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方贴近耳边的琉璃织姬呼吸猛地一滞,美目中闪过一丝温怒,可看到缓缓走进城楼的云井晓觉,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伸出了手,示意文方搀扶着她。<。suimeng。>
虽然这眼神不怎么友好,可文方还是觉得心神一荡,眼神向一旁撇开,心中念叨着:她是一个结了婚的老女人,大你几百岁的老nǎinǎi,忍住,忍住!
“无月?怎么了……”
琉璃织姬疑惑的看了撇开脸的文方一眼。
“……”
文方懒得多做解释,默默的搀扶着琉璃织姬的右臂。他心底很清楚,以琉璃织姬的病情,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无论从文方所知的剧情,还是琉璃织姬目前的灵压状况,他都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外表温柔美丽,内心强势无比的女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会出现今天的闹剧吧!
想到这里,文方的目光,同台下的云井晓觉交汇在一起,对方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向前两步仰视着琉璃织姬,面带微笑的说道:“殿下!我等家臣……来救您了!”
“云井晓觉!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这句话时,琉璃织姬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俨然一幅女强人的模样,可搀扶着她的文方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子的重心,已经完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也就是说,她目前仅存的力量,全部用到说话上面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陷入苦战的死神侍卫,都能够感觉到,此时琉璃织姬语气中的愤怒之情,可云井晓觉却是一幅很淡然的样子,目光移向一旁陪同的家臣:“池上长老,家主被匪徒挟持,难道身为家臣的我们,前来营救……有什么不该么?”
“哼!”台上的琉璃织姬冷哼一声,如刀的目光冷视着那名叫做池上的长老:“池上,我霞大路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和云井晓觉这条恶狗走在了一起!”
那名为池上的长老没有反驳,听到琉璃织姬饱含杀意的话,也只是微微缩了缩脑袋,努力将自己猪一样的身子藏在云井晓觉的身后。
“废物!”
见到手下如此没出息的举动,云井晓觉不屑的啐了一口,再次仰头,看着文方说道:“黑崎无月!赶快放了织姬殿下,不然我霞大路家不会放过你!”
这话,云井晓觉说的不咸不淡,而且有些yīn阳怪气,在场任谁都明白,这老狐狸巴不得琉璃织姬死。
搀扶着琉璃织姬的文方微微一笑:“哎呀呀……云井大人,您说出的话,让我很为难啊!”
“哦!为什么?”
“因为,同样身为属下的我,要为大人您的话……负责”说到这里,文方很明显的看到,云井晓觉那张猩猩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果然,你还是背叛了我!”
对文方的话,身边的琉璃织姬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者恐惧的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台下的云井晓觉说道:“你会后悔的!”
不知为何,云井晓觉被琉璃织姬此时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心慌之下,大声下令道:“杀了她!!!”
这话,是对文方说的。
后者无奈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二尺长的短刃,对着城楼边上的木栏轻轻一划,那深红sè的百年松木如豆腐般被切成了两端,啪嗒一声掉落在城下云井晓觉的身旁。
这柄刀是霞大路家制作的,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柄闪耀着沉重金属光泽的短刃,无论切在人的任何部位,都绝对会同那段落下的松木一般,锋利的如同切碎豆腐。
“您很美丽!”
文方转头看着面sè如水般平静的女子,轻声说道,随后将手中短刃在她那玉雕一般的颈部比划了一下:“为了不破坏这份美丽,所以……”说着,文方将刀刃移向了女子的胸膛,心脏跳动的部位。
“不要!”兀然的台下传来一声嘶吼,是一名身穿死霸装的死神侍卫,那名叫犬龙的青年,此刻正满脸是血,双目惊恐的对着文方这边大声嘶喊着。可还没等他冲过来,便被一道闪耀着月白sè光芒的月刃狠狠的劈在肩膀上,而后挣扎几下,如同麻袋一般瘫倒在草坪上。
“再会!殿下!”
对此现象,文方直接选择了无视,手中的刀刃,轻轻的插入了身前女子的胸口(呃……应该不会被河蟹吧!)。
“噗~~~”
一阵清风吹过,天空的云散去了不少,月光显得更加明亮,月白sè的银辉洒在朱sè的城楼,那名倒在城楼边缘处的女子身边,一滩晶莹的血液,静静的流淌着,顺着城楼的边缘,滴了下去。
“哈哈哈哈!!”
云井晓觉面sè狰狞的看着城楼上滴下的血液,癫狂的大笑起来,对着身后的阶梯处,大手一挥,喊道:“你们这群胆小鬼!都出来吧,琉璃织姬殿下,已经被匪徒杀害了!哈哈哈……”
文方将目光转向云井所指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似的笑容:“这就是霞大路家的……贵族啊……”
伴随着第一个人影缓缓走上来,站在云井晓觉的身边,接二连三的,又是三四个面带惧sè的中年男子走上来……没一会,云井晓觉的身边就聚齐了一大片‘贵族’,也就是那些所属霞大路家的家臣。甚至有几个,是在文方陪伴在琉璃织姬身边做近侍时,每天念叨着为霞大路家奉献一切的‘忠心分子’。
待到再也没有人从阶梯下上来时,云井晓觉停止了大笑,将目光转向台上的文方:“无月……你,是一个聪明人,那你就猜猜,我会给你怎么样的奖励?”
“哎……果然!”
轻轻叹了口气,文方从城楼一跃而下,落在云井晓觉的身前,正要往前走,唰唰唰几声,他便感觉到脖子处被几柄刀刃死死抵住,纯钢所锻造的刃尖散发出渗人的寒意。
“还真快啊……”
“你说什么?”
听到文方的话,云井晓觉有些疑惑!
“呵呵!”文方低下头,看了看抵在脖颈的几柄短刃,无奈一笑道:“我本以为大人会等到一切结束才杀了属下的!没想到您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过河拆桥见多了,只是没见过大人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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