖局,只怕你也难在镖局立足了。说着却是不为人察地瞥了眼看向王翰眼中满是杀意的齐磊。
心中暗叹一声,来到李尚武面前,喝道:“身为教习,却全然不顾体面,搀和小辈之间的争斗,险先害我镖局一位天才。”
说道最后却已是怒火中烧,言辞变得尖锐,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怒火,手掌抡圆,狠狠地给了李尚武一记耳光。
“总教头,你!”李尚武目瞪口呆地盯着滕虎,眼中满是怒火,他如此大的年纪,没想到滕虎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当着这么多的弟子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不说你的身份,就是你的年纪,我本不该打你,但你看看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愚蠢,简直愚蠢透顶了!”
几乎是爆跳如雷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撤了你教习的职位,你从哪来,就回哪里去吧!”
“教头,我……”
滕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在理他,而是走向齐磊。齐磊的身份有些特殊,他需要考虑周详方才能够做出惩处。
齐磊见滕虎向自己走来,早已吓得噤若寒蝉,急忙跪倒在地,讨饶,道:“教头饶命,教头饶命,小子知罪了,小子知罪了,再也不敢了!”他此时后悔不跌,心中更是悔恨连连,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回弟子房反省,若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心中大喜,急忙爬起身来,恶狠狠地看了眼穆临风。都惩罚了一遍,你这个杀人者,还能轻饶?正要转身离去,却听滕虎说道:“穆临风,有没有兴趣明rì到我弟子房修习?成为我弟子房中的一员!”
看着滕虎和蔼的笑容,竟然和廖立有几分相像,心中动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自然而然的会将对方看做是自己的亲人,鼻子一酸,重重点头,道:“我愿意!”
齐磊勃然奋励,嘶声吼道:“不公平,难道穆临风杀人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大胆!”滕虎回头冷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回去反省!”
“二哥,我看大胆的不是齐磊,而是你吧。”
穆临风见过的滕豹从人群中走来,说道:“杀人者偿命,二哥就无需再包庇他了,他去不了你弟子房!”说完面sè冰冷的挥手,道:“来人,给我将杀人者押回执法堂!”
“若真是要动刑,那也轮不到你执法堂,杀人之罪,当交由官府,但我乃武师,大唐朝明文颁布,武师杀人――免责!更何况死者皆为武师,武师交手,败者被杀很是正常。”
穆临风看着一众穿着黑sè锁子甲的男子向自己围来,而且竟是连滕虎的面子也不买,急忙出言道。
“照你这么说,难道要破坏威远镖局的规矩?以后我执法堂还有何存在的必要!”嗤之以鼻的哼了声,滕豹随即不耐烦地挥手,道:“拿下!”
执法堂武师手中蓦地出现一条条锁链,齐齐向穆临风缠绕而去。锁链如同灵蛇出洞,蜿蜒之际却是形成一道牢笼,将穆临风罩在其中。
就在牢笼即将罩下之际,突然一道身影宛如神兵天降,霎那出现在穆临风身前,将jīng气关注在手掌之上,泛着白芒的手掌一连向着锁链拍击数次。
“当当!”
传来金铁交鸣声的瞬间,铁链网便被拍飞而去,同时只听那道人影,道:“滕豹,少拿你执法堂说事。我厨院不在你执法堂管辖范围,就是穆临风真犯了什么罪责,也是由我来罚。”
“廖师傅!”滕豹来时可没发现廖立在场,微愕之际,神sè却不得不变得恭敬,道:“既然如此,那廖师傅要如何罚他?”
“你们当中,若有人要报仇,可以随时来找穆临风!”廖立看向四周人群,睥睨天下的模样,就是穆临风也不禁生出崇拜之sè。
“这就是你对他的处罚结果?”滕豹对廖立蛮不讲理的言辞感到一丝无奈,若说镖局内一切都要遵循镖局的规矩,那么廖立就是规矩之外的存在,连他滕豹都毫无办法!
“我的处罚结果,当然不会像你执法堂一般,一棒子打死,让他到死也不知他犯了何罪,我会把他带回厨院,将他禁足一年,让他知道,何是人命,武师又为何要有武道。”
说着旁若无人的将穆临风三人带回厨院。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一名执法堂弟子对滕豹低声说道。
“不然还怎么?”滕豹面sè尴尬的看了眼弟子,随即又看向那四具尸体,说道。他要包庇的人,谁也没办法,挥手道:“撤!”
看着执法堂弟子离去,众多弟子房弟子个个舌桥不下,他们如何也不明白,厨院的老师傅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向铁面无私的滕豹吃了闭门羹。
此刻也只有站在原地苦笑摇头的滕虎明白其中的门道,看着两旁人马离去,微微摇头,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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